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和那些人有关?”
嘟嘟囔囔的一声勾起了谢依水的注意。“和谁有关?”
扈长宁对谢依水并不设防,但此时人在外面,扈长宁指了指外边,然后摇摇头表示回去说。
谢依水看她坦然的神情,扈长宁似乎是知道一些苗头,但也只是一点。
将心思从临江上收回,扈长宁颇为感慨,“三娘,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谢依水点点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相比扈既如的憨直,扈长宁比任何人都多了一根敏感脆弱的神经。
不知道她在宁府上是做的什么形象的主母,至少在谢依水看来,自己面前的扈长宁比较女儿愁思一些。
对于这种人,沉默反倒引发更多问题。
多说两句,扈长宁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俩人你来我往地说着话,更多时候是扈长宁在说,谢依水安静的听。
有关于儿子女儿的一切,自己的小烦恼,以及对父亲家人们的关怀,絮絮叨叨,满是惦念。
扈长宁和宁致遥分别,赶到观经渡为他们送行。不知道宁致遥作何感想,反正谢依水观其面貌,感觉她容光焕发、神采盎然。“此行本该由我们登门拜访,但时间紧凑,只得如此相见。”
谢依水茶味飘逸,“你这样带着孩子出来,姐夫不会生气吧?”
说完谢依水还心虚地喝了一口清茶,别说,搞这种调调比扎心好玩多了。
尤其在知道此计必定成功的前提下,谢依水只要一想到宁致遥那满肚子的谋略对上妻子的一边倒,她就有点乐。
宁致遥和屠加同为姐夫,但二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哪怕都耳聪目明,一个会听老婆话将事情翻篇,一个……则是反复碾磨,来回思忖,死磕疑点。
但凡她敢露出一点马脚,宁致遥就敢连招带打,将她的‘真面目’剖白在众人面前。
或许这也是文官与武将之间的天然的思想天堑、行为壁垒。
扈长宁想起自己出门前夫君那哀怨的目光,她越想越郁闷,“男人家家的就是小气,我让他告假他说事务繁忙,我说自己来,他又觉得不安全。他一文官,干的又不是护卫镖局的活儿,怎么有他在就绝对安全。”
如此思想,简直将她比作愚人。
“何必管他气不气,咱们姐妹相见,难不成还要他同意?”有钱有闲有人,脚还长她自己身上,管天管地还不如管好他自己。
公务繁忙也没见他处理得有多好,大牢里人满为患也不知他使的什么花招。满肚子的弯弯绕绕,最后全用在她们身上!
简直可气!
扈长宁瞪着眼睛认真道:“他若是有言语冒犯三娘,无须给我情面,只管怼回去。他是我夫婿,你是我姐妹,夫婿哪有姐妹亲。”
屡次审视三娘,她多次告诫某人还是心存侥幸。既如此,那就让三娘教他做人。
不然某人以为天底下就他一个聪明人,就他一个会使心计。
谢依水略施小计,扈长宁这边的点滴怒火窜地比谁都高。“这么说,他还真敢生气了?”
扈长宁看谢依水一眼,谢依水目光压迫,沉静似水。这不像挑拨,反倒是站在道德的高地对姐妹的夫婿发以诘问。
他怎么敢生气?
他又凭什么对你们,或我们生气?是不是你给的自由过了火,导致他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