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重生之血仇尽报 > 第223章 藤德润万物

第223章 藤德润万物(1 / 2)

云端的“藤缘碑”光雨未落尽,天地藤脉突然泛起温润的玉色,像被一层柔光裹住。极北冰原的冰藤花谢后,结出的籽竟带着淡淡的香,落在沙漠里,储水藤旁冒出了能固沙的草;飘到寒原上,果藤下长出了可御寒的苔;飞到海岛边,净化藤周围生出了能护堤的藻。这些新生物都带着藤的纹,像藤在把自己的“德”分给万物。

老族长指着那些新草新苔,对围拢的孩子们说:“你们看这藤,不藏私,不霸道,自己扎根了,就给身边的生灵搭个伴,这才是真的‘润’。”他捡起颗冰藤籽,籽壳上的纹路在阳光下展开,竟像只手在轻轻托着颗更小的种子,“藤的德,是让万物都能好好活。”

阿禾把这些带着藤纹的新生物绣进藤窝全景图的留白处,图上的沙漠不再只有黄沙,多了固沙草与储水藤相依;寒原不再仅是白雪,添了御寒苔与果藤相伴;海岛不再单有浪涛,增了护堤藻与净化藤共生。“这图啊,”她摸着图上交织的生灵,“藤不是主角,是让所有主角都能同台的舞台。”

分香渠的灵脉吸收了藤德的光后,流淌的“时光水”变成了“润生泉”。泉水流过之处,万物都沾了藤的温厚:沙漠的蝎子不再蜇人,会把储水藤漏的水引给小兽;寒原的狼不再独食,会把吃剩的肉埋在果藤下,给其他生灵留份食;海岛的鲨鱼不再乱撞,会绕着净化藤游,像在守护这片净水。

有个寒原的猎户舀起润生泉,发现泉里映着狼埋肉的影,旁边还有果藤悄悄往肉上盖叶保鲜的景。“原来藤早把善教给万物了。”他把泉水洒在猎枪上,枪杆立刻长出层软藤,再扣扳机时,射出的不是子弹,是颗能催芽的藤籽——这是藤在说,别伤害,要滋养。

胡商的“天地酿坊”新酿了“润心酒”,用润生泉的水、固沙草的籽、御寒苔的汁、护堤藻的露,混着各域的藤花蜜酿成。启坛时,酒香化作层薄雾,飘过之处,争执的人会笑着握手,孤单的人会遇见伙伴,连哭闹的婴儿都能安静下来,像酒里藏着藤的“和”。

传信的天地笺与润生泉相融后,能“感通”万物。极北的孩子在笺上画冰藤护着小兽的景,笺纸飘到森林,熊会把蜜留在藤窝旁;千川的人在笺上写藤与草共生的词,笺光落到草原,羊会绕着固沙草啃食,不伤及根;沙漠的牧人在笺上描储水藤分给水鸟的图,笺影映在绿洲,鸟会把别处的藤籽衔来种下。

乐师们在天地台奏响《润物章》,藤光琴的弦音里混着万物的声:沙漠的驼铃伴着小兽的轻吟,寒原的风雪裹着狼的低嗥,海岛的浪涛缠着鱼的细语。琴声让润生泉的水流得更柔,让藤脉的光变得更暖,连云端的绿星都轻轻晃,像在跟着节奏点头。

老族长在通心石旁种了株“德藤”,藤苗是用各域藤脉的根、万物的种、润生泉的水培育而成。藤长起来后,枝蔓上结着不同的果:给饥饿者的饱腹果、给干渴者的甘泉果、给孤独者的伴生果,果核落在地上,长出的新藤都朝着需要的生灵倾斜,像藤在主动伸援手。

“这德藤啊,”老族长摸着结满果的枝,“结的不是果,是心。你心里有别人,藤就给你托底;万物心里有彼此,天地就安稳。”

夜里,润生泉的水在天地间漫成浅溪,溪面上漂着无数藤叶,叶上坐着不同的生灵:沙漠的狐与鹰共乘一叶,寒原的兔与狼同坐一片,海岛的鱼与鸟相偎一叶。它们顺着溪往藤窝漂,溪水里的藤脉光像条引路的绳,把万物都往一处牵。

藤生坐在德藤下,看着叶上的生灵相安无事,忽然明白,这藤德润的从不是表面的万物,是生灵的心。是冰藤籽催生的护生草,是润生泉教会的互让,是德藤结出的共情果,让万物不再只知索取,学会了给予;不再只懂争斗,懂得了相依,让天地成了个共生共荣的大家庭,每个生灵,都是这家里的一份子。

而那些往万物心里钻的藤德、在溪水里流淌的暖、从德藤上垂下的果,正往所有生灵的命里去。它们会让《润物章》永远奏响,让德藤永远结果,让这“万物共润”的暖,像藤脉的光那样,永远流淌,永远滋养,直到天地的每个角落,都在藤德的润育下,笑着说:我们,是万物的家人。

晨光里,德藤的第一颗果成熟落地,裂开的果瓤里,躺着片小小的藤叶,叶上写着个“善”字,被润生泉的水带着,往天地的每个缝隙漂去。

德藤的“善”字叶顺着润生泉漂向各处,所过之处,生灵们眼中都多了份柔和。沙漠里,曾为争夺水源而对峙的驼群与狼群,此刻正轮流饮用储水藤渗出的甘泉;寒原上,猎户收起了猎枪,蹲在果藤下,将刚摘的御寒果分给了嗷嗷待哺的小狼崽;海岛上,渔夫把捕到的小鱼放回净化藤环绕的浅滩,看着它们游向深海时,鱼尾划出的弧线都带着感激。

藤生蹲在德藤旁,看着枝蔓上不断成熟的果实:饱腹果被饥肠辘辘的旅人摘走,啃下第一口时,眼里的疲惫便化作了暖意;甘泉果滚落到干渴的幼苗旁,果皮裂开,汁水浸润土壤,幼苗立刻舒展了叶片;伴生果被独自徘徊的孤鸟衔走,飞到另一棵树上,竟引来了一群同伴,叽叽喳喳的叫声里满是新生的热闹。

“这果,是给心缺了块的生灵补暖的。”老族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捧着颗刚熟的伴生果,递向不远处独自缩在岩石后的小狐狸。小狐狸起初警惕地龇牙,见老族长把果放在地上后退几步,才怯怯地凑上前,叼起果子时,尾巴轻轻扫了扫老族长的裤脚,像在道谢。

阿禾带着孩子们在润生泉边扎起了藤架,架上挂满了各域送来的信物:沙漠的驼绒、寒原的狼毛、海岛的贝壳,都被藤丝缠着,在风中轻轻碰撞,发出“叮咚”的声响,像在合奏一曲《万物和》。“你看,”阿禾指着藤架,“这些曾被认为是‘对立’的东西,现在缠在一起,多好听。”

胡商的“润心酒”越酿越醇,他带着酒坛走遍各域,给沙漠的牧人倒上一碗,牧人喝了,便把多余的水囊分给了行商;给寒原的猎户斟上一杯,猎户饮了,就把猎到的兽肉分了些给守林人;给海岛的渔人酌上一盅,渔人尝了,竟把最大的鱼放回了海里。酒液里的藤德,像颗种子,落进谁心里,谁就长出了体谅的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