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答结束，主管宣布散会。
我站在原地，等人都走差不多了才收拾东西。平板合上，手指还搭在边框上，有点发烫。
回到工位，阳光正好照在桌面。那盆绿萝叶子泛着光，水珠挂在边缘，还没落下去。
我坐下来，打开邮箱。还没有正式通知，但群里有人发了会议纪要摘要，提到“方案方向明确，具备落地可行性”。
旁边座位的小李探头问：“你那个ppt做了多久？”
“前后大概两周。”我说。
“小陈之前搞你那一出，你还真能把方案救回来。”她语气里有点佩服，“我以为你要缓一阵。”
我没接话，只笑了笑。
其实我知道，不只是我一个人在撑这个方案。昨夜他坐在我对面改排版的样子还在眼前。他说“你是主讲人，节奏由你掌控”，我才敢把附录拆出去，只留主干。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系统提示：【今日任务已完成】。
我愣了下，点开看。昨天晚上发的那句“今天谢谢你”，已经被标记为完成。新任务还没刷新。
我放下手机，打印机刚好吐出一份文件。是刚刚汇报的方案封面，纸张还温着。
我伸手摸了摸，墨迹干了，没有晕染。
窗外传来电梯到达的声音，有人在走廊说话。我抬头看了眼会议室方向，门开着，里面已经空了。
主管从茶水间出来，手里端着杯子，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微微颔首。
我低头打开文档，开始整理刚才提问要补充的材料。
键盘敲了没几行，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江逾白的消息：“讲完了？”
我回：“嗯。”
他很快回复：“讲得很好。”
我没马上打字。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手指慢慢敲出一行字：“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个方案的吗？”
发送之后，我把手机扣在桌上，继续写文档。
外面太阳升得更高了，照在办公桌上，影子缩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