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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修行不易,外五归堂(2 / 2)

嗡——!

随着它的嗡鸣,那张纸上的金线老虎仿佛活了过来!金光一闪,纸片瞬间膨胀、变形、化虚为实!

吼——!!!

一声稚嫩却充满威严的虎啸响起!一只通体由淡金色光芒构成、体型如小牛犊般大小、活灵活现的金光飞虎,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它脚踏虚空,对着黑风峡残留的阴煞之气发出一声咆哮,口中竟喷出一道凝练的金光,将一团翻滚的怨魂黑气瞬间净化!

纸符化形!点物成灵!

“这…这是符箓之道?还是…造化之功?”黄三少看得目瞪口呆。

“好神奇的小家伙!”胡白雪眼中异彩连连。

金光飞虎咆哮几声,似乎耗尽了力量,身形渐渐变淡,最终重新化作一张画着老虎的白纸,飘落在地。金蝉则显得有些疲惫,落在王青城肩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你…想跟着我?”王青城感受到金蝉传递来的微弱却清晰的依恋和想要展示能力的意念。

金蝉用力地点了点小脑袋(如果那算脑袋的话),又飞到那张纸老虎旁,用小爪子指了指,然后指了指王青城,又指了指远方的天空,做出一个“保护”的动作。

“它说它可以画很多东西变成活的保护你!它喜欢堂口的气息!”灰宝儿充当翻译。

王青城心中喜爱,这小金蝉本领奇特,心性纯净。“好!那你以后就叫‘金灵儿’吧!入我堂口,为符灵使!”

金灵儿欢快地绕着王青城飞舞,发出悦耳的沙沙声。一道纯净、灵动、蕴含着“点化灵符”之力的金色灵光从它小小的身体里飞出,融入万仙册。一个全新的、形似金蝉振翅、洒落点点金芒、幻化纸虎虚影的图腾亮起,“金灵儿”三字浮现。

**第三幕:参园遗孤,点化归心(参小宝、虎霸天)**

离开黑风峡,在狼占山的指引下,众人决定取道一处名为“翠云谷”的山谷稍作休整。翠云谷草木葱茏,灵气充沛,据狼占山说,此地曾是一位性情温和的草木精怪“参翁”的道场,可惜多年前已被玄阴教所害。

行至谷中深处,一片被淡淡灵雾笼罩的药圃出现在眼前。圃中灵药大多枯萎,唯有一株通体碧绿、叶片如同翡翠、顶端结着一颗龙眼大小、散发着七彩霞光果实的奇异小树苗,依旧生机勃勃。树下,趴伏着一头体型巨大、气息却异常萎靡的吊睛白额猛虎!那猛虎身上布满新旧伤痕,眼神浑浊,透着无尽的悲伤和疲惫。最奇特的是,在猛虎宽阔的额头正中,隐隐有一个淡淡的金色“卍”字佛印!

“是参翁爷爷的‘乙木灵根’!还有…虎霸天!”狼占山惊道,“他们竟然还活着!”

王青城等人靠近。那株小树苗似乎感应到生人,枝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轻响,一股精纯的草木生机弥漫开来,竟让众人精神一振。树下那猛虎挣扎着抬起头,浑浊的虎目警惕地盯着众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嘶吼,却无力站起。

白仙草走上前,慈祥的目光扫过猛虎和小树苗,赤红的眼眸中带着悲悯:“这猛虎…体内妖力斑驳混乱,本源受损极重,更有魔气侵蚀之苦!若非这佛印护住心脉,早已入魔或身死!这树苗…是参翁以自身本源所化的‘乙木灵根’,蕴含其毕生草木精华和一丝残魂意念,在庇护这猛虎,也维系着这药圃最后一丝生机。唉…造化弄人。”

白仙草的话仿佛触动了什么。那株乙木灵根七彩果实微微一亮,一道极其微弱、充满慈祥和不舍的意念传入众人识海:“救…救小宝…霸天…守护…”

同时,那猛虎额头上的佛印也亮起微弱的金光,一个浑厚、疲惫却带着执念的声音在它喉咙里响起:“参翁…以命相护…霸天…誓死…守护小宝…绝不让…邪祟…再伤他…”

