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雪球离开后，家里似乎空荡了许多。韩彻和林潇南默契地不再提养宠物的事，那种失去家人的钝痛，需要时间来慢慢抚平。生活依旧继续，只是少了那条摇着尾巴的白色身影。
晚上吃过饭，林潇南在厨房收拾，韩彻陪着儿子在客厅地毯上玩积木。小阿叙一边摆弄着彩色木块，一边小嘴叭叭地跟爸爸分享着幼儿园的“新鲜事”。
“爸爸，”阿叙抬起头，小脸上带着一丝认真的困惑，“我们幼儿园吃的菜，都是虫子咬过的！上面好多洞洞！”
韩彻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眉头微蹙。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引导：“菜叶上有虫眼，说明农药打得少，更健康。这很正常。”
“不是叶子！”阿叙用力摇头，比划着，“是那个白白的，上面都是洞洞！”
白的？还都是洞？韩彻心里画了个问号，这听起来确实有点不对劲。他不动声色，继续问：“哦？还有这种事？那在幼儿园还发生什么别的事了吗？”
小家伙见爸爸感兴趣，立刻来了精神，开始“控诉”：
“还有！我同桌萱萱老是冲着我‘噗噗噗’吐口水！”他模仿着，鼓起小腮帮子。
“还有今天，我回家的时候，袜子少了一只！肯定是有人跟我恶作剧藏起来了！”
这几件事连在一起，让韩彻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安抚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好，爸爸知道了。你先自己玩一会儿，爸爸去给老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他走到阳台，拨通了班主任李老师的电话。
“李老师，您好，我是韩叙白的爸爸。不好意思打扰您，想跟您了解几个情况。”韩彻语气客气，“阿叙回来说，今天幼儿园吃的菜是虫子咬过的，上面都是洞？”
电话那头的李老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哎呀，韩先生，您误会了！今天午餐有道菜是炒藕片，藕片本身就有很多孔洞，不是虫子咬的。我这里有照片，您看——”微信很快传来一张午餐照片，餐盘里赫然是清脆的炒藕片。
韩彻看着照片，顿时哭笑不得。
他接着又问：“还有就是，阿叙说他同桌总冲他吐口水？”
李老师解释道：“萱萱小朋友最近在换牙，门牙掉了，说话有点漏风，控制不住口水，不是故意的。我们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今天下午就把他们的座位调开了，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