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不错的解法。”南卿收回手,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宫远徵的脸颊烧得滚烫。
“我……”
“罢了,”南卿没有再继续为难他,“小郎君这副模样,想必是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宫远徵胸口那股被调戏的羞愤还没褪去,又被她这副了然于心的态度给激怒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他梗着脖子反驳,“我哥回来了,我好得很!”
“嗯。”南卿表示听懂了,“所以是与兄长起了嫌隙。”
“我与我哥如何,与你何干?”宫远徵盯着南卿,心里翻涌着被戳穿的恼怒与狼狈。
南卿看着他这副炸毛的模样,唇角的笑意加深。她在软榻上坐下,姿态闲适地给自己倒了杯早已凉透的茶。
“是不与我相干。”她端起茶杯,“只是看小郎君这般为难,于心不忍罢了。”
宫远徵立刻反驳,“我说了,我哥回来了,我好得很!”
“好得连觉都睡不安稳,独自伤神。”南卿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里面的茶水清澈,“连茶凉了都不知道。”
宫远徵不说话了。
“是因为那本《毒经》?”南卿放下茶杯,终于不再兜圈子,一针见血地问道。
宫远徵眼神里充满了戒备与审视。
“你都知道了?”
“猜的。”南卿的语气轻描淡写,“你那兄长,多疑敏感;你呢,心思都写在脸上。”
宫远徵嘴硬地反驳,声音却低了下去,“哥他……他没有怪我。”
哥哥虽然没有责备他,还温言安抚,可他却对哥哥有所隐瞒,这种背叛感,让他坐立难安。
“他只是,更担心你了。”南卿的声音放柔了些许,像月光下的流水,淌过他那颗烦躁不安的心,“怕你行差踏错,怕你被人利用。”
宫远徵的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小郎君,”南卿直言,“有些事,说开了,便好了。”
“可有些事,”宫远徵固执地,“不能说。”
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