原来,这猛虎“虎霸天”本是山中凶兽,多年前曾重伤垂死,被参翁所救,并以草木精气温养点化,消其戾气,在其额头种下护心佛印,导其向善。参翁被害时,拼尽最后力量将自身本源融入一株普通树苗,化作这乙木灵根,并点化灵根中孕育的一缕灵性为“参小宝”,托付给虎霸天守护。虎霸天为护参小宝和药圃,与玄阴教追兵多次血战,身受重伤,本源枯竭,全凭乙木灵根散发的草木生机和那佛印吊着性命。

“参小宝…便是这乙木灵根孕育的灵性,千年参童之体!对草木灵药感知极强,更擅催生地气,滋养万物!”白仙草解释道。

王青城看着眼前这悲壮的一幕:舍身护道的参翁,忠义守诺的虎妖,以及那株承载着希望与传承的乙木灵根和其中懵懂的灵性“参小宝”。外五行仙家之情义,更甚于许多自诩正统者!

“白仙老祖,可能救他们?”王青城问道。

“猛虎本源枯竭,魔气蚀体,佛印将散,难。”白仙草摇头,“参小宝灵性初生,依附灵根,离土则灵性消散,亦难移动。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以堂口气运为引,万仙册之力为凭,将虎霸天残魂与执念,点化融入乙木灵根,成为灵根的‘守护灵’,与参小宝共生共长!如此,既可保虎霸天灵识不灭,又可借灵根生机滋养其魂,未来或有恢复甚至更进一步之机。参小宝也能得一强力守护,加速成长。只是…此法需虎霸天自愿,且过程凶险,稍有差池,两者皆亡。”

王青城看向虎霸天。虎霸天浑浊的虎目似乎听懂了白仙草的话,它挣扎着看向那株摇曳的乙木灵根,眼中充满了眷恋与决绝。它低吼一声,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请老祖施为!我以堂主之名,引万仙册气运相助!”王青城肃然道。

白仙草点头,示意众人护法。她走到乙木灵根前,腹部下方那片纯净的白毛再次亮起神圣的白光!她双手结印,口中念诵着古老的生命祷文。

王青城沟通万仙册,堂口气运汇聚成一道柔和的金光,笼罩住乙木灵根和虎霸天。

白仙草指尖萦绕着神圣白光,轻轻点在虎霸天额头的佛印上!佛印金光大盛!同时,另一只手点向乙木灵根!

“以吾之名,引渡残魂!以灵为躯,共生共长!契!”

嗡——!

虎霸天庞大的身躯在白光中渐渐变得透明,一道凝练着它不屈意志和守护执念的猛虎虚影,顺着白仙草的指引,缓缓融入那株乙木灵根之中!

灵根剧烈颤抖,七彩霞光大放!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翠绿晶莹,顶端那颗七彩果实散发出浓郁的生命气息!果实表面,渐渐浮现出一头微缩的、闭目沉睡的猛虎纹路!

当最后一丝虎影融入,灵根停止了颤抖,散发出的生机更加磅礴、醇厚!一个懵懂、好奇、带着草木清香的稚嫩意念从灵根中传出,轻轻触碰着众人的心神:“宝…小宝…谢谢…霸天…哥哥…”

参小宝的灵性,因虎霸天守护灵的融入,瞬间成长了许多!

而那株乙木灵根,此刻已不再是单纯的植物,更像是一件活着的法器,散发着守护与生机交融的独特气息。虎霸天的意识虽沉眠,但其守护的意志已与灵根、与参小宝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成功了!”白仙草长舒一口气,脸上带着欣慰。

王青城郑重地对那株焕然新生的乙木灵根(如今可称“虎踞灵根”)道:“参小宝,虎霸天,从此你二者一体共生,便是我堂口一员!参小宝为药童,滋养草木,催生地灵!虎霸天为护法灵,镇守药园,庇佑同门!待你灵根稳固,霸天苏醒,堂口自有你等位置!”

