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徵弟弟。”
是宫尚角的声音。
宫远徵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将那瓶“腐骨生花”收好,又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衣衫,才起身去开门。
“哥。”他故作镇定地唤了一声。
宫尚角站在门外,目光落在弟弟脸上。
数日不眠不休地炼药,角宫送来的餐食也动的少,可他非但没有半分憔悴,反而面色红润,双目神光内蕴。
是那本《毒经》的缘故吗,还是那滴金血?
宫尚角心中念头急转,更下定决心要探明南卿的身份背景,面上却不露分毫,眼中的坚冰在面对弟弟的时,融化成温和的暖流。
“执刃同意了。”
“真的?”宫远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有些傻气地笑出一排小白牙:“哥对我真好!”
“嗯。”宫尚角话风一转,“不过,执刃有言在先。”
“三域试炼,只能参加一次。若此次失败,即便将来及冠,也不可再入后山试炼。”
赢,则一步登天;输,则永无翻身之日。
“远徵弟弟,此事非同小可,关乎你一生。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宫远徵没有立刻回答。
他从兄长双眼里,读出了担忧,也读出了希望他知难而退的期盼。
他知道,哥哥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他。
可他已经不想再做永远被护在羽翼下的孩子了。
他有了想并肩的心,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必须要做的事和决定了要走的路。
“哥,”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悔。”
他仰起头,直视着兄长的眼睛,满是坚决和坦诚。
“若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担,我还谈何与你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