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自己到一旁热闹,扈长宁则是到扈赏春的书房去说话。
她先是和扈赏春谈,而后找了谢依水。
谢依水双手抱臂站在廊下闭目养神,玄袍大袖,姿态轻松。
阳光打在她玄色绣暗纹的衣袍上,银线映射金光,整个人远远一瞧贵不可言。
“三娘,好久不见。”扈长宁的声音透着一种阅尽千帆的感觉,这声好久不见说突兀好像也并不突兀。
睁开双眼,谢依水侧过脸看她,“久吗?我感觉我们才见过。”
翻了年,去岁的事情依旧鲜活如昨。
自扈长宁进来后,院子里的仆妇都被云行安排了出去。
写易和云行守在月洞门附近,将院子里的空间都留给她们二人。
“可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说完扈长宁自己都笑了,她跟宁致遥都没说过这些话。
“事情进展过快对吧?”谢依水依旧直白,能谈正事,就绝不谈情绪,“不然你也不会带他们回来。”
“是的。”过于顺利,危机四伏,扈长宁觉得崇州已经不适合再让孩子们继续待着,就只能亲自送他们来京都。
“别站着了,进去说吧。”扈长宁招呼一打,便先行进入小厅之中。
这熟络的举动,颇有种是扈长宁自住小院的既视感。
谢依水不在乎这些,跟着走了进去。
谢依水个人住居风格其实没什么风格,她本人不挑,不让自己劳神费力的她都会觉得不错。
院落是扈赏春特地给她准备出来的,里头颇为华贵奢靡,扈长宁其实不大习惯。
环顾一圈,扈长宁笑了,“白瓷配金架,是父亲的风格。”
简言之,不伦不类,没有审美。
“这你也能忍?”扈长宁看着都觉得眼睛疼。
“还行吧。”都属贵,有同一性。
这个女人太好说话了,扈长宁对着这些摆件连连摇头。
是她,她都忍不了。
博古架上五颜六色,七彩斑斓,晃一眼她都觉得头有些晕。
谢依水给人斟茶,茶汤缓缓倒入杯盏之中,暖黄色的茶水在透光瓷的质地下显得格外香醇。
暖茶敬客,二人的对话从午后一直持续到傍晚。直到有人来请她们出去用饭。扈长宁才将手边的最后一口茶水饮尽。
“三郎的意思很清楚,我们还是得继续等待时机。”扈长宁却不认同地摇摇头,“我认为我们没有时间可以再等下去了。”
崇州的事情是牵扯深远,但越是等待,那些痕迹也越是难以寻觅。
宁致遥求稳妥,想大致调查清楚再做安排。
扈长宁心中比宁致遥更具冒险精神,她觉得先发制人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你怎么看?”问题最后回到谢依水身上。
谢依水朝扈长宁笑了笑,就这一个眼神,扈长宁笑得更为灿烂,“你和我想法一样。”
双方达成合意,二人便先去饭厅用饭。
到达的时候饭厅原本的桌子被换成了一个超大桌,扈长宁看着这桌子十分惊喜。“还是用上了。”
这桌子早些年就已经打好了,还是她们母亲亲自发话让
说到时候家里人多,肯定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