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还有脸喊？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没数？！”
“我犯什么事儿了？我什么都没干！”
“人证都在这儿呢，还嘴硬？好好看看，这两个人可是指明了就是在你家买走了被拐的孩子！”
“什么被拐的孩子，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是诬陷！快放了我！”
“是不是诬陷，进了局子里自然就清楚了！跟我们走！”
“当家的，当家的.....”
“放开我爸！”
“不准闹！都带走！”
看着院子里的一家人被带出来，亲眼确认了的确是万家人，万秋婵的亲生父母和弟弟，贺骏山瞬间目若深渊，眸寒似冰。
昨天在国营饭店，袁菲说‘别怪我不客气了’的刻薄嘴脸，清晰浮现。
“贺旅长，那咱们？”
侦察排排长凑过来，小心请示。
“...把他们看押好，带回去仔细审。”贺骏山语声温凉，“我还有事，先走了。”
侦察排排长：“好的！这边我来盯着，一定配合好警察同志们！”
“辛苦你，有事回来告诉我。”
撂下话，贺骏山当先抬脚大步离开。
疾步走到停车的地方，他开门上车，一脚油门儿，一路疾驰飙回军区。
*
军区医院这边，贺父贺母已经得到消息早早赶过来。
贺骏山匆匆赶到时，贺易弘正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荣妍在病床前寸步不离守着。
“爸！”
贺骏山加快脚步走上前，“小军怎么样？”
贺易弘立住脚，看他一眼，神色喜怒难辨：
“已经醒了，你妈守着呢，佣人刚送了点汤过来，这会儿正吃呢。”
贺骏山抿唇，伸手就要推门进去看看，被贺易弘抬手拦了一把。
“你先别进去，我问你几句。”
贺骏山驻足。
父子俩对视一眼，先后走到走廊里的长椅边坐下，坐姿出奇一致，背脊端直，双手撑在敞开的膝头。
贺易弘面色沉沉开口，“特务科那边还在审，不过舒琴不肯认。你觉得，到底是不是她干的好事？”
贺骏山沉凝一瞬，微微摇头：
“...应该不是，小军要是真丢了，她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但是没看好孩子，导致小军被拐卖，舒琴失责难辞其咎，她绝不配得到原谅。
贺易弘叹了口气：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还好孩子找回来了。”
贺骏山顿了顿，偏头看他一眼，斟酌两秒，还是如实告诉他。
“这次的事，袁菲脱不了干系。”
贺易弘愣住，“谁？”
“袁菲，袁教授的大女儿...”
“是，我知道她！”贺易弘急声追问，“怎么跟她又扯上了关系？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一句两句说不清。
贺骏山眸色暗沉，“我得跟袁家要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