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入体,初时无觉,待到发作之时,便如万蚁噬骨,经脉寸断。且死气会顺着经脉蔓延,若不及时阻断,便会攻心而亡。”南卿继续说道,“金繁察觉不对,斩断了右臂,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呵。”宫远徵讥笑,“倒是便宜他了。”
他抬起头,看着南卿,眼底满是亮晶晶的光芒,那是对她算无遗策的崇拜,也是对自己无意中促成这一局的得意。
“所以,这也是你算到的?”
南卿点了点他的额头:“妾身只是顺水推舟。若非小郎君用金血吊住了老执刃的命,哪来这源源不断的死气?又哪来金繁今日的断臂之祸?”
“归根结底,这确实是小郎君的‘功劳’。”
宫远徵听着她的话,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清脆,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与快意,眼角的眉飞色舞怎么也藏不住。
“不行,我得让人去给羽宫送点礼。”宫远徵眼珠一转,坏主意便冒了出来,“金繁断了臂,肯定需要上好的金疮药。我那儿正好有几瓶新研制的,药效极好,就是……疼了点。”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残忍。
“涂上去,保证让他疼得死去活来,却又好得飞快。你说,我是不是很大方?”
南卿看着他这副神采飞扬、坏得坦坦荡荡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奶膘。
“小郎君真是,坏得可爱。”
“我这叫以德报怨!”宫远徵理直气壮地反驳,顺势在南卿掌心里蹭了蹭。
“南卿,你真好!”
南卿由着他蹭,指腹摩挲着他细腻的肌肤,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心底一片柔软。
“这就算好了吗?”她轻声反问,目光却越过宫远徵,投向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