一道蕴含着磅礴草木生机与不屈守护意志的翠绿色灵光,从虎踞灵根中飞出,融入万仙册。图腾显现:一株缠绕着沉睡猛虎纹路的七彩灵根,旁边浮现“参小宝\/虎霸天”之名。

**第四幕:神猴妙手,狸仙千变(猴齐天、狸小花)**

带着新归位的狼占山、金灵儿以及化为虎踞灵根的参小宝\/虎霸天,王青城一行返回五爷小屋。经此一役,堂口再添强援,更得鹰天骄与金翎这对忠义的空中斥候(鹰天骄已立誓追随堂主,为鹰眼使)。

数日后,五爷小屋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来者是一位身形瘦小、尖嘴猴腮、穿着洗得发白道袍的老者。他走路一瘸一拐,背着一个巨大的、打着补丁的褡裢,手里拄着一根磨得油亮的木棍。最奇特的是他的一双手,骨节粗大,布满老茧,却异常稳定灵活。他的一双眼睛,更是浑浊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明,仿佛能看穿皮肉,直视骨骼灵魂。

他自称“猴齐天”,是个走方郎中,听闻此地有位神医(指白仙草),特来交流医术。

白仙草慈悲,请他入内。猴齐天放下褡裢,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尤其是在王青城身上停留良久,那双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堂主…可否让老朽…摸摸骨?”猴齐天忽然开口,声音沙哑。

王青城心中一动,点头应允。

猴齐天伸出那双骨节粗大的手,轻轻搭在王青城的手腕上。他的手指冰凉,触感却异常敏锐。王青城只感觉一股极其微弱却精纯的气息顺着自己的脉搏游走全身,深入骨髓!更让他震惊的是,当猴齐天的手指触碰到他心口时,那双浑浊的眼睛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嘶——!”猴齐天倒吸一口凉气,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好霸道的‘死火’!好阴毒的诅咒!深入骨髓,纠缠魂魄!堂主…你…你竟能活到现在?!”

他喘息了几下,眼中精光更盛,带着一种医者见到绝世奇症的狂热:“不仅如此!堂主体内经脉曾被雷霆反复淬炼,又被玄冰魄重塑,更有一股堂皇正大的气运护持…还有…嗯?堂主是否时常感到左肋下三寸处,每逢月圆之夜,便有一股阴寒刺痛,转瞬即逝?”

王青城心中剧震!这处隐痛,连白仙草和蛇华佗都未曾提及!他自己也只当是旧伤未愈,未曾在意!

“前辈…您如何得知?”

“摸骨断脉,观魂辨气!”猴齐天傲然道,随即脸色又变得无比凝重,“那并非旧伤!而是一道极其隐晦、几乎与堂主自身死气融为一体的‘阴煞噬魂引’!此引如同跗骨之蛆,平时潜伏,一旦爆发,可引动你体内死火与诅咒全面反噬,顷刻间魂飞魄散!此引…与那‘阴煞焚魂’大劫,同出一源!是更早埋下的杀招!”

众人闻言,无不色变!没想到危机早已潜伏!

“前辈…可有解法?”王青城沉声问道。

猴齐天沉吟片刻,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此引已与堂主本源死气纠缠,寻常外力难以拔除,强行祛除恐立时引发大劫。为今之计…唯有‘疏导’!老朽有一套‘金针渡厄’之法,配合独门药浴,可在月圆之夜,此引发作之时,以金针引导其部分力量宣泄于外,虽不能根治,却能大大延缓其爆发时间,削弱其威力,为堂主争取更多化解大劫的时间!”

“请前辈施为!”王青城毫不犹豫。能延缓削弱这致命隐患,已是天大的帮助!

猴齐天也不废话,立刻从他那巨大的褡裢里取出一个古朴的针囊,里面是长短不一、金光闪闪的细针。又取出一些气味古怪的药草,让柳如烟帮忙熬制药浴。

月圆之夜,小屋密室。王青城浸泡在翻滚的药浴中。猴齐天凝神静气,一双妙手快如闪电!一根根金针精准无比地刺入王青城周身大穴,尤其是左肋下三寸那隐痛之处!每一针落下,都带着奇特的震颤,引导着王青城体内那蛰伏的阴寒刺痛缓缓流动、宣泄。

王青城只觉体内如同有无数细小的冰锥在游走,痛苦异常,但在金针引导和药力冲刷下,那阴寒之气确实被一丝丝导出体外,融入药浴之中,使得浴汤都结出了一层薄冰。心口那团“余烬”也似乎在这疏导下,变得更加“安稳”。

整个过程持续了数个时辰。猴齐天累得满头大汗,双手却稳如磐石。当最后一根金针拔出,王青城感觉左肋下的隐痛彻底消失,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仿佛卸下了一层无形的枷锁。

“呼…暂时压住了。”猴齐天疲惫地抹了把汗,眼中却充满欣慰,“堂主体质异于常人,意志坚韧,方能承受此法。老朽猴齐天,一生痴迷摸骨断脉,观魂辨气之技,今日得遇堂主这般奇症,实乃天意。愿入堂口,为医正,调阴阳,断生死!未知堂主…”

“求之不得!”王青城披衣起身,郑重行礼。这猴齐天的摸骨断脉之术,简直神鬼莫测,于堂口众人疗伤祛病、洞察隐患,价值无可估量!

