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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逆生之塔 负十二层「倒影监狱」(2 / 2)

他们同时伸手,交换“影暂用名”——

林野把“Ω-缺”的倒影按进姜莱的○形影舟,缺口的鲸鳞立刻在舟里翻身,像一条被折进“影早搏”的鲸,舟底随之渗出“逆时间”的鲸歌,歌词是倒着生长的“Ω”;

陆清言把“?ɑ?”的影写进沈不归的雪崩耳机,梵音刚落,耳机里便下起一场反向的“影雪”,雪片是倒着飞的“?ɑ?”,每一片落在耳膜上,都化成一粒“未哭出的韵脚”;

沈不归把“未哭”的影塞进陆清言的押韵铃铛,铃铛立刻哑了一口,像被拔掉舌头的“影韵脚”,只剩牙床在空响,响的是“-∞db”的静爆;

姜莱把“○”折成一枚“影脐环”,套在林野的鲸骨小舟,脐环一接触舟骨,立刻长出一条反向的“影脐带”,把舟重新系回“影子宫”,脐带内壁滴答着“未出生”的潮汐,潮声是倒着走的“○”。

瞬间,四座影吊灯同时停止跳动——

像四颗被掐熄的逆胎心,最后一滴“影羊水”沿倒悬的灯绳逆流而上,消失在“未存在”的子宫穹顶。

地面上的婴儿影嘴同时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在唇间浮出一行“○形静默”:

“影饿值:40\/0。”

数字一跳,整座倒影监狱便薄了一分,像被倒着剥开的宇宙胎膜,发出“嘶——”的退膜声。

并非骤停,而是被四人共同“影命名”的那一瞬——吊灯被自己的新名字活活吓死。

它们原本倒悬如四枚逆胎心,此刻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有了“影名字”,羞赧得同时梗住,像偷情的影鼓手被月光捉奸,鼓皮瞬间失震,只剩暗红的余震在血管里走调。

整座监狱开始上升。

不,是“被重新影命名的胎盘”沿着一条看不见的“影脐带”,滑向更高层的黑暗;黑暗像“子宫”的反义词,却发出“影母乳”的腥味,腥得让未出生的名字纷纷打嗝。

黑暗里浮出一行小字,字迹是逆流的羊水:

“下一站,负一层——‘命名狱·出口’

请准备好你们尚未出生的名字,

或准备永远做‘无名之人’。”

四人站在○形影脐环中央,彼此对视,终于开口——

声音一离唇,便结成四粒“未注册”的影胎,悬在唇边,像早产却来不及啼哭的婴孩。

林野先声,声线裹着倒游的鲸歌:

“我地图显示,负一层没有倒影,只有名字的倒影。

倒影会饿,以‘被叫破的名字’为食;

每喊错一次,名字就被啃掉一瓣,直到只剩韵的尸斑。”

陆清言接韵,齿间仍含着那枚“?ɑ?”的逆月:

“我韵脚预测,那里所有影子都押不上名字的韵。

名字没有韵脚,只有韵的‘影尸斑’——

像被月光勒死的十四行,句尾同时腐烂成‘无声’。”

沈不归拔下耳机,耳壳里滚出一声“-∞db”的静爆:

“我耳机翻译,那里哭声被调成最大声,却无人有名字。

哭声像放大镜,把‘无名’放大成震耳欲聋的‘有’——

有,却永远叫不出口,只能在自己耳膜里雪崩。”

姜莱最后开口,○形指纹在掌心缓缓胎动:

“我○形指纹,刚刚把‘名字’注册成‘未出生’,

所以,如果我先被命名,你们就暂时无名——

但名字的保质期只有一声心跳;

心跳一落,名字便过期,像倒流的母乳重新爬回乳房。”

话音未落,电梯提示音再次响起——

不是“咕咚”,也不是心跳,而是一次“未命名”的倒响:

“○——”

声音像宇宙在替他们剪断最后一截“影脐带”,剪口处却立刻长出新的“影脐带”,像一条永动的“影回声蛇”,蛇鳞是“未出生”的姓名,蛇信是“已注销”的哭声。

四人同时伸手,想抓住那截新生的脐带,却只抓到一把“无名”的腥甜——

像抓住了一把尚未被发明的自己。

灯光熄灭之前,四人同时伸手,在黑暗中交换了“未出生名字”——

林野把鲸落雷暴的名字递给姜莱。

那名字先在他掌心里炸成一场无声的“影闪电”,蓝得发紫,紫得发冷,冷得连引力都瞬间失重;闪电过后,才缓缓凝成一张零克重的“鲸名”,薄得能透光,却又重得让指缝下陷。

它落在姜莱掌心,像一封没有质量的“影信”,信封是用逆流的鲸歌舔湿,封口处贴着一枚“未出生”的雷暴胎膜。

陆清言把缺瓣莲的名字递给沈不归。

莲名在她指间先缺成一声倒吸的“影梵音”,音波是倒着生长的“?ɑ?”,每一片韵脚都缺了一瓣,像被月亮啃缺的十四行。

它轻轻贴在沈不归的耳机外壳,雪崩第一次有了“形状的名字”——雪名是倒着落的,六角是反向的葬礼,每一片雪花都刻着“未哭出”的静爆;耳机壳被莲名一触,立刻结出一层“影霜”,霜纹是倒放的悼词。

沈不归把静音雪崩的名字递给林野。

雪名先在他指缝里消音成一次耳膜的“影内陷”,陷口是-∞db的绝对真空,真空里却下着暴雪;暴雪无声,却震得林野锁骨发“影蓝”,蓝得透出鲸骨的轮廓。

鲸歌第一次学会“沉默的名字”——那名字是无声的,却在他胸腔里掀起一场“倒雪崩”,雪片是逆时间生长的鲸鳞,每落一片,就把心跳往过去推一格。

姜莱把○形无名的名字递给所有人。

○名先在她掌心里空成一枚未点的“影瞳孔”,瞳孔里倒映着“未被发明”的宇宙;宇宙被她的指纹轻轻对折,平均分成三份,像把“未出生”切成三瓣“影胎盘”。

三瓣胎盘分别钻进他们的手腕,沿血管逆流而上,像给“未出生”终于寄出一个可以追溯的“影地址”,也寄出一条可以追赶的“影名字”;地址是○形,邮戳是○形,连回声都是○形。

电梯门第六次开启,黑暗像一条刚被“影命名”的脐带,断面还滴着“未出生”的羊水。

四人一脚踏出,却听见身后“○”形监狱轻轻合拢,合拢声是“○”形静默,像母亲替他们补上最后一句——

“欢迎回来,有名之人。

别忘了,名字也会怀孕,十个月后,它会生下你们的第二次无名。”

话音落下,脐带应声而断,断口处却立刻长出新的“影名字”,像一条永动的“影回声蛇”,蛇鳞是未注册的姓名,蛇信是已注销的哭声。

四人低头,看见手腕上的○形地址正在缓缓胎动——

每一次搏动,就把“有名”往“无名”再送一寸,像把未出生的自己,重新塞回时间的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