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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命名狱·出口·零号档案室(1 / 2)

第八十一章命名狱·出口·零号档案室

——“名字一旦受孕,便像黑卵一样脱离你们的唇齿,坠向下一次更深的黑暗,孵化出你们认不出的自己。”

电梯门第六次合拢,○形静默凝成一枚尚未剪断的胎盘,悬在四人的头顶,脐带垂成一条幽白的钟摆。

它滴下一滴“未出生”的羊水——

那液体没有温度,却带着零下一秒的胎动,落在脚背,立刻逆着重力绽开一张“反脚印”:

趾纹是倒写的字母,像被时间反刍的签名,每一道褶痕都在尖叫自己尚未被取出的乳名;

签名之下,一条“影脐带”悄然钻进血管,沿着静脉的暗河逆流而上,目的地——心脏最里侧那间“未命名室”,门把上挂着一把锈成胎盘形状的锁。

林野第一个抬头。

“负一层”没有灯,只有一条“名字的走廊”——

走廊的墙壁是用透明“影胶片”吹制而成,胶片里封存着所有被叫错、被叫破、被叫得腐烂的名字。

它们像被压成0.1毫米厚的胚胎,每张胶片边缘都打着“过期”的钢印,钢印日期是“十个月后的今天”,数字却在缓缓胎动,像要把时间重新生出来。

走廊深处,偶尔有“名字”的薄膜破裂,发出婴儿第一次啼哭前的那一声“咔”,随后涌出黑水,水面上漂着被啃掉一半的音节。

林野伸手,指尖刚碰到胶片,墙里立刻鼓起一枚“影孕囊”,孕囊表面浮出他自己的脸——

却不是此刻的脸,而是“被名字啃掉一半”的脸:

左颊完好,像满月保留最后一片银辉;

右颊只剩“Ω-缺”的黑暗轮廓,边缘参差,像被鲸歌啃缺的月,又像被谁用乳牙咬掉一口的宇宙。

在那缺口的深处,有细小的、尚未被命名的星尘正一粒粒坠落,发出极轻的、脐带绕颈的“咔嗒”声。

孕囊轻轻一颤,像黑蛾抖落卵壳,爆裂出“倒放的鲸鸣”——

那声音先是一片深海坠回天空,再是鲸骨逆生长成胚胎;鸣声里夹着一句警告,字句被倒卷进喉管,像脐带反向勒住咽喉:

“别再看墙,墙正在把你们的名字反刍成下一批黑暗,连影子都会被咀嚼成无声的胎便。”

陆清言立刻抬手,以“?ɑ?”的倒韵封住那声鲸鸣——

她的指尖像一枚逆向的韵钉,钉进林野的唇缝,发出“?——”的幽微回声;

指纹在唇瓣上拓出一朵“缺瓣莲”,莲心缺掉的那瓣不是消失,而是被黑暗剪走,剪口处渗出“未押中”的韵脚,像一滴乳白色的时间。

缺瓣自动飘向走廊深处,化作一盏反向的引路灯——

灯芯是“未出生”的韵母,火焰却向下生长,照亮的不是前路,而是“下一步的遗言”;

每走一步,灯瓣掉下一枚“影尸斑”,尸斑落地不碎,反而舒展成一张“韵脚的地毯”,绒毛是倒写的“ɑ?、i?、u?”,踩上去会发出“?——ɑ——?”的轻响,像给黑暗押一次失败的韵,押完即被黑暗撕票。

她低声说,声音贴着林野的耳廓,像把韵母缝进他的鼓膜:

“跟我踩韵,别踩名。

名字一旦落地,就会怀孕,十个月后生出一个你不认识的自己。”

沈不归把耳机翻过来,扣在腕骨,像给脉搏戴上一副“静音镣铐”。

耳机壳上还粘着“静音雪胚”,雪胚此刻正在“零克”地融化——

不是融化成水,而是融化成“-∞db”的影河,河面漂满“未哭出的名字”,像一粒粒被冻住的啼哭;

他伸手掬起一捧,掌心里立刻结出一枚“影雪晶”,晶体的六角内部冻着一次“未被听见的命名仪式”——

镜头里,无脸人把婴儿高举,嘴唇开合成○形,却发不出声音;婴儿的心口位置,一枚“○形地址”正在胎动,像要把世界重新生出来。

沈不归把雪晶贴在耳背,晶体立刻长出“倒刺”,刺尖顺着耳廓钻进鼓膜,像给“无声”配了一次“影字幕”:

