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嘛?
张守老实道:“假装干活。”
答案出乎意料,但谢依水稍微思考一会儿就能想通。
肯定是她出手大方的事情在村里传开了,大家还是想凑凑热闹,碰碰机会。
万一她钓鱼累了,想下河抓鱼呢,抓鱼不得工具啊,他们家里啥都有。
没有的,拉着村里木匠立即劈木刨花给她造。
谢依水久久不语,张守摸不透她的心思,直接问:“是否要让乡民各归各位?”
“不用,我好了,咱们回去吧。”垂钓不是她的目的,找个地方静静才是。
这几日处理信息过多,她脑子都要爆了。
爆了就算了,偏扈通明的事就像个死结一样堵在那儿——不上不下,更难受。
将钓竿拉起,果不其然空军在古代也是出勤率拉满的兵种。
谢依水看着熟悉的结果,她认命了。
“走吧。”没有结果的结果才是世界的常态,她一直都很习惯。
返程途中看到‘身残志坚’的宁大人,昨日苍白的脸稍微缓了过来,血气尚且不足,但看着起码不吓人。
“三娘。”宁致遥是被人扶着过来的。
一边走还一边喘着粗气,看上去人又快没了。
“你出来干嘛?”看下日头,此时才旭日东升,一天才迷蒙初始。
她出来是村落嘈杂自己也睡不着,加上想整理思绪,才到外面寻僻静。
本就是安静一会儿,后面要回去找他。他倒好,自己抖着腿脚便挪过来了。
宁大人:“我听闻你在垂钓,想看看三娘有没有什么收获。”
谢某某:“我反倒觉得你是认为我太悠闲,还有心思垂钓,出来点我的。”
不愧是一见面就不合组,稍微有一点异动就能对彼此产生怀疑。
宁致遥除了意志顽强,还有嘴硬。“我怎么会这么觉得呢三娘,你想远了。”
“所以你出来干嘛?”既如此,给一个正当理由。
如果相信她压根就不用自己身残志坚地出门,谢依水提着钓竿目光狡黠,宁大人,你继续编啊。
被拆穿的宁致遥本着自己是病人的心态,开始猛咳好几下。
期间不忘看看谢依水的表情,谢依水那看傻子的目光仿佛在说——咱俩之间使上苦肉计你是在恶心谁?
咳到最后,宁致遥涨红了脸。“……其实我是来找你说说后面的事儿的。”
谢依水招呼人将这脑子不灵光的给她抬回去,“人多眼杂,宁大人慎言。”
什么话非得跑到t台这里说,生怕大家不会读唇是么?
大家不会?
想多了!
对于聊八卦的人来说,他们什么都会。
再度回到房屋里,也不知道宁致遥从哪儿让人借来的高桌高凳。
宁致遥一入座,“三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