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再相逢,吴船长觉得女郎可真是豪杰一位啊。
爽朗一笑,船长默默点头,“但凡再会,我吴看的船皆不收女郎船资。”
谢依水阔气回应,“那感情好!”
拜别船上的熟面孔,谢依水顺利和砚墨会合。
“都回去了?”
砚墨将人都带到临时赁的车马旁,“郎君和小郎君、小女郎都回客栈了。”
车帘一掀,扈长宁温声喊道:“三娘我还在。”
谢依水看看扈长宁,又看看砚墨。
砚墨低头解释,“女郎坚持在这儿等您,郎君拗不过便带着人先回去置席。”其实一应事物,扈长宁都准备好了,临时运货的车马、客栈的席面。
这么说完全是给个好听的由头罢了。
谢依水看砚墨满头大汗,“你也快上辆车歇着吧,咱们快回去。”
重言和小丫鬟们并没有上车马,她们盯着东西搬上马车,核对无误后便跟着运货马车走。
砚墨说了,客栈离得不远,在船上待久了,她们现在觉得能落地就是舒爽。
看着周围庞大的人流物流,几个没出过远门的丫鬟护卫也算是开了眼。
群帆遮蔽,人流不息。
整个大俞朝节奏最快的地方,就此产生。
马车上的扈长宁仔细打量着谢依水,见她没看自己,她抿抿唇。“三娘此行可还顺利?”
扈长宁的视线跟激光一样扫射过来,最后重点突击某处。
谢依水被看得火热,简直难以招架。
人最怕以身为饵的热情,如此这般,不亲昵都显得她凉薄。
偏她就不是个善于交心的人,比起交心,还是扎心更简单。
“还算顺利吧。”谢依水用词还是相对准确的。
人活着,是顺利,但中途遇险,顺利前头便加上了‘还算’二字。
扈长宁直觉不对,小声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某人云淡风轻,“不是我们,是其他的船只遇到凶徒。我们没什么事儿。”
“水匪?!”扈长宁有点震惊,“临江上怎么可能会有水匪!!”
用词有点过于笃定了吧,谢依水对上她的眼眸,“水上有水匪不是很正常的吗?且对方并非在临江上作乱,是万昌河。”
宁致遥作为崇州一地县令,他是否对部分内情有所耳闻?
扈长宁向后一靠,她摇摇头,“临江在崇州南北之境分为两条支流,北万昌、南永清,可以说这两条河流和临江同出一脉,其根本性质也是一样的。”拥有不可玷污性。
敢在万昌河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