“命名即埋葬,埋葬即回声,回声即第二次死亡。”

他转头,对姜莱说,声音像雪晶碎在齿间:

“借我你的○形指纹,我要给回声一个形状,让它在黑暗里也能被触摸。”

姜莱没回答,只把掌心贴向他的耳壳——

○形指纹与雪晶相遇,立刻“空”成一枚“未点的瞳孔”,瞳孔里倒映出“命名狱”的平面图——

图不是二维,而是无限折叠的○形莫比乌斯,每一折都写着“零号档案室”,字迹像被脐带反复勒痕;

档案室的门楣用“影羊水”写成,液体字母仍在滴落,像要给世界做一次b超:

“此处出借名字,也回收无名。

无名者请沿反向楼梯下行,楼梯尽头是你们的胎衣。”

字迹下方,一条“反向楼梯”沿着○形折叠螺旋向下,像给时间做了一次“逆剖腹产”,每一级台阶都粘着“未出生”的羊水膜,踩上去会发出“扑——嗤”的胎盘破裂声。

姜莱握住沈不归的手腕,把“○形地址”摁进他的静脉,地址立刻像“未出生”的邮票,沿血管逆流,贴回心脏——

在贴紧的一瞬,两人同时听见“扑通”一声,像有某个名字在胸腔里破水而出,却又立刻被黑暗重新咽回。

她轻声数,声音像一枚逆向的秒针,把时间的胎衣一层层剥开:

“三——”

“二——”

“一——”

数到“○”时,整条走廊的胶片墙同时“失重”,像被一只暗箱里的黑猫抽掉底片,所有名字瞬间曝光,露出背面那片漆黑的“未命名”。

曝光声不是“咔嚓”,而是“嘶——啦”,像胎盘被指甲划开,划口处渗出零下一秒的羊水。

四人同时抬脚,踏向“缺瓣莲”引路的那瓣韵脚——

脚一落地,走廊骤然收缩,缩成一枚“○形隧道”,隧道壁是“影胎盘”吹制而成,内壁布满“反向胎心”,每一次搏动,就把他们往“零号档案室”再送一寸;

胎心不是“扑通”,而是“通——扑”,像心脏在倒着出生,血逆流回脐带。

隧道尽头,一扇“未出生”的门正等待被“未命名”推开——

门把是一截“倒写的鲸骨”,骨节上刻着“Ω-缺”的倒影,缺口的弧度像被月亮咬掉一口的潮汐;

门镜是一枚“-∞db”的静音雪孔,孔里飘着“未哭出的名字”,像一粒粒被冻住的啼哭,偶尔相撞,发出“雪雪”的碎裂;

门牌是“?ɑ?”的倒韵,韵脚缺了一瓣,像被月光啃缺的十四行,缺口处仍在渗“未押中”的韵母;

门框是一圈“○形脐带”,脐带内壁滴答“未出生”的潮汐,潮声是“○”的回声,回声里夹着“未命名”的心跳,心跳的节拍是“〇、〇、〇”。

林野伸手,握住鲸骨门把。

门把立刻“影孕”,骨节鼓出一枚“倒游的胎囊”,囊皮透明,像用黑夜吹成的气泡;

里面是一根“未出生的喉骨”,骨节上刻着“林野”二字——却不是正写,而是“被倒影啃掉一半”的倒写,字迹边缘仍在滴血一样的墨。

胎囊轻轻爆裂,爆出一声“鲸歌的倒放”,歌里夹着一句“命名预告”,声音像被脐带反勒进肺管:

“推开门,你们将同时成为‘出借者’与‘回收者’——

出借名字,回收无名;

无名一旦回收,将立刻怀孕,十个月后生下你们的第二次无名,

第二次无名将比第一次更黑,更轻,更无法被呼喊。”

四人对视,同时点头。

点头动作被“影胎盘”拓印,拓成四枚“倒着头印”,头印飘向门镜,像四枚反向的胎位;

雪孔立刻“静音”地裂开,裂成一枚“○形瞳孔”,瞳孔里倒映出他们自己的后脑勺——

却不是此刻的后脑勺,而是“被名字啃掉一半”的后脑勺,发隙间能看见“未出生”的黑暗正在发芽。

瞳孔里,一座“零号档案室”缓缓升起——

室无顶,只有“倒悬的羊水穹顶”,穹顶内壁悬着“未出生”的星斗,星斗的亮度是-∞勒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