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淬上寒冰：“至于那些放冷箭、挖墙角的…交给我。很快，他们就该操心自己的坟头朝哪边开了。”
电话挂断，叶帆如出鞘利剑：“晚晴！联合声明、客户函件！措辞要硬！要透！要扇在造谣者脸上！建军！把张队挖到的‘鼎鑫商贸’喂猎头、指向赵公子的证据链，挑点‘开胃小菜’，‘无意’漏给那几家猎头和‘鼎鑫’的管事的！让他们知道，底裤颜色，老子一清二楚！”
“明白！”苏晚晴与李建军异口同声，眼中厉芒闪动。
次日午后，经纬最大会议室，空气粘稠。设计师们目光闪烁，流言的毒藤缠绕着不安。
叶帆与苏晚晴踏入，气压骤降。叶帆径直上台，目光如探照灯扫过全场。
“各位，最近耳朵里，想必塞了不少耗子屎。”叶帆开口，声如金石，砸碎窃窃私语，“清洗老员工？”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承诺：收购完成，经纬团队，一个不动！不但不动，还要招兵买马！独立‘创新设计中心’，秦远挂帅！预算？”他手指天花板，“捅破了算我的！”
台下死寂一瞬，随即哗然。
“创意被预制件框死？”叶帆抓起一支马克笔，狠狠戳在白板上，“放屁！我们要用经纬的笔，撬开预制件的枷锁！让技术跪着给艺术唱征服！未来的项目，设计权在经纬手里！帆筑绿盾，是给你们搬砖递刀的伙计！”他投影切换，帆筑冷硬的预制节点与经纬充满生命力的获奖作品同屏。“我们要的，是它们的血脉交融！是高效环保的骨，长出人文艺术的魂！这，才配叫建筑！才配叫设计师！”
设计师们的眼神，被点燃了。有人攥紧了拳头。
“绿盾材料有隐患？”叶帆声音陡然拔高，寒气四溢，“哪个裤裆没夹紧放出的屁？！绿盾的技术，是深交所问询熔炉里炼出的真金！是烧不化的硬骨头！造谣者？”他目光如刀，扫过全场，“洗干净脖子，等着接帆筑的律师函！”
苏晚晴接棒，条分缕析：薪酬提升、项目奖金池、创新基金、客户防火墙、独立核算…字字如钉，砸入人心。专业、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意。
散场时，设计师们脚步轻快，眼中阴霾尽散，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战意。秦远靠在门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对叶帆重重一点头。
同一时刻，淮海路某家格调虚伪的咖啡馆。
一个油头粉面的猎头，刚用金丝眼镜布擦完镜片，准备拨打下一个目标电话。手机屏幕幽然亮起。一条匿名彩信。几张模糊却足以让他魂飞魄散的照片：他与“鼎鑫商贸”某位仁兄在私人会所把酒言欢，以及一份指向他海外账户的转账片段截图。
附言只有一句，却让他如坠冰窟：「爪子收干净。再碰经纬，下一份快递，直送经侦支队王队长案头。他刚调来，正缺业绩。」
猎头面无人色，手抖得拿不住手机，豆大汗珠滚落。他像被烫到般扔下几张钞票，跌跌撞撞冲出咖啡馆，仿佛身后有厉鬼索命。那个“创界设计”的号码？拉黑！永世不见！
暗流，在叶帆快如闪电、狠如雷霆的反击下，被强行摁回阴沟。经纬的航线，迷雾渐散，但深海之下，蛰伏的阴影，从未真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