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凝神,接纳玉符的灵气,不要抗拒!”师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脸色渐渐苍白,显然激活玉符,耗费了他不少灵气,“傅承渊,加大阳煞之力的输出,引导灵气与初一的灵根共鸣!”
傅承渊点了点头,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加大了阳煞之力的输出,金色的阳煞之力顺着我们紧握的手,缓缓注入我的体内,与护灵玉符的阳灵气相互呼应,形成一道金色的灵气暖流,顺着我的经脉,缓缓游走。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暖流所过之处,冥气与咒力都在被一点点压制,带来一丝温热与舒缓,可就在这时,体内的咒力突然疯狂反扑,黑色的咒纹瞬间变得清晰无比,如同墨汁泼洒,顺着脖颈快速蔓延至胸口、四肢,刺骨的寒凉瞬间席卷全身,比之前更甚,仿佛有无数冰针,正在疯狂穿刺我的心脉。
我猛地喷出一口黑血,那是咒力与冥气交织的毒血,溅在石案上、汤药中,暗沉而诡异。意识再次变得模糊,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体内的生机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彻底熄灭,护灵玉符的金色光芒也开始微弱闪烁,仿佛随时会被咒力吞噬,连接我与傅承渊的灵气暖流,也开始微微颤抖。
“不好!咒力反扑,玉符灵气快要被压制了!”明月师叔脸色大变,加快了阵法口诀的吟诵,加大了灵气汇聚的力度,“掌门,加大灵气注入,激活玉符的全部力量!清风,快施针!”
清风师叔立刻放下药壶,快速取出纯银银针,指尖捏着银针,精准地刺入我百会、膻中、丹田、足三里四大穴位——银针入手冰凉,却在他注入灵气后,渐渐变得温热,他双手快速捻转银针,引导着草药的药力、玉符的灵气与傅承渊的阳煞之力,稳住我紊乱的气血,阻止咒力进一步蔓延。他的额头上布满汗珠,指尖因长时间捏握银针而泛白,却依旧精准无比,不敢有半分差错。
玄虚师叔见状,立刻加大了阳灵气的注入,周身阳灵气暴涨,几乎要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可咒力太过阴邪霸道,依旧在疯狂反噬,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灵气耗损已达极限,肩头的伤口更是渗血不止,染红了大半件劲装。
师傅也加大了灵气的注入,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他依旧坚定地激活着护灵玉符,口中的口诀愈发玄妙悠远。护灵玉符的金色光芒瞬间暴涨,柳伯的阳灵气如同燎原之火,顺着我的经脉,快速席卷全身,与咒力、冥气激烈碰撞。
傅承渊看着我濒死的模样,目眦欲裂,他猛地咬破舌尖,将一口温热的精血喷在我们紧握的手上,他体内的阳煞之力,伴着精血瞬间暴涨,与护灵玉符的灵气、四位长辈的灵气相互呼应,“初一,活下去!柳伯在天上看着我们,念初在等着我们,我们不能放弃,一定要活下去!”
精血的温热与阳煞之力的灼热,顺着血脉蔓延至我的全身,与护灵玉符的阳灵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金色光幕,将我彻底包裹。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咒力与冥气,正在被一点点吞噬、驱散,手腕上的黑色咒纹,渐渐变得模糊、淡化。可就在这时,我的经脉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玉符的灵气太过霸道,我的经脉本就受损严重,难以承受如此强大的灵气,经脉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随时可能断裂。
“不好!初一的经脉快要承受不住了!”清风师叔脸色大变,立刻放缓了银针的捻转速度,减少了灵气的注入,“掌门,暂缓激活玉符,先缓冲灵气,不然初一的经脉会彻底断裂!”
