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坐着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孩子们也叽叽喳喳个不停。
扭头看扈玄感夜入座其中,扈长宁问他,“大郎好些了吗?”她一开始收到信件说他重伤难医,担心得不得了。但下一句扈通明就写,人已经转好,救了回来。
这书信风格独树一帜,扈通明真是讨打。
不说还好,一说扈长宁就忍不住掐他一把。
“你也是,鬼主意一套一套的。谁都逃不开你的套路。”
扈通明偏身躲开,愣是没躲过去。
扈长宁下手不重,可扈通明还是“嘶”了一声,痛声忍耐。
一开始扈长宁以为他开玩笑来着,眼见扈通明脸都白了,她立即掀开对方的衣袖。“怎么这么多淤痕?”
扈玄感道了句“还好”,便凝眉看向扈通明。
“你又去哪儿鬼混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挨打了也不晓得还手。”眼瞅着对方的脸比他个病人的还要白,扈玄感语气颇重,张口就是质问。
扈赏春也要接着说扈通明几句,谢依水抿抿唇。
帮最近真是在干正事的某人解释道,“我给他找了个师傅教他竞速,可能是练得有些狠了。”
看着当事人,谢依水提醒对方,“过犹不及,你最近还是稍微缓一缓。”
人是她找来的,感觉虐人的人非她莫属。
不说多说两句,真就容易说不清。
那师傅觉得扈通明很有天赋,经过验证后,开口第一句就是,“可惜了~”
相信没有哪位少年能听到这句话后,不受到刺激。
师傅说扈通明练得晚了,如若早年就打好根底,练好基础。说不得,他还能往上练一层轻功。
轻功不是水上漂,云上飞,山间跳那种,就是比普通人的极限值更突破一些——能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扈通明无奈一笑,伸出食指对着师傅就是一个放狠话。
尽、管、练!
往死里练!!
他就不信自己练不成。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个激将法,愣是让扈二郎风吹雨打从不喊累。
甚至在撑得住的情况下,他自己还主动要求加练。
谢依水听到老师傅夸扈通明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努力?还有天赋?”
两个词儿加在一起很熟悉,放在扈二身上那真是有点儿新鲜。
“辛苦先生了。”老师傅激情满满,谢依水就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辛苦、有劳。
所以扈通明的情况,谢依水是清楚的。
她清楚他在用功,但伤痕累累一事,她下意识的就忽略了。
谢依水是过来人,专研技艺,精通一门哪是那么容易的。但凡有所成者,受伤就是她们的必经之路。
众人听到这儿都愣了愣,基本除了谢依水,每个人都用一种开了眼了的表情看着扈通明。
“你中邪了?”扈大人脸皱成一团,表示不理解。
扈玄感:“不是因为我吧?”因为他负伤,所以他自责?
“不是!”扈二脱口而出反驳道。
这肯定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