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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惊变夜至:世子府风声鹤唳(1 / 2)

建安二十三年冬,邺城风雪骤急。

夜幕刚落,世子府便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动。院门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值守的士兵嘶声喊道:

“有荆州急报!请世子殿下速出!”

曹昂正在书案前写给皇帝的密信(关于孙权求婚),听到动静,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深夜急报,不是好兆头。

他立刻起身,披衣出厅。

风雪扑面,急报官的面颊冻得通红,跪地呈上密函:“殿下!逍遥山上……魏公曹公——遇刺!”

曹昂整个人瞬间冷住,喉咙像被什么刺到,忍不住低声道:

“……什么?”

曹丕和曹植听闻动静赶来,正巧听到这一句,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急报官迅速解释:

“今晚三更,有刺客潜伏林间,欲以毒箭伤魏公。所幸素窈掌门及时察觉,拦下毒箭,魏公仅擦伤。”

曹昂心口一紧,几乎无法呼吸。

曹操……父亲……遭刺?

他的脑子里瞬间闪过千百念:

是谁?

为何在逍遥派动手?

荀彧……是否安然?

这件事背后,会不会牵动天下局势?

曹丕握紧拳头,目光冷得像冰:“是谁干的?”

曹植脸色发白:“父亲有事……我们怎能坐得住?”

曹昂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儿子,是世子。

他沉声命令:

“把密函拿来。”

急报官递上密函。曹昂展开一看,字迹匆忙,却清晰得很:

“刺客身份不明,被山中弟子射杀。曹公伤轻无恙,文若亦安。谨速安邺城众心。”

——信是素窈所写,语气坚稳,不夸不乱。

曹昂终究还是忍不住闭了闭眼。

幸好。

真的幸好。

他重新睁眼时,目光已恢复为邺城世子的冷静锋芒:

“传我的命令——”

厅中所有属下都屏住呼吸。

曹昂一字一句:

“邺城不许有半点动静。加强更巡,加倍夜哨,皇宫那边派人告知陛下——魏公安然。”

众人齐声领命。

曹丕却皱眉:“大哥,不告诉皇上刺杀的部分?”

曹昂摇头:

“现在告诉,无异于让世人以为——

父亲一退隐,天下便生乱。”

曹植也反应过来:

“……的确。若陛下震怒,朝中新旧势力难免借机互相猜忌。”

曹昂点头:

“先稳朝廷。刺杀之事,等我确认幕后主使,再禀报。”

他看向急报官:

“再说刺客身份——山中弟子当场射杀,没有口供?”

急报官摇头:

“刺客装扮极其专业,没有腰牌,没有纹样,连指甲都被磨平……像是练家子。”

曹丕冷笑:“练家子?江湖客还是世家私兵?还是——东吴?”

曹植喃喃:“或者是想挑拨曹家、皇室关系的人……”

曹昂抬起手:

“不要猜。我们最容易被情绪带偏。”

他走到烛台前,低头思索片刻后开口:

“刺杀父亲,必有原因。但此刻外界不知道消息,只我们知道。”

他抬起眼,神情沉稳:

“——我们要先查清楚。”

曹丕:“你准备怎么查?”

曹昂:

“父亲伤势无碍,我只担心——”

他看向窗外漫天风雪,像看见远处的逍遥山峰:

“……刺客不止一个。

也不止一次。”

屋内瞬间安静。

即使如此,曹昂的神情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不能慌。

不能乱。

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曹氏的弱点。

片刻后,他转向兄弟:

“我会派曹彰带一支亲兵去逍遥派,名为探望,实为探查。”

曹丕点头:“他出面最稳妥。”

曹植心里紧了一下:“那……我能做什么?”

曹昂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你留在洛阳,陪伴皇上。若这次刺杀背后有人针对我们曹家,你的安稳,是最好的回应。”

曹植重重点头:“我明白。”

此刻,兄弟三人站在一起,烛火照着他们的脸:

一人沉稳如山,一人锋锐如刃,一人柔光如玉。

这就是曹家最强的三子。

窗外风雪愈急,但邺城世子府内,却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凝聚力。

曹昂拿起笔,在檀香弥漫的书案前写下一封简要密信,

只一句:

“父亲遇刺,伤轻无碍。儿即刻部署调查,不扰朝局。请父放心。”

他吹灭了烛火。

“好了。准备迎接——更大的风暴。”

建安二十三年冬月,洛阳寒风里卷着雪粒,太极殿里却燃着暖红的地龙。皇帝刚起驾退朝,正准备更衣小憩,便见内侍急匆匆跪在丹墀上:

“陛下,邺城有加急密奏——乃世子曹昂亲笔所上。”

皇帝脚步一顿。

曹昂的密奏,一向言辞稳重,却极少加“急”字。

“呈上。”

密奏很厚——不像战报那般简短,更像是……他一向喜欢的那种条理井然、带着温度的分析。

果然,刚展开便看到曹昂熟悉的笔迹:

“臣曹昂叩奏:

先父遭刺,幸保无碍,邺城安稳,请陛下勿念。”

皇帝心头猛地一紧,几乎要失手。

内侍忙跪地:

“陛下!”

皇帝沉声道:

“无碍……无碍……便好。”

但他手指依旧微微发抖。

他抬袖掩住鼻息,闭了闭眼。

他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

自己竟如此怕曹操出事。

他努力稳住呼吸,再继续看信。

下一行——

“臣另得一事:

江东孙权遣使抵邺城,不先拜见陛下,而欲直见臣。

意图甚明——

不图朝廷,只为曹氏。

且开口便言:欲以孙氏皇妹下嫁于曹彰或曹植。

此事臣不敢自断,故即刻上奏陛下。”

皇帝盯着这里,眼睛一下圆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

“孙权……求亲?!”

内侍吓了一跳:

“陛、陛下?”

皇帝拍案:“混账东西!”

他第一次对孙权失态骂出口。

内侍吓得跪下不敢抬头。

皇帝胸口发闷:

“不经朕,不入洛阳,不拜天子……

却跑去邺城找曹昂?!”

这是把他这个天子置于何地?!

更可怕的是——

孙权此举,是把曹昂当作“可以独立谈判的大诸侯”了。

这意味着:

江东认为曹操退隐后,曹家政权正在成形,曹昂在外眼中,已不是“一介臣子”,而是“未来魏国之主”。

皇帝的呼吸变得更深,怒意、恐惧和焦虑全部乱成一团。

但他继续往下看。

曹昂在信里说——

“臣已识破其意,故拒不相见,请他先往洛阳拜陛下,再议他事。

此人闻言,面色不善,似有不敬之态。

臣恐其怀有旁意,务请陛下慎之。”

皇帝捏着信的指尖瞬间收紧。

曹昂……替他守住了天子的体面。

皇帝坐倒在御座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有被孙权挑衅的屈辱,有被曹昂维护的温暖,也有对曹家子弟越来越强的隐隐不安。

但更多的,是一种……

“朕并不孤单”的轻松。

他忽地抬头:

“来人,召曹子桓(曹植)入内。”

曹植来得很快,少年披着冬衣,神色焦急:

“陛下,是父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