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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故事觉醒指南:老张的“不抗不逃”觉醒课(1 / 2)

觉醒指南:老张的“不抗不逃”觉醒课

老张今年五十出头,在一家国企干了大半辈子,刚退居二线,本以为能安安稳稳享清福,没成想却被两件事缠得整宿整宿睡不好。

第一件是莫名的烦躁。以前在单位管着一摊子事,忙得脚不沾地,倒也没觉得啥;现在闲下来了,看啥都不顺眼。老伴煮面多放了半勺盐,他能对着碗念叨十分钟“过日子咋这么不精细”;小区里的广场舞音乐开得稍大,他就站在窗边骂“没素质,吵得人不得安宁”;就连孙子放学回家蹦蹦跳跳,他都忍不住皱着眉说“能不能老实点,晃得人眼晕”。家里人都说他“退休后性情大变”,老伴更是委屈,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说“以前的老好人咋变成这样了”。

第二件更让他闹心——身体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尤其是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下腹时不时就一阵发紧发烫,像揣着个小火球,越刻意压制,那股劲儿越强烈。一开始他以为是前列腺出了问题,跑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结果啥毛病没有。医生说“可能是退休后作息打乱了,有点植物神经紊乱,放宽心就好”,可老张怎么也放宽不了。

他想起之前刷到的“觉醒”视频,总觉得这种身体的躁动是“欲望没戒掉”的表现,是“不超脱”的证明。越这么想,越觉得自己没出息,连这点“小毛病”都克服不了,还谈什么觉醒?心里的焦虑又添了一层,那股躁动反而更频繁了,有时候大白天坐着看电视,都能突然冒出来,让他坐立难安。

这天早上,老张又因为老伴忘了买他爱吃的芝麻烧饼,发了一通火。老伴没敢还嘴,默默回了房间,关门的声音轻轻的,却像一根针戳在老张心上。他心里也不好受,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冲,可火气上来了就像脱缰的野马,根本控制不住。揣着满肚子的懊恼和烦躁,他换了件衣服,摔门去了家附近的公园。

公园晨练的人不少,打太极的、跳广场舞的、遛鸟的,热热闹闹的,可老张心里的郁结一点没散。他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掏出烟盒,刚点燃一根,就听见旁边有人说:“老伙计,抽烟伤身体,不如尝尝我这菊花茶。”

老张抬头一看,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缸,缸里泡着菊花茶,飘着淡淡的清香。这老爷子老张见过几次,总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喝茶,偶尔给路过的人写扇子,听说姓陈,是个退休的老教师。

老张没拒绝,接过搪瓷缸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带着一丝清甜,心里的燥热好像缓解了一点点。“看你这模样,是被心里的事儿困住了?”陈老爷子在他身边坐下,语气平和得像公园的湖水。

老张叹了口气,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把一肚子的烦恼都倒了出来。他说自己退休后心态失衡,总爱发脾气;说身体的躁动让他难以忍受,总觉得自己不够“觉醒”;说自己想戒掉这些不舒服的感觉,可越逼自己,越陷越深,怀疑这辈子都没法真正超脱。

陈老爷子没打断他,就那么静静听着,手里轻轻摩挲着搪瓷缸。等老张说完,他才指着不远处的小溪,笑着说:“老伙计,你看那溪水。”

老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小溪不宽,水流缓缓的,遇到几块凸起的石头,没有硬撞上去,而是绕着石头蜿蜒而过;遇到低洼的地方,也没有着急流走,而是慢慢积蓄着,等水面高了,再自然漫过去。溪水潺潺,阳光洒在水面上,闪着粼粼的光。

“你看它,从来不会和阻碍较劲,也不会强迫自己必须往哪个方向流,就顺着自然的性子,该绕就绕,该停就停。”陈老爷子的声音很轻,“你身体的感觉、心里的火气,就像这溪水,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东西,它们只是路过你生命的客人呀。”

老张愣了愣:“客人?可这些感觉太难受了,像折磨。”

“那是因为你总想着把客人赶跑。”陈老爷子说,“觉醒不是让你变成没有感觉、没有情绪的木头人,不是把这些‘客人’拒之门外,而是学着给它们倒杯茶,安安静静看着它们来,再平平静静看着它们走。你越抗拒,越想压制,它们就越跟你较劲;你试着接纳它们,不跟它们对抗,它们自然就留不住了。”

他顿了顿,又说:“你觉得身体的躁动是‘不超脱’,其实不然。真正的觉醒,是接纳自己的所有状态,不管是平静还是躁动,是开心还是烦躁。这些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是生命的正常信号,不是阻碍,反而是让你了解自己的契机。你试试下次再难受,别抗拒,就坐着感受它,看它到底能怎么样。”

老张半信半疑。活了五十多年,他一直觉得“解决问题”就是要对抗、要压制,从没听说过“接纳”也能解决问题。可陈老爷子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他心里,泛起了圈圈涟漪。他看着溪水,又看了看手里的菊花茶,默默点了点头。

回家当天晚上,老张洗漱完躺在床上,刚要闭眼,下腹的躁动又如期而至,比往常还要强烈一些,像小火球在灼烧。换作以前,他肯定会立刻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或者打开电视转移注意力,甚至会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但这次,他想起了陈老爷子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起身,而是乖乖地躺在床上,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

一开始,那股躁动特别鲜明,热得发烫,让他浑身不自在,好几次都想掀开被子坐起来。但他硬生生忍住了,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路过的客人,我看看它,不跟它较劲。”

他试着专注感受那份感觉——不是批判它“不好”,也不是琢磨“它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就是单纯地感受:是热,是胀,是一阵一阵的波动。他像一个旁观者,看着那股热流在小腹里涌动,不添油加醋,也不刻意干预。

奇怪的是,就这么静静感受了五六分钟,那股躁动居然没那么烈了,从滚烫的火气,慢慢变成了轻微的温热,像揣着一个暖手宝。又过了几分钟,连温热的感觉都在慢慢减弱,最后悄悄消散了,只留下一丝淡淡的平静。

老张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满是震惊。以前拼尽全力对抗、想尽办法逃避,都没能摆脱的躁动,如今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接纳它,居然就这么轻易消失了?这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