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医院？”陈启明终于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送到殡仪馆吗？救护车来，最快十五分钟。我保证，他撑不过五分钟。”
不等女子反驳，他目光一凝，冷声问道：“你爷爷是不是老烟枪？”
女子一愣，下意识点头：“是……”
“那就对了。”陈启明言简意赅，懒得再废话，直接宣判结果：“自发性血气胸。肺大疱破裂，血管撕开，胸腔里全是血和气，肺和心脏都被压扁了。现在移动，就是加速他大出血。想让他活，就得立刻把血和气放出来。”
这一连串专业术语砸下来，虽然大部分人听不懂，但那股子“老子是专家，你们都是sb”的强大气场，让所有质疑声都小了下去。
“啊？！”美女彻底傻了，六神无主，“那……那怎么办？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谁有笔？中性笔！”陈启明直接对着人群吼道。
众人面面相觑，用笔救人？这他妈不是扯淡吗？
没人动。
陈启明眼神一寒，懒得求人。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一个大叔口袋里别着的笔，一个箭步上前，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抽了出来。
然后，他把手机塞到女子手里，用命令的口吻道：“打120，告诉他们地址，有血气胸病人，让他们带急救设备。我先给他放气减压！”
说完，他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时间，直接跨坐在老人身上，一把撕开老人的上衣！
“嘶啦——！”
干脆利落！
“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女子尖叫。
“闭嘴！想让他活命就转过去！”陈启明暴喝一声，眼神凶狠。
美女被他吓得一个哆嗦，竟然真的鬼使神差地转过了身。
全场死寂。
尽管这两天看了很多书籍和视频，但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救人，陈启明眉宇之间多了一丝烦躁，但目光落在地上老人身上的时候，这丝烦躁消失不见。
只见他左手在老人左胸第二肋间精准定位，右手握着那支普通的中性笔，高高扬起！
那姿态，不像是在救人，更像是在行刑！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启明接下来的动作。
“噗嗤！”
没有丝毫犹豫，笔尖狠狠扎进老人的胸膛！
“啊——！！！”
周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几个胆小的直接吓得腿软坐地。
“杀人了！他杀人了！”
“疯了！这小子是个疯子！”
陈启明对这些噪音充耳不闻，他的手稳如磐石。拧开笔帽，抽出笔芯，动作一气呵成，快到极致！
“嗤——！”
下一秒，一股暗红色的血箭，混合着气体，从空心笔管里猛地喷射而出！直接溅了陈启明一身！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场面暴力血腥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吓傻了，呆若木鸡地看着这堪比恐怖片的一幕。
然而，就在血箭喷出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原本已经快要断气的老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剧烈的呛咳，紧接着，他的胸膛猛地起伏，狠狠地吸进了一大口空气！
那一口气，仿佛将他从鬼门关硬生生拽了回来！
他那死灰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血色！
活了！
真的活过来了！
全场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刚刚还在尖叫、指责的人，此刻一个个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骇、不可思议。
陈启明缓缓起身，看了一眼被染红的t恤，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嫌弃。
他走到还处于呆滞状态的美女身边，从她手里拿回手机，语气淡漠地丢下一句话：
“救护车来之前，别动那支笔。它现在是你爷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