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曹雪芹(2 / 2)

其实“雪芹”这号还有个深意——“雪”代表他当时的困境,像寒冬一样冷;“芹”代表他的坚持,就算在寒冬里,也能像芹菜一样顽强生长。但朋友们才不管这些,每次喊他“雪芹”,都不忘调侃一句“雪芹兄,今天喝粥了没?要不要我请你喝两盅?”曹雪芹也不介意,反正这号既好记,又符合他的生活状态,慢慢就成了他最广为人知的雅号。

现在想想,这三个雅号多有意思啊——“芹溪”是“溪边灵感家”,“芹圃”是“佛系菜农”,“雪芹”是“粥客酒鬼”。没有一个是装腔作势的“文人雅号”,全是他真实生活的写照,透着一股接地气的幽默,也难怪后人记了他几百年。

第四章 《红楼梦》的“诞生记”:一个“穷书生”的“造梦工程”

曹雪芹写《红楼梦》,那可不是“科班出身”的作家写畅销书,而是一个“破产少爷”在破屋里“挤时间”写出来的“心血之作”。这过程,说好听点是“创作”,说难听点是“苦中作乐”,到处都是搞笑又心酸的小插曲。

他写稿子的“装备”特别简陋——没有专门的书桌,就用一个破木板搭在炕上;没有像样的纸,有时候写在废纸角上,有时候写在扇子上,甚至有时候写在烟盒上;没有墨水,就买最便宜的“墨块”,自己兑水研墨,研出来的墨有时候还掺着渣子,写出来的字黑乎乎的。

但他写得特别认真,跟“绣花”似的。有次他写“刘姥姥进大观园”,光刘姥姥的神态就改了五遍——第一次写“刘姥姥吓得不敢动”,觉得太普通;第二次写“刘姥姥眼睛都看直了”,觉得不够生动;第三次写“刘姥姥拉着丫鬟的手问东问西”,觉得有点啰嗦;第四次写“刘姥姥把孔雀毛当成了真孔雀”,觉得有点夸张;最后改成“刘姥姥叹着气说‘这园子比皇宫还气派,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地方’”,才觉得满意。

朋友们都知道他在写《红楼梦》,经常来“催稿”。敦诚是催得最勤的,每次来都问“芹兄,宝黛后来怎么样了?大观园里又发生啥事儿了?”曹雪芹每次都打哈哈“快了快了,等我改完这章就给你看”,结果改来改去,半年都没改完一章。有次敦诚急了,说“你再不给我看,我就把你那破木板桌子扛走!”曹雪芹没办法,只好拿出写好的稿子给他看,敦诚一看就入迷了,连饭都忘了吃,看完还说“这稿子比酒还让人上瘾,我下次还来‘蹭读’”。

还有个叫“脂砚斋”的朋友,是曹雪芹的“头号粉丝+首席编辑”。这脂砚斋特别有意思,看稿子的时候总爱写“批语”,有时候哭,有时候笑,有时候还跟曹雪芹“抬杠”。比如曹雪芹写“黛玉葬花”,脂砚斋在旁边批“此句哭死我也!作者你太狠心了!”曹雪芹看到后,在批语旁边又写了一句“你哭归哭,别把我稿子弄湿了,我可就这一份”;脂砚斋看“宝玉挨打”,又批“打得好!让这混小子长点记性!”曹雪芹又回“你倒看得开心,我写的时候都心疼了”。现在咱们看的《红楼梦》抄本,好多都带着脂砚斋的批语,就跟现在的“弹幕”似的,特别有意思。

曹雪芹写《红楼梦》,还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改他的稿子。有次一个书生来拜访他,看了稿子后说“曹先生,我觉得‘宝玉出家’这段不好,不如让他中个状元,娶了宝钗,这样才圆满”。曹雪芹听完,脸一下子就沉了,说“你不懂,这不是圆满不圆满的事儿,这是人生。要是宝玉中了状元,他就不是宝玉了”。那书生还想争辩,曹雪芹直接把稿子收起来,说“我这稿子不适合你看,你还是走吧”。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让外人随便看他的稿子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红楼梦》写的不是“才子佳人”的美梦,而是他自己的人生——从富贵到贫穷,从热闹到冷清,从相聚到离别。他把自己的回忆、遗憾、感慨,都写进了书里。有时候写着写着,他会想起小时候在曹家花园里的日子,想起姐姐妹妹们的笑脸,不知不觉就哭了;但哭完之后,他又拿起笔继续写,因为他知道,只有把这些写下来,那些日子才算真正“活”了过来。