一道凝练、精微、蕴含着“洞察本源”之力的淡金色灵光从猴齐天眉心飞出,融入万仙册。图腾显现:一位手持金针、目光如炬的猴仙老者,“猴齐天”三字浮现。

就在猴齐天归位,众人欣喜之际。小屋角落里,一直安静趴着的灰宝儿,忽然对着空气龇牙咧嘴:“出来!我闻到你的味儿了!鬼鬼祟祟的小花猫!”

众人一惊!只见灰宝儿对着的角落阴影里,空气如同水波般荡漾,一个娇小的身影凭空浮现!

那是一位身着杏黄色短衫短裙、赤着双足、约莫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女。她容颜俏丽可爱,一双大眼睛如同琥珀般灵动狡黠,头顶竖起两根俏皮的呆毛,身后还拖着一条毛茸茸的、有着环状花纹的尾巴。此刻,她正叉着腰,气鼓鼓地瞪着灰宝儿:“呸!你才是臭老鼠!本姑娘是尊贵的狸仙!狸小花!谁鬼鬼祟祟了?我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是你们没发现!”

土遁之术!变化之术!竟能瞒过在场如此多高手的感知!

“小花?你怎么来了?”鹰天骄似乎认识她。

“哼!听说天骄姐你找了个厉害的堂口,我就来看看嘛!”狸小花蹦蹦跳跳地走到王青城面前,琥珀色的大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嗯…长得还行,气运也挺旺…喂,大个子堂主,听说你们堂口很有意思?收不收会变戏法的?”

她说着,身形一晃!原地瞬间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狸小花”,对着众人做鬼脸!气息、神态、甚至细微的动作都毫无破绽!紧接着,三个身影又同时消失!王青城感觉脚下一动,低头一看,一只通体雪白、蓝眼睛的波斯猫正用脑袋蹭他的裤腿!再一眨眼,波斯猫消失,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扑扇着翅膀飞到他面前!

千变万化!神乎其技!

“怎么样?厉害吧?”蝴蝶变回狸小花本体,得意地扬着小脸,“我还会钻地呢!比那只臭老鼠钻得快多了!”她对着灰宝儿做了个鬼脸。

灰宝儿气得吱吱叫。

王青城看着眼前这古灵精怪、本领奇特的狸仙,心中欢喜。外五行仙家,果然各有绝活!

“小花姑娘变化之术,出神入化。堂口正需此等奇才!”王青城笑道。

“嘻嘻!那说定了!”狸小花欢快地拍手,“狸小花,最擅土遁变化!愿入堂口,为千变使!探敌、惑敌、传递消息,包在我身上!谁敢欺负堂口的人,我就变成他祖宗吓死他!如违此诺…嗯…就让我永远变不回人形!”

一道灵动、诡变、蕴含着“虚实相生”之力的杏黄色灵光从她眉心飞出,图腾显现:一只狡黠灵动的狸猫,身形在虚实间变幻,“狸小花”三字浮现。

至此,外五行仙家齐聚:

* 洞察生死,金针渡厄的医仙——猴齐天!

* 纸符通灵,点化万物的符灵使——金灵儿!

* 盘道知机,布阵破局的耳目——狼占山!

* 草木通灵,守护共生的药童\/护法灵——参小宝\/虎霸天!

* 鹰眼如炬,忠义无双的鹰眼使——鹰天骄(及金翎)!

* 千变万化,土遁无双的千变使——狸小花!

万仙册“外五行”篇章光芒大放,七道形态各异却同样耀眼的图腾交相辉映!堂口根基,至此补全最后一块拼图!万仙来朝,气运如虹!

王青城独立院中,仰望浩瀚星河。堂口之内,仙家云集,各显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