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重要啊!”她几乎是尖叫出声,“弟弟,你是不是疯了?这怎么能不重要?!”
宫远徵没有理会她的震惊,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双总是盛着乖张与狠戾的漂亮眼眸,此刻却像一汪深潭,平静无波,映着天光。
“我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
他坦然地承认,没有丝毫的扭捏与回避。
“只要是她,无论她的过去如何,我都喜欢。”
“若她当真有心悦之人,那人却弃了她,是那人眼盲心瞎,不配得到她的爱。若她当真有了孩子,老天却要让她独自抚养……”
宫远徵的目光落在宫紫商身上,语气却前所未有的认真与坚定。
“我也愿意将那孩子视若己出,倾尽所有去教养、去疼爱。”
他只是……
宫远徵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名为羡慕的情绪。
“我只是会很羡慕,很羡慕那个能被她放在心上的人。”
那个能占据她所有目光,让她展露笑颜,让她愿意托付一生的人。
宫紫商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看着眼前的宫远徵,看着他脸上那份超越了年龄的、近乎虔诚的认真。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到这个地步。
不问过往,不计得失,只愿倾尽所有,护她安好。
“弟弟……”宫紫商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该死的、万恶的世俗礼教!为何就容不下两个真心相爱的人!”
她仰天长啸,演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命运捉弄的悲剧主角。
宫远徵给吼得一愣,接着气得不行:“宫紫商你发什么神经!声音小点别把南卿吵醒了!!!”
宫紫商立刻噤声,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保持嘴唇不动的含糊抱怨:“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做什么……”
宫远徵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宫紫商一眼,语气里是十足的嫌弃。
“行了,别杵在这了,看着烦。”
他丢下这句话,便径直朝着执刃殿的方向走去,步履从容,背影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