第五章 未完成的“千古绝唱”:雪芹的晚年与《红楼梦》的“后半生”

曹雪芹写《红楼梦》,写了十几年,从青年写到中年,从“芹溪”写到“雪芹”,可到死都没写完。这事儿,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也成了后人几百年的“心病”。

他晚年的时候,身体特别不好。因为长期喝稀粥,营养不良,又经常熬夜写稿子,得了“肺疾”(就是现在的肺结核),一到冬天就咳嗽不止,有时候还咳血。朋友们劝他“芹兄,你别写了,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他总说“不行,我得赶紧写,万一我走了,这书就没人能写完了”。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他家没炭火,窗户纸也破了,寒风呼呼地往里灌。他裹着破棉袄,坐在炕上写稿子,手冻得直发抖,笔都握不住。敦敏来看他,见他脸色苍白,还在写,就把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下来给他披上,说“你再这么熬,身子就垮了!”曹雪芹笑着说“没事,我还能撑。你看,我这章快写完了,写的是‘抄检大观园’,跟咱们家当年抄家的时候有点像”。敦敏听了,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他知道,曹雪芹是在写自己的痛啊。

没过多久,曹雪芹的小儿子又得了重病。那会儿他没钱请医生,只能自己上山采点草药给儿子熬着喝,可草药不管用,儿子还是走了。这对曹雪芹来说,是晴天霹雳——他这辈子,失去了家产,失去了亲人,现在连唯一的儿子也走了。他一下子垮了,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临终前,他把敦诚叫到身边,手里攥着没写完的《红楼梦》稿子,说“兄弟,我不行了……这书……只写了八十回……后面的稿子……还没改完……你帮我好好收着……别丢了……”敦诚哭着答应他,说“芹兄,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收着,等以后有人能续完它”。曹雪芹听了,笑了笑,慢慢闭上了眼睛。那一年,他才四十多岁,正是作家创作的黄金年纪。

曹雪芹走了,可《红楼梦》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他的稿子,被朋友们抄了好几份,在小范围内流传。刚开始的时候,知道这书的人不多,可越传越广,越传越火——有人喜欢黛玉的才情,有人喜欢宝钗的稳重,有人喜欢宝玉的痴情,有人喜欢凤姐的泼辣;有人研究书里的诗词,有人研究书里的美食,有人研究书里的建筑,甚至有人研究书里的衣服首饰。

后来,有人开始“续书”。最有名的是高鹗,他续了后四十回,让宝玉出家、宝钗守寡、黛玉病死,虽然跟曹雪芹的原意不太一样,但好歹让《红楼梦》有了个“完整”的结局。可除了高鹗,还有好多人续书,有的让黛玉死而复生,有的让宝玉中了状元,有的让大观园里的人都过上了好日子,甚至还有人让凤姐改邪归正,成了“贤妻良母”。这些续书,有的写得还行,有的写得简直是“狗血剧”,要是曹雪芹知道了,估计得从棺材里爬出来说“你们这续的啥呀?我不是这么想的!”

再后来,研究《红楼梦》的人越来越多,还形成了一门专门的学问——“红学”。有研究作者生平的,有研究版本的,有研究思想的,甚至还有研究书里“暗线”的,比如“秦可卿的真实身份”“宝玉的玉到底是啥”“曹雪芹到底有没有写完后四十回”。这些研究,有的靠谱,有的离谱,有的还吵得面红耳赤,跟“吵架”似的。可不管怎么吵,大家都承认,《红楼梦》是“千古第一奇书”,曹雪芹是“千古第一才子”。

现在咱们再读《红楼梦》,还会为黛玉的悲剧哭,为宝玉的痴情叹,为大观园的繁华惋惜。可很少有人会想起,几百年前,有个叫曹雪芹的穷书生,在破屋里熬了十几年,把自己的人生写成了一本书;他没看到这本书火遍天下,没拿到一分钱“稿费”,甚至没写完自己的心血之作。但他用自己的笔,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最真实、最鲜活、最动人的“红楼世界”,也留下了一个关于“人生”的大道理——富贵如浮云,繁华终会散,但那些真诚的感情、美好的回忆、对生活的热爱,永远不会消失。

要是曹雪芹知道现在有这么多人喜欢他的书,有这么多人记得他的名字,记得他的雅号,估计会笑着说“行啊,没白写。就是你们别再瞎续我的书了,我自己的故事,我自己知道怎么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