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砚翻查古籍,手指飞快划过书页:“血骨妖靠血线吸食精血,只要斩断它与牧民的血线,再用纯阳之火焚烧骸骨,就能彻底消灭它!阿念,你去斩血线;柳渊,你用玉佩护住牧民的心神;我来画焚骨符!”
我握紧斩妖剑,冲向祭台。血骨妖甩出骨爪,直逼我的胸口,我侧身躲避,剑刃斩向连接牧民的血线。可血线刚被斩断,就又从骸骨中钻出,重新缠上牧民的手腕:“没用的,我的血线与骸骨相连,除非你毁了我的骨头,否则永远斩不完!”
柳渊见状,将柳纹玉佩的绿光分成七道,分别注入牧民体内:“阿念,我能暂时护住他们的精血不被吸食,你趁机攻击骸骨的头骨——那是血骨妖的力量核心!”
我点头,纵身跃到祭台中央,剑刃刺向血骨妖的头骨。血骨妖用骨爪挡住剑刃,骨缝中喷出冰蓝色血髓,直扑我的面门。我屏住呼吸,侧身避开,却被血髓溅到手臂,瞬间冻得失去知觉。
“阿念!”青砚掏出一张疗伤符扔给我,“快贴上,别让寒血咒侵入体内!”我接过符纸贴在手臂上,暖意瞬间蔓延,手臂渐渐恢复知觉。这时,青砚已经画好了焚骨符,将符纸点燃后掷向血骨妖的头骨:“阿念,用你的剑把符火引到骸骨上!”
我挥剑挑起符火,剑尖指向血骨妖的头骨。符火碰到头骨的瞬间,骸骨突然剧烈震动,血骨妖发出凄厉的惨叫:“不!我的血骨之身!”它的骸骨开始燃烧,冰蓝色血髓不断溢出,却被符火灼烧得冒起黑烟。
洛桑活佛趁机念诵《大悲咒》,金色的经文字符在空中形成一道光网,将血骨妖困在光网中:“孽障,受死吧!”光网收缩,将血骨妖的骸骨紧紧包裹,符火越烧越旺,骸骨渐渐化为灰烬。
随着骸骨被烧成飞灰,连接牧民的血线也彻底消散。柳渊收回玉佩的绿光,七位牧民缓缓睁开眼睛,脸色依旧苍白,却已无大碍。一位年长的牧民跪在地上,对着我们连连磕头:“多谢恩人,多谢恩人救了我们部落!”
洛桑活佛扶起牧民,问道:“施主,你们部落的其他人呢?为何只有你们七个被绑在这里?”
牧民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悲伤:“三日前,草原上突然出现冰蓝色的血线,很多人被血线缠住后,就变成了没有意识的行尸,跟着血线向黑石山走去。我们七个躲在帐篷里,却被血骨妖抓来这里,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我们早就成了它的血食了。”
青砚脸色骤变:“不好,那些行尸肯定是被血髓妖的残咒控制了,它们去黑石山,是想帮血骨妖吸收寒脉之力!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们,不然等残咒彻底控制行尸,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我们跟着牧民来到部落的后山,那里有一道被血线踩出的痕迹,蜿蜒着通向黑石山的方向。洛桑活佛蹲下身,用转经筒触碰地面的血线痕迹,筒身泛起淡淡的黑气:“残咒的气息很淡,说明行尸离这里还不远,我们加快速度,应该能追上它们。”
连夜赶路,次日清晨,我们终于在黑石山脚下的一片草甸上,看到了被残咒控制的行尸。约莫有五十多人,他们面无表情,双眼赤红,周身缠绕着淡蓝色血线,正朝着寒骨窟的方向走去。血线的另一端,连接着草甸中央的一道冰缝——缝中不断溢出冰蓝色的寒血咒气息,显然是残咒的源头。
“不能硬拼,行尸太多,我们的力量不够。”柳渊小声说,“而且它们都是无辜的牧民,不能伤害他们。”
青砚翻查古籍,突然眼前一亮:“有了!古籍上说,寒血咒怕‘暖阳草’,这种草只生长在草原的向阳坡,能驱散阴邪的寒咒。只要我们把暖阳草熬成汤,洒在行尸身上,就能解除残咒的控制!”
洛桑活佛点头:“那曲草原的向阳坡就在东边,离这里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我们兵分两路——阿念和青砚去采暖阳草;柳渊和我留在这里,用脉气挡住行尸,不让它们靠近寒骨窟。”
我和青砚立刻向东边的向阳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