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圆形阵盘,中间凹陷,周围七点分布,正是北斗七星的位置。但第七星的位置被一道裂痕切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扭曲的蛇形纹路。
“不是北斗。”我说,“是篡改过的引路阵。”
“而且方向错了。”洛璃指着阵心,“正常引气是自上而下灌入,这阵却是反过来,要把地底的东西引上来。”
我盯着那条蛇形纹。
残碑熔炉又热了一下。
不是危险预警,是识别到了什么。就像它当初吞下独角狼骨时的反应,像是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这纹路……”我低声说,“我在师父的拳经背面见过。”
那是一页没人注意的废纸,只画了些乱线。我一直以为是涂鸦,现在看,分明就是这种扭曲的蛇形轨迹。
“你师父留下的?”雷猛问。
“说不定。”我没多说。
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讲。比如那本拳经最后一页,写着“守门人归位”五个字,
我不信命。
但我信机关。
更信谁设的局,谁就得付出代价。
“继续挖。”我说,“我要看到
雷猛加大力度,凿子深入基岩。咔的一声,一块血纹石崩开。
**禁入**
字是新刻的,边缘还带着划痕,明显是最近才弄上去的。
“有人来过。”洛璃说。
“不止一次。”我蹲下,用手摸那层金属。冰凉,但有极细微的震动,像是
“不是空的。”我说,“
雷猛停下动作,抬头看我:“还要往下?”
我站直身体,把无锋重剑从背后抽出来,横放在石台上。
剑身接触引气槽的瞬间,残碑熔炉猛地一烫。
一股源炁从丹田冲上手臂,顺着剑脊蔓延。整把剑嗡地一声震起来,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挖。”我说,“把门打开。”
雷猛咬牙,抡起锤子砸向金属板。
第一击落下,火星四溅。
第二击,板面出现裂痕。
第三击,轰的一声,金属板塌了一角。
黑雾从裂缝里涌出来。
不是毒,也不是气,是一种带着铁锈味的风,吹得人皮肤发麻。
我站在最前面,没退。
残碑熔炉烧得更旺了,青火在体内转了三圈,把那股风吸进去一半。剩下的被洛璃一挥手用丹火挡住。
雷猛喘着粗气,看着那个洞口。
“
我看过去。
黑洞洞的开口里,隐约能看到石阶,一级一级深入地下。墙壁上有火把槽,但没有火。
风就是从那里吹上来的。
我伸手进酒囊,抓出一把碎剑渣。这是上次打碎的血刀残片,一直留着没扔。
现在派上用场了。
我把渣子撒进洞口。
它们刚落地,就发出吱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接着,所有碎渣同时转向左边第三级台阶,停住不动。
“有机关。”我说,“踩错一步,
雷猛收起锤子,看向我:“怎么走?”
我盯着那堆碎渣。
残碑熔炉在跳,频率越来越快。它不是在警告,是在读取。
“我下去。”我说,“你们跟紧,别碰墙。”
我迈步,第一脚踩在入口右侧第五块地砖上。
脚落实的瞬间,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哒声。
像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