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仙山的云雾忽然翻涌起来,叶冰瑶指尖的棋子悬在半空,眉头微蹙,目光望向东方的海面——那里水汽蒸腾,隐约透着一股让她不安的气息。
“莫哥哥,我要去一趟暗河。”她放下棋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莫衣执棋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她,眼底满是担忧:“暗河诡谲,你何必亲自去?若有要事,遣人传信便是。”
叶冰瑶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棋盘边缘:“我感觉若风的三个侄儿,没一个省心。还有我那两个徒弟,昌河越发不省心,唉,暮雨还算听话,偏偏被昌河带坏了。”
“你说是崇儿、羽儿、楚河?”萧若风不知何时走到棋桌旁,闻言皱起眉。他虽久居仙山,却始终记挂着北离的侄儿们。
“就是他们三个。”叶冰瑶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你哥也不是个省心的东西,当年把你押上刑场,就不能说句你没错?还有你,更不省心!他怕你抢皇位,你就真自刎了,还连累心月……”
李心月站在廊下,闻言轻声道:“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她手里还攥着那方绣了一半的帕子,上面绣着的仙鹤正振翅欲飞。
“阿姐~我也想去。”叶鼎之从茶亭跑过来,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他在仙山待得久了,早就想出去看看。
叶冰瑶斜睨他一眼:“不,你不想去。你要是去了,就不怕鹤淮看见,转头告诉你表哥?”
叶鼎之梗着脖子道:“我没干坏事,东君知道了也不怕!”
“你真不怕?”叶冰瑶挑眉,语气带着调侃,“当年你可是当着他的面自刎的,最后还是他亲手把你埋了。我把你从土里扒出来的时候,你就剩一口气了,不然哪还有现在的你?”
叶鼎之被噎得说不出话,悻悻地挠了挠头——当年之事,确实是他对不住百里东君。
“他们也真是的,真当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叶冰瑶站起身,望着翻涌的云海,“好在还没危及性命,算不幸中的万幸。我得过去看看,你们替我看好海外仙山和西镜。”
李心月走上前,替她理了理衣襟:“万事小心,暗河的人手段阴狠,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