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拉萨河谷的流水,五年光阴倏忽而过。
这五年间,雪域高原的风貌,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深刻变革。
在杨过坐镇拉萨行辕后期所展现的雷霆手段与铁血意志之下,吐蕃全境的旧势力遭到了彻底清洗与重整。
朗嘎土司家族的下场,如同一面血淋淋的镜子,悬在所有心怀侥幸的旧贵族头上,再无人敢公开抗拒汉化改革的大潮。
废除农奴制、丈量土地、设立郡县、推行汉律、兴办官学……一系列政令以极高的效率被强行推行下去。
杨过麾下那支装备精良、纪律严明且对高原适应性极强的神武新军,以及被完全慑服、转化为改革助力的金轮国师及其密宗势力,构成了推行新政最坚实的力量基础。
任何试图阻挠、阳奉阴违的行为,都会招致毫不留情的军事打击或内部清洗。
血腥与怀柔并施,铁腕与教化同行,吐蕃社会那延续数百年的僵化结构,在短短数年间被强行撬动、重塑。
其中,文化教化是汉化的核心,也是最难的一环。
杨过深知文化的道理,反过来,欲真正同化一方,必先以其文字语言、伦理纲常浸润之。
他早早便向临安朝廷发出调令,要求派遣大量通晓儒家经典、善于教化的夫子前来吐蕃,担任各级官学教习,推广汉文汉语,传授忠孝仁义、礼仪廉耻等中原价值观。
然而,这道命令起初却遭遇了意料之中却又令人恼火的阻力。
中原那些自视甚高、以传承圣贤道统自居的儒林学子、致仕官员,多数对吐蕃这等“蛮荒苦寒、不服王化”之地嗤之以鼻,视前来教化为流放、贬谪,甚至是一种耻辱。
响应者寥寥,即便有奉命前来的,也多是郁郁寡欢,敷衍了事,私下里抱怨连天,毫无兴教热情,甚至暗中抵触,传播消极情绪。
对于这群迂腐书生、酸儒的德行,杨过洞若观火。
他懒得与之辩经说道,更无耐心徐徐感化。
在又一次接到关于夫子消极怠工、传播“蛮夷不可教也”论调的报告后,杨过只冷冷批了八个字:“不从王命,即为叛逆。”
随即,一道更为冷酷直接的命令传遍所有派驻吐蕃及即将派遣的夫子群体:凡受朝廷征召、官府委派,无特殊缘由而抗拒不来吐蕃,或已至吐蕃却消极教学、暗中抵制汉化者,一经查实,一律以“抗旨不遵、悖逆圣化”论处,立斩不赦,并通报其原籍,削除功名,家族三代不得科考,事迹载入地方志,以为后世戒。
此令一出,朝野儒林一片哗然!
不少自命清流、以气节自诩的夫子愤慨不已,痛骂杨过跋扈专权、迫害士人、有辱斯文,甚至有人准备以死相抗,博一个忠贞不屈、不事蛮夷的青史留名。
然而,当他们冷静下来,面对杨过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时,那股慷慨激昂的赴死勇气,如同被冰水浇头,迅速冷却消散。
杨过是何许人也?
他不是历史上那些可能被文官集团口诛笔伐、最终妥协的权臣,也不是会被清流舆论绑架的普通帝王。
他是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于万军中擒拿敌酋,拓土万里,将大宋疆域推向亘古未有之巅峰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他的武功被传为神迹,他的权势如日中天,连皇帝都对其言听计从,依赖如父!
更重要的是,他所做的一切:结束战乱、光复河山、开疆拓土、推行新政。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足以彪炳史册、光耀千秋的不世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