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2025年9月,广东揭阳普宁市主城区与梅塘镇交界处的“石鸟新城”楼盘正处于收尾阶段。这片占地三百亩的区域,一半是刚封顶的现代化高层,一半是尚未拆除的石鸟村旧址,村口那块形似飞鸟的巨石被开发商圈入景观带,成为楼盘的标志性卖点。石鸟村的传说在当地流传甚广,相传古时有灵性石鸟夜飞惠来偷食方家稻谷,还曾将熟睡的牧童卷入谷仓,后被方家请石匠敲断鸟喙,灵性渐失。
负责楼盘承建的盛华集团近期怪事频发,工程进度一再延误。项目负责人林振雄为赶工期,不仅无视村民关于石鸟需定期祭拜的劝阻,还强令工人夜间施工。更引人争议的是,他半个月前派人清理石鸟周边的灌木丛时,意外挖出十几具干瘪的流浪猫尸体,却只草草填埋,并未上报。
本市特殊事件调查科接到报案时,报案人是石鸟新城的保安老陈,他声称夜班时多次看到诡异黑影,且工地已接连发生三起工人莫名失踪案。调查科指派有着十年刑侦经验的陆哲负责此案,同行的还有民俗顾问苏晚——她的祖母曾是石鸟村最后一位懂祭祀礼仪的老人,对潮汕地区的民间异闻颇有研究。两人驱车抵达时,石鸟新城笼罩在初秋的湿雾中,那尊巨石在雾里若隐若现,像一只蛰伏的巨兽。
诡异事件
首起失踪案发生在9月2日。工人阿贵在夜间浇筑地基时失踪,现场只留下一只沾满水泥的工装鞋,鞋边有几道细密的爪痕。当时监控因线路检修中断,同组工人只记得听到几声猫叫,雾气突然变浓,再睁眼就看不到阿贵了。林振雄起初以为阿贵擅自离岗,直到三天后第二起失踪案发生,才勉强报了警。
第二名失踪者是电工老王,他在检修石鸟旁的景观灯时失联。这次监控捕捉到了模糊画面:凌晨两点,老王正攀爬灯杆,雾中突然窜出一团灰影,体型像猫却远超普通猫类,老王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后便被黑影拖入石鸟底部的石缝中,监控随即被浓雾遮蔽。警方勘查时,在石缝外发现几片黑色羽毛和一滩散发着铁锈味的黏液,化验后竟无法匹配任何已知动物的成分。
第三起失踪案最为诡异。9月6日晚,两名工人结伴去工地旁的临时厕所,途中听到石鸟方向传来类似婴儿啼哭的叫声。其中一人好奇前去查看,另一人在原地等候,几分钟后只听到一声惨叫,跑过去时只看到地上散落着半截工装裤,裤脚同样有爪痕,而石鸟的石喙上沾着暗红的血迹。更诡异的是,当晚值班的老陈在保安室值班时,看到石鸟的眼睛似乎在发光,还看到数不清的黑猫围绕着巨石转圈,眼睛反射着幽绿的光,吓得他锁了门一夜不敢出声。
更令人不安的是,石鸟新城周边的居民也开始反映异常。有住户说夜里总听到猫叫,且叫声凄厉如哭;梅塘镇的兽医诊所近期接收了多只口鼻流血的宠物猫,检查后均未发现病因,不到半天便会死亡。苏晚查阅祖母留下的手记时发现,其中记载着石鸟村的另一个冷门异闻:石鸟本是守护村落的灵物,与村中猫群共生,猫群以石鸟渗出的灵液为食,石鸟则借猫群的气息维持灵性。若惊扰石鸟或残害猫群,便会引发“鸟啼猫煞”,招来灾祸。
探索过程
陆哲与苏晚抵达石鸟新城后,第一时间封锁了失踪案现场。陆哲调取了工地所有可用的监控,除了那段模糊的黑影画面,还发现一个规律:每次出事前一小时,工地的监控都会出现信号干扰,且干扰源都指向石鸟所在的位置。苏晚则带着罗盘和祖母的手记来到石鸟旁,她发现巨石底部的石缝中渗出淡淡的灰白色黏液,触摸时手感冰凉,且黏液旁散落着不少猫毛,颜色全是纯黑。
“这些猫毛很奇怪,”苏晚捻起一撮猫毛凑近鼻尖,“普通猫毛不会这么硬,而且带着一股檀香的味道,这是祭祀时才会用到的香气。”她蹲下身,用树枝拨开石缝边的泥土,露出几片破碎的黄纸,上面画着奇怪的符文,“这是封灵符,有人想镇压石鸟的灵性,但画法错了,反而会激化它的怨气。”
两人找到项目负责人林振雄询问情况,林振雄起初言辞闪烁,在陆哲出示失踪案的证据后,才不得不吐露实情。原来三个月前,楼盘施工时曾挖到一座猫形石像,石像怀里抱着一块玉佩。林振雄见玉佩成色极佳,便私自藏了起来,还让人把石像砸碎填了地基。没过多久,工地就开始出现怪事,先是工具频繁丢失,接着工人接连受伤。有村民提醒他是触怒了石鸟的守护灵,让他把玉佩埋回原地并祭拜猫灵,但他贪图玉佩价值,不仅不听劝,反而觉得村民在造谣。
更严重的是,半个月前清理石鸟周边时挖出的流浪猫尸体,其实是林振雄的手下所为。当时工地里的流浪猫总偷食工人的食物,还破坏建材,林振雄为了省事,便让保安用毒饵毒死了所有流浪猫,偷偷埋在石鸟旁。苏晚听到这里,脸色骤变:“你这是双重犯忌!猫群是石鸟的共生伙伴,玉佩是石像的灵核,你既害了猫群,又偷了灵核,这‘鸟啼猫煞’算是被你彻底引出来了。”
当天下午,陆哲派人搜查林振雄的办公室,找到了那块猫形玉佩。玉佩通体呈青绿色,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细小纹路,与石鸟身上的天然纹路一模一样。苏晚看到玉佩时,发现上面的光泽暗淡,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这污渍是猫血,”她肯定地说,“有人用猫血浸泡过玉佩,试图强行夺取里面的灵气,这种做法只会让怨气更重。”
为了进一步弄清真相,陆哲决定夜间蹲守。他和苏晚带着夜视仪、录音笔和摄像机,躲在石鸟旁的临时板房里。夜里十一点,雾气准时弥漫开来,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呜咽声,石鸟的眼睛真的亮起了淡蓝色的光。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猫叫声,数十只黑猫陆续出现,围在石鸟周围转圈,它们的步伐整齐,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
苏晚悄悄打开板房的一条缝隙,举起罗盘,只见指针疯狂转动。“它们在召唤石鸟的灵性,”她压低声音,“你听,这些猫叫的频率在变化,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就在这时,一只体型格外庞大的黑猫从猫群中走出,它的眼睛是罕见的琥珀色,走到石鸟前停下,仰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叫声。
刹那间,石鸟底部的石缝中涌出大量灰白色黏液,黏液在地面汇聚成一个小水洼,黑猫低下头舔舐着黏液。陆哲正准备按下摄像机的录制键,突然听到板房外传来人的脚步声。他透过缝隙一看,竟是工地的保安老陈,只见老陈手里捧着一个装满猫粮的铁碗,一步步走向猫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