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说,“它们……跳得不一样。中间那道最慢,每七秒停顿一次,只有半秒间隙。”
“你能确定?”
“我能感觉到它的‘心跳’。”少年睁开眼,“就像上次帮你们调频率那样。”
林小满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而是将平板交给陈悦:“记录路线,标记所有机关位置。”
她自己握紧短刃,站在激光阵外等待时机。周予安站在她身旁,持续报出节奏:“现在……还不到时候……快了……就是现在!”
林小满猛地俯身穿过第一道空隙,紧接着翻滚避开横向光束。陈悦紧随其后,动作利落。就在两人即将通过最后一段时,周予安突然大喊:“停下!”
林小满立刻刹住脚步。下一秒,原本平静的一道垂直激光猛然加速,擦着她的肩头掠过,割开了外套。
“它变了!”周予安脸色发白,“节奏被打乱了,有人在远程控制!”
林小满迅速退回安全区,喘了口气。她看向陈悦:“还能不能破解信号源?”
“可以试,但需要时间接入主控节点。”陈悦快速敲击终端,“至少五分钟。”
“我们没有五分钟。”林小满盯着那道忽明忽暗的激光,“等它再次重置节奏,我们就只剩一次机会。”
周予安忽然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浮现出一点微弱的蓝光,是他执念凝聚的核心。他低声说:“让我试试。我可以把自己的波动嵌进去,让它卡住一瞬间。”
“你会消散。”林小满直接拒绝。
“我已经没法轮回了。”少年笑了笑,“但如果能有用,至少不是一直躲在你后面。”
空气安静了一瞬。林小满看着他,终于点头:“只许一次,一旦感觉撑不住就撤回来。”
周予安深吸一口气——尽管他早已不需要呼吸——然后缓缓向前飘去。他的身影在激光前拉长、扭曲,最终化作一道透明屏障挡在光束路径上。
刹那间,所有激光同时震颤了一下。频率显示器疯狂跳动,随即停滞半秒。
“就是现在!”林小满低喝一声,与陈悦同步冲出。两人连滚带爬穿过封锁带,身后激光立刻恢复运转,切割在金属地上发出刺耳声响。
落地后,林小满回头望去。周予安瘫坐在地,身体近乎透明,唯有胸口那点蓝光还在微弱闪烁。
她迅速返回将他扶起:“够了,接下来交给我们。”
少年勉强点头,声音细若游丝:“门……前面有扇门,在呼吸。”
林小满顺着通道尽头看去,果然见到一扇厚重合金门嵌在岩壁中。门缝里透出幽蓝光芒,忽明忽暗,如同缓慢起伏的胸膛。更深处传来极轻微的呜咽声,像是被压抑许久的哭泣。
她把周予安安置在角落,转身对陈悦说:“准备记录,我们要进去了。”
陈悦点头,手指悬在终端录制键上。林小满握紧短刃,一步步走向那扇门。越靠近,蓝光越强,门缝中的气息也越发冰冷。
就在她伸手触碰到门把手的刹那,门内传出一声清晰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内侧。
她的手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