离仑的心态有点崩。
他看着这只老是揭他短的蠢鸟,忍不住诽腹。
这鸟,是不是克他?
赵远舟看着离仑那副备受打击的模样,难得地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他拍了拍离仑的肩膀。
“行了,想开点。”他安慰道,“你看,虽然她心里没你,但你心里有她啊。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心里没你,你身边不是还有我吗?”
离仑猛地甩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赵远舟,讥讽道:“一个为了人类就跑得没影的家伙,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提‘陪伴’二字?”
“总比某些人,把心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还被人家当成空气要强吧?”赵远舟立刻反唇相讥,专挑对方最痛的地方下手。
“龌龊!”离仑怒骂,“朱厌,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与她之间,哪会是这种肮脏的关系!”
赵远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搞得一愣,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不是?这俩折腾成这样,刀剑相加、恨海情天、要死要活地血流了满地,结果……居然不是因为爱情???
真就木头脑袋啊?
文潇则无声地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按压着隐隐作痛的眉心。她身旁一直戒备的裴思婧,无语又嫌弃地看着那两个幼稚得像三岁孩童的大妖。
方才那剑拔弩张的生死对决仿佛一场幻觉,眼前这两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家伙,此刻正互相戳着对方的旧伤疤。荒诞,却又莫名地……让人稍稍松弛下来。
“离仑,他曾是我的同伴,”吴辞的声音传来,为这画风突变的局面画上了句号,“唯一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