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亲人们,见了油画,赞扬起来:“画得真好啊,活灵活现的。”
“可怜何秋没有抱一下自己的儿子,这幅画,倒是圆了她的心愿。”
上官义看着画像,脸色突变,走到一休面前,问:“谁画的?”
“林阿姨啊,还给师父画了。”
“他在哪里?”上官义抓着一休胳膊的手在发抖。
“她是苏州人,来何家村写生,现在在咸菜厂做工,住在咸菜厂宿舍。”
“那个房间?”
“306.”
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上官义重新坐到饭桌上,华静不解的问:“上官大师,怎么啦?”
上官义淡淡笑笑:“没事,没事。华静,你们先吃,吃完等我一会儿,我去后山给老乌头敬杯酒。”
华静没有怀疑,点点头说:“好,你们哥俩,好好说说话。”
上官义说完,急急的出门了。
上官义看到那幅画,就知道是何秋回来了。
她回来很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找我?是有什么苦衷吗?
上官义走得太急,路面太滑,差点摔了一跤。
很久很久没有如此失态了,可上官义控制不住的发抖。
这个逆徒,来了何家村,也不去找师父,看我怎么教训她。
跌跌撞撞,到了咸菜厂门口,何家村的人,都认识上官义,上次村民莫名其妙中毒,是他救了大家伙啊。
“上官院长,进厂有事?”门卫大声问道。
“是,找个人。”
就是过年,咸菜厂也不会停工,上官义很快就进去了。
一路小跑,终于到了宿舍306门口。
上官义颤抖着敲门,一下,两下,三下……
以为是一休的何秋,兴高采烈的开门:“一休,你就吃完 饭了吗?”
门口,不是一休,是一位两鬓花白,面色焦虑的老人。
“为什么不去找我?”上官义面无表情的问。
“我……师父,对不起,我……”
何家村那么多人,无一人认出何秋,唯有上官义,看一眼油画,就知道是何秋回来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你的灵魂还是何秋,我就永远是你师父!”
上官义严厉的话语中,含有委屈的责怪。
“先进来,师父,外面冷。”何秋一把把上官义拉进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