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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寒烬咒发逢绝路,三光合璧渡尘缘(1 / 2)

渡厄斋的晨雾比寒渊谷的冥雾更清冽,却裹着刺骨的寒凉,漫过青石板路,将山门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素白之中。我抱着傅承渊重重摔在地上时,胸口的剧痛几乎要将我撕裂,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只剩下两人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呼吸声,指尖死死攥着的密封盒和平板电脑,棱角硌得掌心生疼,那是我们用半条命换来的,是念初的生机,也是我们最后的执念。

“初一!承渊!”师傅的声音穿透晨雾,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原本负手立在山门旁,晨起调息的玄色道袍下摆扫过沾着霜气的石板,快步冲到我们面前,蹲下身时,颤抖的指尖先触到傅承渊胸口浸透的鲜血,滚烫的黏腻感让他素来沉稳的眼眸瞬间泛红,又急忙探了探我的鼻息,指尖刚触到脉搏,便浑身一震,神色愈发凝重,“气息微弱,心脉被冥气侵蚀殆尽,浑身是伤……清风!明月!玄虚!快过来!”

呼喊声穿透庭院,伴着晨鸟的惊啼,很快,三道身影快步奔来,步履急促却有序。

“初一,承渊!”三人同时俯身,看清我和傅承渊的模样时,无不倒抽一口冷气,眼底满是惊惶与凝重。清风师叔最快俯身,指尖搭在我和傅承渊的手腕上,闭目凝神片刻,缓缓睁眼,声音沉重得近乎窒息:“掌门,傅承渊伤势极重,胸口贯穿伤深及肺腑,肋骨断裂四根,阳煞之力耗尽,冥气侵入五脏六腑,虽有微弱生机,却已是油尽灯枯;而初一,怕是撑不过一个时辰……”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抚过我手腕上隐隐浮现的淡黑色咒纹,那纹路如细蛇盘踞,随着冥气的蔓延,正缓缓向脖颈游走,“是寒烬秘咒。她先天自带的这道秘咒,本要到二十四岁才会彻底爆发,平日里靠渡厄斋的聚灵阵与她自身灵根压制,可这次她身受重伤,冥气破体而入,硬生生将秘咒提前触发了。咒力与冥气相互绑定,正在疯狂吞噬她的生机,经脉已开始寸断,……”

我模糊地捕捉到“秘咒”“二十四岁”几个字,混沌的意识骤然清醒了几分。我今年才二十三,自十二岁认识师傅的那天起,师傅便告知我,体内藏着一道秘咒,二十四岁是最后的死线,唯有跟着师傅踏道苦学,方能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我曾以为,还有一年光阴,却未料,一场寒渊谷的死战,一次濒死的重伤,竟让这致命的秘咒提前降临,将我推向万劫不复的绝境。

“先救……念初……”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细碎的气音,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嘴角溢出一丝黑血,“师傅……师叔们……先救……念初……我……我撑得住……”

“初一!不许胡说!”傅承渊猛地从昏迷中惊醒,他不顾胸口的剧痛,挣扎着想要爬到我身边,却被玄虚师叔按住,“你不能有事,我们说好的,一起救念初,一起看着他长大,你不能先倒下!师傅,师叔们,求你们,想想办法,只要能救初一,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师傅抬手按住傅承渊的肩膀,眼底满是心疼与凝重,他缓缓说道:“我们绝不会让初一有事。只是眼下,寻常古法难以对抗如此霸道的咒力,除非……有上古阳灵气加持。”

就在这时,明月师叔的目光落在我的脖颈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掌门,你看初一的脖颈,那里好像有一枚玉符的痕迹。”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我的脖颈处,隐隐透着一丝微弱的金色光芒,被冥气包裹着,若隐若现。清风师叔小心翼翼地拨开我染血的衣领,一枚巴掌大小、刻有阳纹的玉符,赫然贴在我的锁骨处,玉符表面布满细小的裂纹,显然被冥气侵蚀已久,却依旧散发着微弱的阳灵气。

“这是……柳伯的护灵玉符!”师傅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欣喜

“柳伯乃是寒渊谷守山人,毕生凝练阳灵气,炼制了这枚护灵玉符,能护人魂魄、压制阴邪,想必是上次他救我们时,悄悄贴在初一身上的,只是之前被冥气压制,我们未曾察觉。”傅承渊说道。

“柳伯的后手!”玄虚师叔眼中闪过一丝刚毅,“这玉符里藏着柳伯毕生凝练的阳灵气,虽被冥气侵蚀,却依旧有着强大的力量,若是能将玉符中的灵气激活,再配合我们的古法阵法与灵气加持,或许能压制初一体内的咒力!”

