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故意提高声音，手指在折扇上轻轻敲了敲——那是在试探对方的反应。
老头脸色微变，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先生要是没事，就请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陈默笑了笑，转身离开。走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两个穿黑色短打的人走到糖画摊前，和老头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递给老头一个油纸包。
等那两人离开，陈默对老王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跟了上去。
穿过几条窄巷，那两人走进了一座四合院。
陈默和老王躲在墙角，看着院里挂着的几件洗晒的衣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衣服
他掏出微型相机，对着四合院拍了几张照片，又在院门口做了个不易察觉的记号，才带着小李悄悄撤离。
“果然在这儿！”回去的路上，老王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咱们现在就调人过来，把这里围了！”
“不行。”
陈默摇摇头，将相机里的胶卷取出来，“现在动手，太快了。戴笠派来的人明天就到南京，咱们得等他们来了再动手——让他们亲眼看着，这功劳是咱们自己抢来的，不是靠别人帮忙。”
老王恍然大悟：“您是想让戴笠的人回去报信，让戴老板知道，您根本不用靠别人，也能立大功？”
“不止。”陈默望着远处的钟楼，眼神深邃，“我还要让戴笠知道，我在南京能立大功，回重庆也能。他要是动了我，就是断自己的左膀右臂。”
第二天下午，戴笠派来的人果然到了。
领头的是军统行动队队长高虎，此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一见面就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陈处长，戴老板吩咐了，您要是三天内找不到电台，就把线索交出来，跟我回重庆。”
陈默淡淡一笑，将一张照片拍在桌上：“高队长来得正好，电台的老巢已经找到了，就在夫子庙旁的四合院里。今晚咱们就动手，正好让你看看，我陈默是不是只会拖延时间。”
高虎拿起照片，看到院里的天线，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也缓和了些：“既然找到了，那今晚就行动。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抓不到人，耽误了戴老板的大事，这个责任，你可担不起。”
“放心，人跑不了。”
陈默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夜行衣，“今晚三更，行动队在四合院外集合，听我指挥。”
三更时分，南京城一片寂静。陈默带着行动队悄悄包围了四合院，高虎跟在他身后，手里的枪握得紧紧的。
陈默做了个手势，两个队员立刻翻墙进去，撬开了院门。
众人一拥而入，屋里的灯光瞬间亮起，几个穿着和服的日本人正围着电台发报，看到突然冲进来的复兴社队员，吓得魂飞魄散。
“不许动！”陈默一声大喝，手里的枪对准了发报员。
高虎也带人冲了进去，很快就将屋里的五个日本人全部制服，电台还在滋滋地发着电，纸上印着密密麻麻的日文密码。
“陈处长，真有你的！”
高虎看着缴获的电台和俘虏，脸上露出佩服的神色，“这功劳，够你在戴老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
陈默没说话，只是走到电台前，关掉电源。
他看着桌上的密码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不仅是功劳，更是他和赵山的护身符。戴笠想设陷阱让他跳，可他偏要踩着陷阱，为自己和赵山铺一条生路。
这天夜里，行动队的高虎队长一行，接到了戴笠指派的新任务，急匆匆的返回重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