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看看。”他说着,手便伸了过去,想要检查她被撞到的地方。
南卿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里,重新染上了戏谑的笑意,她看着他,声音软糯,带着刻意的颤音。
“小郎君可要轻些,妾身……怕疼。”
宫远徵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他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收回手,认命般地重新将她抱进怀里,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语气,闷闷地说:“不看了!疼死你算了!”
他嘴上说着狠话,那股温润精纯的绿色内力,却不受控制地、源源不断地渡了过去,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安抚着那片被他撞疼的肌肤。
南卿在他怀里发出满足的轻笑。
“口是心非。”
宫远徵把脸抬得高些,努力不让她看到自己那烧得通红的颜色。
“要你管!”
“好吧。”南卿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提醒他,“不过小郎君是不是忘了,瓶子里那滴血是妾身的。”
宫远徵的动作一顿。
那滴金血!
逸散而出的生机之力,便可以隔开寒池寒气的金血!
她又是装的!!!
从光脚踩雪,到怕冷,再到怕疼全都是演的!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在把他当猴耍!
“别气嘛,”南卿的声音里带着安抚的笑意,她伸手,碰碰他气得鼓起的脸颊,“都怪小郎君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些,妾身实在忍不住。”
“可爱?”宫远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拔高,“你觉得我这副样子,很可笑吗?!”
“不是可笑,是可爱。”南卿纠正,语气无辜极了,“妾身可是真心实意的。”
“真心实意地耍我吗?!”
“真心实意地,喜欢看小郎君你,为妾身意乱情迷的模样。”南卿的回答坦然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