明月师叔展开《三光聚灵阵图》,快速推演着:“护灵玉符的阳灵气是极阳之力,正好克制阴邪咒力。我们可以布下三光聚灵阵,汇聚山间日、月、星三光灵气,缓冲玉符灵气的反噬,再由清风师叔施针,引导灵气流转,掌门与我负责激活玉符,玄虚师叔压制冥气,傅承渊……你体内的阳煞之力与初一的灵根同源,可试着与初一产生灵气共鸣,引导玉符灵气融入初一体内,这样,或许能破解秘咒。”

“可行!”师傅立刻点头,眼底的绝望渐渐被希望取代,“清风,你即刻去熬制温养汤药,以千年雪莲、驱冥草、灵泉泉水为引,文火慢熬,滋养初一受损经脉,防止灵气反噬;明月,你即刻布下三光聚灵阵,以三枚灵玉为基,汇聚三光灵气;玄虚,你压制初一体内的冥气,同时护住傅承渊的生机;我负责激活护灵玉符,傅承渊,你拼尽全力,与初一产生灵气共鸣,引导玉符灵气,切记,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会伤及初一的经脉。”

“是!”众人齐声应道,即刻分工行事,厢房内的凝重氛围,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却依旧紧绷着——这是初一唯一的生机,也是柳伯留给他们最后的希望,绝不能出错。

清风师叔快步走到药柜前,抬手取下各式陶制药罐,将各式陶制药罐,将千年雪莲、驱冥草、当归、黄芪一一取出,置于石案之上。他手持木制药臼,小心翼翼地研磨草药,动作轻柔而娴熟,生怕损耗半分灵气。这些草药虽温和,却能滋养受损的经脉,缓冲玉符灵气的反噬,是眼下最适合初一的药材。研磨完毕,他将草药放入陶制药壶,注入灵泉泉水,置于铜炉之上,以松针文火慢熬。火焰跳跃,泉水渐渐沸腾,浓郁的药香缓缓溢出,与铜炉中艾草的香气交织,一点点驱散着厢房内的阴寒与血腥味。

明月师叔已在厢房中央铺开《三光聚灵阵图》,将三枚刻有日、月、星纹路的灵玉,依阵法方位精准摆放,又在灵玉旁插上三株晒干的艾草,作为灵气引。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晦涩的阵法口诀缓缓响起,随着口诀声,三枚灵玉渐渐泛起微光——日玉金芒、月玉银辉、星玉微光,三道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灵气屏障,将我和傅承渊的柏木床笼罩其中。他抬手推开厢房的雕花窗棂,晨日的微光、天边残留的残月清辉、夜空未退的星子微光,顺着窗棂缓缓涌入,被阵法源源不断地吸纳,灵气屏障的光芒愈发柔和,一点点包裹着我,缓解着体内刺骨的寒凉。

玄虚师叔盘膝坐在我的床边,双目微闭,周身阳灵气暴涨,一股凛冽而温暖的阳刚之力,缓缓注入我的体内,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冥气与咒力,试图阻止其进一步蔓延。他肩头的粗布绷带,因灵气催动与动作牵扯,渐渐渗出暗红的血渍,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神色凝重而坚定,哪怕自身灵气耗损剧烈,也未曾有半分松懈。

傅承渊被玄虚师叔扶到我的床边,他忍着胸口的剧痛,盘膝坐下,双手轻轻握住我的手,闭目凝神,试图调动体内残存的阳煞之力,与我的灵根产生共鸣。他的脸色苍白得无半分血色,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胸口的伤口不断渗血,却依旧咬牙坚持,周身渐渐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是他的阳煞之力,微弱却坚定。

师傅此时已走到我的床边,双手轻轻按住我锁骨处的护灵玉符,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晦涩的激活口诀缓缓响起。他周身的阳灵气缓缓注入玉符,玉符表面的裂纹渐渐变得明亮,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强,被冥气包裹的部分,渐渐被金色光芒吞噬,柳伯毕生凝练的阳灵气,如同沉睡的火山,渐渐苏醒,顺着玉符,缓缓涌入我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