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原来喜欢这样啊。”
南卿的语调拖得长长的,每个字都像带着钩子,不轻不重地搔刮着宫远徵的耳膜。
“将妾身的手脚都困住,是想对妾身为所欲为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宫远徵的脸颊瞬间烧透,那热度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耳根,“我……我没有!”
南卿被裹在大氅里,只能微微侧过头,用那双含笑的眼睛看着他,“那小郎君这般气势汹汹地将妾身捆住,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怕妾身跑了?”
“谁怕你跑了!我巴不得你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
他说着,上前一步,手伸向那个裹成一团的“蚕宝宝”,想把她从软榻上拎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丢出去。
手碰到那件柔软又厚实的大氅,指腹下的触感温软,随着那具身体的呼吸,微微起伏。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她此刻是怎样被束缚住手脚,任由他摆布。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宫远徵的指尖就像被火燎过一般,飞快地缩了回来。
“你、你快给我起来!”他色厉内荏地命令道,自己却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小郎君不来扶妾身一把吗?”南卿的声音从厚厚的衣料下传来,带着十足的无辜,“被捆成这样,妾身可起不来呢。”
扶?他怎么可能去扶!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宫远徵的声音因为底气不足而发飘,“我数三声,你再不起来,我就、我就把你连人带这件衣服,一起丢到外面去!”
他煞有介事地伸出三根手指。
“一。”
榻上的人没动静,只有几声被压抑的、闷闷的轻笑从大氅里传出来。
“二!”
宫远徵的声音更大了些,试图用音量来掩盖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南卿在大氅里动了动,似乎是想挣扎,却只是徒劳地让那个“蚕宝宝”在软榻上滚了半圈,然后发出一声软糯的、带着十足委屈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