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压迫感的眼神将扈长宁镇得一愣一愣的,他……生气,是因为她对他太好了,所以他才肆无忌惮?!
想起过往琐碎,扈长宁觉得谢依水点的有点道理,但道理又不是很多。
好奇怪哦~
差在哪儿了?
谢依水敛眸再度喝茶,差在哪儿?差在她将她和宁致遥之间的矛盾转变为他们夫妻之间的冲突。
她在偷换概念啊姐,这么明显的招她还中了,她和三娘绝对是真爱。
想想宁致遥被她这破招给炸到,谢依水喝下一大口茶,到时候给她们买点菊花茶带回去吧。
菊花茶——败火。
幸亏回客栈的路不长,不然谢依水能让宁致遥郁闷到怀疑人生。
她是不对劲,他盯着她的初心也是为了扈府上下。但长此以往他再不注意,势必与扈长宁生出嫌隙。
现在她向他‘使计’,也是给夫妻俩一个说话的出口。
吵架嘛,夫妻俩吵得起来,有话可说,一切才长久。
都是心思内敛的人,越憋越坏,越憋越不利。
临下车马前,扈长宁都在思考。谢依水怕人脑子烧坏了,叮嘱道:“别想了,想不如说,说不如问。回去问问他,得到答案就好了。”
“哦哦。”憨直上身的扈长宁觉得三娘说的有道理,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敢坦言的。
宁致遥不喜三娘,说不准便是不喜她。
懂得等量代换的扈二娘心一沉:如此……这日子算是过不下去了。
她不喜欢和不喜欢自己家人的人在一起。
宁致遥:“?”请不下来半天假,他家没了。
知行县县衙,宁致遥坐在书案前扶额沉思,眉宇倦怠。
抬手想喝一盏茶水,杯盏轻松,茶水尽空。想要唤人,嗓子也哑得说不出话。
无奈,只能自己起身去换一壶茶水。
回来途中见狱卒步履匆忙,他截下人,“发生何事?”
狱卒本就是要找他的,看了眼左右,上前一步掩唇低语,“有人渗透进来了。”
宁致遥点点头,“抓到马脚即刻押下。”那些人他已经转移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都是通过气的表演者。
这招引蛇出洞,他势必要拿捏住真蛇才行。
提着茶壶的手微微紧缩,想到出行三日的二娘,宁致遥心下稍安,“去远点也好,相对安全。”这知行县漏得跟筛子似的,便是牢狱之间都有外人能随意进出。
抵达崇州大半年,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他也使了个完全,结果这背后的黑手仍旧未能除尽。
可以说,除了有军营旁驻的观经渡,崇州上下都透着一股歪风邪气。
只是风从四面八方来,他身处其中,连哪儿漏了都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