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亢奋了,看着就令人害怕。
且,“阮臻和跑来跑去,说不定就…一不小心染上了恶疾。”他还是稍微委婉了些。
若阮大人突发恶疾,你该如何是好?
谢依水:?
那就汤药加到海量,让阮大人成为雨州新景点。
扈通明知道自己拗不过她,缓了缓,“也好,赶紧回浮光城,表姊她们应该也很想念你。”
何止是想念?
左香君简直想谢依水想得快要疯了!!
虽然华府的人没有来到她面前晃悠,但雨州的一部分大户还是找着各种由头来跟她会面。
一会儿提往上好几代的亲缘关系,一会儿又说只是单纯交个朋友。名目百出,差点让人避之不及。
她们不想沾染麻烦,接连几日都蜗居在客栈闭门不出。
被迫‘隔离’的左香君她们,一边对海上的事情没有消息来源,一边对疫症也没个准确把握。
她们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待着。
白禾子倒还好,山中寂寞长,她早就习惯了。就是左香君及她的随侍,加上重言不太适应。
没错!
重言这么老成持重的人都有点待不住了,可见困守有多磨人。
扈通明消息来得及时,左香君看着快马来信,她们三个人激动地手拉手围成一个圈。
左香君感天动地,差点眼泪没掉下来。“表姊回来了!”她们总算是有个盼头了。
伴随着谢依水返程的消息,是知府大人公告下来的——疫症良方已经找到。
至此,雨州民心大振,整个州域都焕发了新的活力。
左香君和这个妹妹抱抱,和那个妹妹抱抱,热情过火,白禾子都明显感觉到这些人精神状况堪忧。
摇摇头继续嚼果子,白禾子狠狠咬下口中的酸涩,她习惯于这种味道,脑子里思绪清晰。
——女郎一回来,好事情便接踵而至。所以这一切,女郎在里面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
真就……名义上的话事人???
将口中的果核嚼碎,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如果一场买卖里,双方都只有一方获益,那这一方有八成,不!九成的概率被另一方骗了。
伸手摸上瓷盘,盘中空空荡荡。
盘子推到一边,白禾子拍拍手看向大家,吃饭吧咱们!!
一鼓掌就是饭点,这段时间就吃饭一餐不落。
结果往时回应积极的大家,今天白禾子手都拍出花来,这些人都不饿。
没办法,自个儿吃吧。
“大人,您该用点食水了!”阮臻和的下属都服了这位高精力大人,一天到晚跑跑跑,还不饿。
反正他是饿了。
阮臻和站在一处开阔的地方看着前方的疫症处置点,他刚想说自己不饿,余光就看到下属黑眼圈乌黑乌黑,嘴唇死白死白,脸颊凹陷……
‘我不饿’这三个打击下属的字,阮臻和以他的人格来立誓,他永远不会说。
抿唇点头,阮大人袖手一挥,“走!”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