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灵蛛使…只道…是…考验…”
李丰衣指向地上昏厥的女人,“她就是灵蛛使?”
“是。”
“捕头孙得胜与你是不是同伙?”
“不是。”
李丰衣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赵铁,最后问:“你还知道什么?”
“没......没了。”
赵铁似乎感知到死亡的临近,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
他那只鲜血淋漓、尚能动弹的右手,疯狂地探入怀中,摸索着那个小小的青瓷瓶!
他要用这最后的“神药”,在死前再感受一次那虚幻的慰藉!
颤抖的手指终于触到瓶身!
他眼中爆发出最后的癫狂光芒,用牙齿疯狂地去啃咬瓶塞!
然而——
一道乌光闪过!
“噗嗤!”
冰冷的刀锋如同裁纸般划过赵铁的脖颈!
他眼中的癫狂瞬间凝固,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大股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那拔到一半的青瓷瓶从他无力的手中滚落,几颗殷红如血的药丸撒落。
李丰衣面无表情,扯下赵铁身上一块相对干净的衣料,将青瓷瓶擦干净。
然后,他将那几颗滚落的药丸一一拾起,重新装入瓶中,塞紧瓶塞。
做完这些,他才走到昏迷在地的灵蛛使身边。
“公子。”罗茜悄然靠近,声音带着一丝心有余悸的凝重。
她将李丰衣到来之前,她们如何被发现,灵蛛使那诡异莫测的毒粉、暗器手段快速强调了一遍。
李丰衣听完,背对二人,直接吩咐道:
“你们两个,先将她身上所有东西,都搜罗下来。”
“是!”罗茜与灵绣齐声应道。
接着,便是一阵布料摩擦、金属器物碰撞的细碎声响。
小半刻钟后,灵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呼唤:“公子,好了。”
李丰衣闻声转身,目光甫一触及地上,瞳孔猛地一缩,呼吸都为之一滞!
那原本裹在黑袍中的灵蛛使,被二人搜罗得干干净净,连衣服都没有的那种!
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严厉:
“我是让你们把她身上的暗器、毒药什么的收拾干净,谁让你们连衣服都扒了?!”
“这样啊?” 灵绣眨了眨眼睛,小声嘀咕,语气竟带着一丝无辜:
“公子您事先…也没说清楚要扒到哪一步呀…”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忙乱,两人这才七手八脚地将那染血的黑袍重新套回灵蛛使身上,遮住了那片令李老二尴尬的白皙。
李丰衣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地上那堆从灵蛛使身上搜刮下来的“战利品”——
毒针、刀片、袖箭、毒粉纸包、药丸瓷瓶…还有一支小巧的竹笛。
他扒了赵铁的衣衫,将这些危险的玩意小心包好。
随后,他的目光扫向不远处的陶罐。
罐口密封着,里面应该就是所谓的‘蚕宝’。
揭开盖子,一股混合着血腥与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
罐底,三条通体呈暗红色、约莫小指指甲盖大小的奇异蚕虫,静静地躺着。
看着这三条吸食婴孩心脏而生的血蚕,李丰衣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一股杀意在胸腔翻涌。
他强行压下一刀结果地上女人的冲动,重重盖上罐盖。
“你们先回炼魔塔。”他意念一动,将罗茜与灵绣收回炼魔塔。
接着,他弯腰,将昏迷不醒的灵蛛使甩到肩上,朝密林外走去。
永春城,提督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