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妈妈给她整理上下,同时叮嘱道:“女郎切莫冲动行事,也万不可闯到柳夫人面前!儿女姻亲,不管怎样,都不能从女郎的口中道出一点是非。不然……外头的人只会传左氏不会管束儿郎。”
左香君心有愤懑,“都逼上门来了,还不让人说。憋屈,真憋屈!”
不止是她憋屈,现在祖父不就是被憋屈炸了吗。
眼眶中水汽横生,妈妈拍拍左香君的肩,“奴也觉得憋屈,但话不是这么谈的。咱不会说话,您身份不宜,所以还是得让他们去解决。”
她就怕左香君一个冲动跑到人跟前讲道理,人都杀到门前了,哪还是听道理的主儿。
就怕那柳夫人见了人,不管不顾就拉着人走了。
这话放在别家是令人笑掉大牙的玩笑话,放在柳家,那还真说不准。
左香君吸吸鼻子,“我知道,我就看看祖父。绝不往外跑。”
踏进房门,医士刚给左丹臣针灸完。
祖母坐在一旁忧心忡忡,见她过来,右手轻招,示意她快过来。
左香君看到祖母慈爱的目光便怎么也绷不住了,心中的委屈似山崩海啸,止也止不住。
她上前几步,蹲在祖母身旁抱着她的腰身不放。“祖母~”
祖母抚着左香君的头,“四娘莫怕,这事儿他们说了不算。”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左氏从来就不是兔子。
左香君看向床榻上昏睡的祖父,“祖父如何了?大夫怎么说?”祖父一大早就被气晕过去,要知道他身体本就不好。
左香君难过大半也是忧心左丹臣的身体。
结果床榻上的左丹臣眼睫轻颤,状态迷惑。
左香君感觉自己眼花了,刚祖父是不是动了下眼珠子?
侧过脸看向祖母,祖母狡黠地摇摇头,人不是真晕,是装晕。
要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左丹臣先晕为敬,后头柳夫人再提出什么要求,他们大可以以家中长者病重为由来推辞。
因此厅堂上,柳夫人也是很尴尬地面对着如今的场面。
她这踏进门,话都没来得及说两句呢,左丹臣就晕了。
传出去,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她把人给气晕的。简直就是天大的冤枉。
柳夫人:“亲家…”
左父手一抬,打住。
怎么就成了亲家了,人没同意你们硬来是吧?!
左母盯着柳夫人的眼神属罕见的凶恶,“夫人几次三番想要促成这间婚事,今日令郎也在这儿,我能问问七郎,为何看中我们的四娘。四娘到底好在哪儿,令其念念不忘。”
柳夫人见有人接茬,她眼神一亮。
可以啊,七郎快说!
眼神给向柳七郎,柳七郎呆了一下。
不是说过来坐坐就能有个妻子么,听说这里有活动他就来了,没有做什么准备啊。
柳七郎:“说?”啥?
柳夫人点头:“说!”随便说啥!
柳七郎清清嗓子,“四娘蕙质兰心,我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