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衙门的密探便有了重大发现:这酒庄白日里看似正常酿酒,可一到深夜便有一伙人悄然外出,行踪极为隐蔽,最终消失在城郊另一处废弃的印染房方向,且那印染房周边常年萦绕着淡不可闻的阴寒之气,与酒庄内的气息隐隐相连。
转眼十五天过去,布控的众人终于等到了动手的时机。深夜时分,酒庄内的邪修们再次集结外出,朝着那处废弃印染房而去——他们显然是要在那里进行新一轮抽魂炼魄。
待邪修们悉数进入印染房、正要施法之际,祥哥一声令下:“动手!”早已埋伏在印染房外的捕快与修仙家族的修士齐齐发难,直扑房内。邪修们猝不及防,却也凶悍异常,当即祭出法器反扑,双方瞬间爆发恶战,灵力碰撞与兵刃交击之声划破夜空。
激战正酣时,几道隐晦的灵力从暗处悄然射出,精准打断了邪修们的秘术施法,又牵制住几名核心头目。正是凡天与影堂暗探在暗中出手相助,有了这份助力,战局瞬间扭转。
不多时,邪修们便节节败退,无力抵抗,最终悉数被制服。这场轰动姑苏城的抽魂炼魄案,就此成功告破——涉案邪修以酒庄为幌子诱骗青壮年,再转移至城郊废弃印染房下手,如今所有案犯全被捉拿归案。
经审讯,邪修们如实供认,他们隶属于一个名为“炼魂门”的邪派小帮派,此番外出正是为宗门收集炼制“魂丹”的原料。
案件了结后,凡天向荆顺水问道:“这炼魂门是什么来路,底细如何?修仙界宗门林立,若非专门打探,实在难以摸清。”
荆顺水躬身汇报:“岛主,炼魂门是个不起眼的邪派小宗,核心便是炼制魂丹。这魂丹的具体幕后供货主使,我们暂时尚未查清,但魂丹的用途是明确的——它是一种延年益寿灵药的重要原料药,不管是谁服用,都能起到增寿续命的效果。”
另一边,祥哥办结所有案宗,心情大好。连着十天日夜操劳,总算破了这桩棘手的大案,身为总捕头,经手的皆是这般牵动人心的要案,此刻卸下重担,只觉浑身轻快。他径直回到自己那座青砖白瓦的小院,推门而入便瘫坐在椅上,长舒一口气:“累死老子了,总算能歇口气!”
歇了半晌,祥哥忽然想起什么,起身翻出一个被遗忘在储物袋里的锦盒——那是凡天之前交给自己的,前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竟一直没来得及打开。他好奇地启开锦盒,一颗莹润饱满、散发着精纯灵气的丹药静静躺在其中,正是上品筑基丹!
祥哥瞳孔骤缩,瞬间激动得站起身,声音都有些发颤:“卧槽!上品筑基丹!这可是一丹难求的宝贝啊!凡天这兄弟,也太够意思了!”捧着锦盒,他脸上满是狂喜与感激动。
迷踪岛议事厅内,香雾袅袅,凡天端坐主位,面色沉凝如铁,荆顺水、吴剑、石伟、魏白虎分立两侧,眼无子先生案前摆着龟甲与三枚铜钱,正闭目焚香祷告。
凡天重重一拍桌案,怒声道:“炼魂门那帮狗东西,把寻常百姓的性命当成炼魂丹的药材,肆意糟践!姑苏一案虽破,可他们背后的主使是谁,却半点线索都查不到,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石伟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岛主说得对!四五十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这么没了,不揪出幕后黑手,难平心头之恨!”
魏白虎瓮声瓮气地附和:“官府破了案,可炼魂门的余孽都服毒自尽了,关键线索全断了,压根摸不清他们的靠山到底是谁。”
吴剑抚着腰间佩剑,剑身隐隐嗡鸣,冷声道:“管他背后是谁,敢做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便该付出代价。眼无子先生精通文王八卦卜算,今日全靠先生窥得天机。”
凡天看向眼无子,语气恳切:“先生,方才已焚香祷告,烦请您以龟甲铜钱推演,看看炼魂门的幕后主使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草菅人命!”
眼无子微微颔首,睁开双眼,手持三枚铜钱纳入龟甲摇晃………
卦出后先生进行演算。
议事厅内静得落针可闻,片刻后他猛地抬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颤:“岛主,诸位……这卦象所示,非同小可!”
众人皆是心头一紧,荆顺水急声问道:“先生,莫非是哪个邪派势力在背后撑腰?”
眼无子缓缓摇头,一字一顿道:“并非邪派,而是十大宗门之一——长生殿!”
“什么?!”满堂皆惊。
石伟失声叫道:“怎么可能?长生殿可是顶尖宗门,素来以‘长生济世’自居,怎会纵容这等阴邪恶行?”
魏白虎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十大宗门啊!他们竟为了魂丹,把百姓当刍狗?这也太龌龊了!”
吴剑眉头紧锁,佩剑嗡鸣更甚:“以‘长生’为宗,却靠吸食百姓魂魄炼药续命,简直是天大的讽刺!此等宗门,与邪魔何异?”
凡天眸中寒光暴涨,沉声道:“好一个长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