师傅立刻停下口诀,暂缓了灵气的注入,护灵玉符的光芒渐渐柔和下来,可这样一来,咒力再次趁机反扑,黑色的咒纹又开始蔓延,我的呼吸再次变得微弱,意识渐渐模糊。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明月师叔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阵法的灵气已经耗尽,他的灵气也所剩无几,“柳伯的玉符灵气霸道,初一的经脉承受不住,可若不激活全部灵气,又无法压制咒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体内突然泛起一丝微弱的青色光芒——那是我的灵根之光,在护灵玉符灵气、傅承渊阳煞之力、四位长辈灵气的共同刺激下,我的灵根突然觉醒,与傅承渊的阳煞之力、柳伯的玉符灵气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青色的灵根之光与金色的灵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青交织的灵气暖流,顺着我的经脉,快速游走,既缓冲了玉符灵气的霸道,又增强了压制咒力的力量。
“是灵根觉醒!灵气共鸣了!”师傅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立刻再次激活护灵玉符,却放缓了灵气注入的速度,“清风,引导灵气与灵根共鸣,明月,稳住阵法,玄虚,压制冥气,傅承渊,保持阳煞之力输出!”
众人立刻各司其职,清风师叔快速捻转银针,引导着金青交织的灵气,缓缓滋养着我受损的经脉;明月师叔拼尽全力,维持着阵法,汇聚最后一丝三光灵气;玄虚师叔不顾自身伤势,将全身剩余的阳灵气注入我体内;傅承渊保持着阳煞之力的输出,死死握着我的手,低声安抚;师傅则精准控制着玉符灵气的注入,配合着灵根共鸣,一点点压制、吞噬咒力。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咒力与冥气,正在被快速吞噬,经脉的疼痛渐渐缓解,刺骨的寒凉慢慢消散,手腕上的黑色咒纹,渐渐变得模糊、淡化,最终彻底消失不见。我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师傅苍白却欣慰的脸庞,他身形微微摇晃,显然已耗尽大半灵气;清风师叔额头布满汗珠,手中还握着银针,指尖微微颤抖;明月师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三枚灵玉的光芒渐渐黯淡;玄虚师叔靠在墙上,肩头绷带渗血不止,却依旧露出刚毅的笑容;而傅承渊,依旧握着我的手,呼吸虽微弱,却已平稳了许多,眼底满是欣喜与后怕。
“初一……你挺过来了……”清风师叔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抬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感受着脉搏渐渐平稳有力,眼底满是欣慰,“寒烬秘咒……被暂时压制了……冥气也已驱散大半,柳伯的护灵玉符耗尽了最后一丝灵气,却救了你一命,你经脉受损严重,需好好温养,方能痊愈。”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锁骨处的护灵玉符,玉符已经变得冰凉,表面的裂纹愈发清晰,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金色光芒,可我却能感觉到,柳伯的气息,仿佛还在玉符上残留,温暖而坚定。“柳伯……”我轻声呢喃,泪水混合着欣慰滑落,“谢谢你……谢谢你留下的后手……我们一定会救念初,一定会为你报仇……”
“念初没事,”师傅缓缓走到我的床边,扶着墙壁,身形微微摇晃,却依旧温柔,“那三样东西依旧完好,我们全程未动分毫,等你和承渊养好伤,我们便即刻着手,用它们救念初醒来。柳伯的牺牲没有白费,他不仅暂时救下你,为你争取了时间,也守住了念初的生机。”
明月师叔缓缓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说道:“是柳伯的护灵玉符,你的灵根觉醒,傅承渊的灵气共鸣,还有我们四人的古法加持,才让你暂渡此死劫。念初的三样东救命的东西都在,你放心,念初的希望还在。”
玄虚师叔也缓缓走上前,虽面色苍白,却依旧刚毅:“往后,再无阴邪之力能困着你。等你和承渊养好伤,我们便一起,用阳炎草、本命傀核、《金乌渡冥诀》救念初,再彻底粉碎阴傀门的阴谋,不辜负柳伯的付出。”
我看着四位长辈疲惫却欣慰的脸庞,看着傅承渊苍白却安稳的睡颜,心中满是感激与坚定。这场九死一生的劫难,我终是暂时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