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得很快:“在巴黎人附近,刚拍完照。”
我笑了。是啊,她不是来赌的,她是来“看”的。一个摄影师,背着相机走遍澳门的大街小巷,拍下霓虹下的孤独与繁华。
我站在套房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
半小时后,门铃响起。我开门,看见她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随意扎起,眼里带着警惕与好奇。
“你就是小七?”她问。
“是。欢迎来到我的‘败家之夜’。”我笑着让开身。
她走进来,环顾四周,轻声说:“你输了钱,却把套房送人?”
“不是送人,是送你。”我看着她,“我觉得,你比这间房更值得被看见。”
她笑了,那笑容像澳门凌晨四点的海风,忽然吹散了我心头的阴霾。
我们坐在沙发上,喝着我让侍者送来的红酒。她讲她为什么来澳门,讲她镜头下的老人、赌徒、流浪歌手。我讲磊哥的起落,讲我为何走进赌场。
“你不像是个赌徒。”她说。
“我也不希望自己是。”我望着远处的渔人码头,“可有时候,人需要在极端里,才能看清自己。”
她沉默片刻,轻声问:“那你看清了吗?”
我没答。但那一刻,我知道,这场澳门之行,不再只是关于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