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陈彪的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开,红白之物溅了猛如虎一身!
州衙内,冯奎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陈万金则在试图翻墙逃跑时,被周遇吉的亲兵用强弩射成了刺猬。
杀戮与抄家同步进行。
磁州陈府那堪比小王府的宅邸被砸开,地窖里堆积如山的粮食,成箱的金银,古玩字画,绫罗绸缎被源源不断地搬出。
冯奎的府邸同样收获颇丰。
磁州卫的武库也被打开,锈蚀的刀枪,劣质的火药被收缴一空。
整个过程高效而冷酷,如同蝗虫过境,只留下满目疮痍和刺鼻的血腥。
朱由检甚至没有进城。
他的御辇停在城外高坡上,冷漠地俯瞰着城内升腾起的几处浓烟和如同蚂蚁般搬运财物的士兵。
王承恩捧着初步清点的清单,汇报道:
“皇爷,磁州一役,抄得存粮约五万石,白银七十余万两,黄金六千余两,珠宝古玩折银约十万两,劣质兵器甲胄若干。”
“登记造册,充入军资。”朱由检只淡淡回了一句,目光已投向更北方。
“下一站,顺德府。”
磁州的鲜血和财富,仅仅是个开始。
这条刻意选择的偏离主要驿路的归途,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之路和财富之路。
乞活军和京营士兵,在皇帝冷酷意志的驱动下,化身成最有效率的杀戮机器和抄家队伍。
顺德府,豪商巨贾云集之地。
知府勾结盐商,垄断盐利,私设关卡,盘剥商旅百姓。
结果?
知府被陈新甲亲自带人从被窝里拖出,连同几个最大的盐商头子,直接押赴府衙前广场斩首示众!
盐商积累百年的财富被抄没一空,堆积如山的雪花盐成了军需品。
真定府前福王庄田被地方豪强巧取豪夺,兼并无数良田。
周遇吉率军直扑几个最大的豪强坞堡。
堡墙在自生火铳的集火和猛如虎亲自督战的强攻下轰然倒塌!
负隅顽抗的豪强私兵被屠戮殆尽,家主悬首城门。
广袤的田产契书被收缴,部分当场分发给无地佃农,大部分则登记造册,成为朱由检手中新的筹码和屯田军的潜在扩张地。
保定府,情况更为复杂。
此地临近京师,盘踞的不仅是地方豪强,更有不少与京城勋贵,甚至宫内太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白手套。
反抗也更加隐蔽和激烈。
有试图煽动民变冲击官军的,有在井水,军粮中下毒的,有派死士刺杀军官的。
朱由检的回应,是更加酷烈的镇压。
卢光祖的情报网络和夜不收发挥了巨大作用。
凡是查有实据参与阴谋者,无论身份,一律锁拿。
陈新甲成了最锋利的屠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手上沾的血越多,就越不可能被皇帝抛弃。
保定城最大的布商瑞蚨祥东家,与宫中某大珰关系密切,试图重金贿赂陈新甲。
陈新甲假意应允,套出其与京城勋贵勾结的证据和藏匿财富的地点后,当晚便将其全家锁拿,男的斩首,女的没入官奴,巨额财富尽数充公。
消息传出,保定府上下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