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妾身说，是不介意呢？”
南卿那双含笑的眼睛，没有半分畏惧，反而盛满了纵容与鼓励。
宫远徵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低下头，动作急切又笨拙，像一只初次捕猎的幼兽，凭着本能，去攫取那份让他心慌意乱的甜美。
他没有去揭那张碍眼的面纱，而是选择了那双让他又爱又恨的眼睛。
一个轻柔的、带着试探意味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睑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纤长睫毛的颤动，像蝴蝶振翅，搔刮着他的唇，也搔刮着他的心。
那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还要温热。
他没有停下，也没有深入，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贪婪地感受着这份独属于他的、安静的温存。
这是他第一次，在与她的交锋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这份陌生的、带着掌控意味的体验，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被裹在大氅里的身体没有动，很顺从，甚至还主动仰起脸，方便他动作。
这无声的接纳，像一剂催情的猛药，让宫远徵的胆子大了起来。
他的吻，顺着她紧闭的眼睑，缓缓向下移动，划过她高挺的鼻梁，最终，停在了那张碍事的面纱上。
他没有再继续。
他抬起头，看着身下的人，那双总是盛着激烈情绪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他自己都读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有得意的，有炫耀的，还有一丝……近乎虔诚的珍视。
“南卿，”他开口，声音因为情动而染上了一层喑哑的色泽，“现在，你还觉得，我不敢吗？”
南卿看着他，半晌，难得正色：“妾身似乎一直忘了问，小郎君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