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冷酷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未说出口的沉重气氛笼罩着我们。
风刃看起来像是一周都没睡过觉了,他身体前倾,脸上刻满了疲惫和严峻的紧迫感。
他拼凑起了猿飞日斩过去的点点滴滴,挖掘出了历史中那些被禁止触及的角落。
他找到了一份隐藏的病历,上面记录着猿飞日斩童年时头部受过的伤,那是团藏对年幼的猿飞日斩施以残酷惩罚的结果,这些细节鲜明地勾勒出了他如今的行为举止。
我专注地听着,目光凝视着我们面前冰冷、黑暗的石碑。
这里是一个避风港,一个远离持续监视的地方,在这里,哪怕是一丝真相的低语也能被听见。
风刃汇报完了,其影响沉重地压在心头。
我用手指轻敲着光滑的石碑表面。
“原来他不是没听见……是怕一开口,整个谎言帝国就塌了。”他并非无知……他是害怕一旦开口,他精心构建的整个谎言帝国就会崩塌。
就是这样,这就是关键所在。
猿飞日斩不仅仅是一个被误导的领导者,他是一个被自己的欺骗所束缚的人,是自己精心营造的现实的囚徒。
我的思绪一如既往地飞速运转。
从收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就开始酝酿的计划正在成型。
我们需要进行破坏、侵蚀。
直接对抗是浪费时间,那只会加固他的防御。
相反,我们需要渗透进去。
我们要成为一种无声的毒药,渗入他精心构建的世界的裂缝之中。
我把这个计划称为“静语计划”。
这是一种悄无声息、阴险的策略,就像水渗入沙子一样,从内部慢慢瓦解这个结构。
首先,要停止那些集会。
不能再进行公开的权力展示了。
需要巧妙地调整公众的认知。
要竖起白色的横幅,在每个横幅最不起眼的右下角印着一枚指甲盖大小、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灰色闭环符号。
这是一个视觉暗示,会引发更深层次的反应。
与此同时,还有那首童谣。
这首看似天真无邪的儿歌:“谁把灯关了?谁又把灯打开了?”但在它的节奏和旋律中,隐藏着一种特殊频率编码,源自于我母亲最后的、令人难忘的信息。
这种频率旨在在潜意识中产生共鸣,轻轻地引导人们去面对自己隐藏的真相。
三天过去了,每一刻都充满了紧张的期待。
然后,第一道裂缝出现了。
一名清洁工在打扫猿飞日斩的办公室时发现了它。
桌子上杂乱地散落着一堆撕碎的纸片。
在这些碎片中,有一份被撕破的文件——正是当年批准“清瞳计划”的原始授权文件。
在文件的背面,是匆忙、颤抖的笔迹写下的:“我说过我会保护所有人……但当她哭泣时,我没有阻止。”
风刃表情严峻,证实了我的怀疑。
猿飞日斩已经在档案室里待了两个晚上,仔细查阅着千穗的案件档案。
他一直在反复抚摸着自己额头上的旧伤疤,那是他童年受伤留下的痕迹。
我闭上眼睛片刻,消化着这些信息。
“他不是不知道对错……只是当了太久的‘正确大人’。”他并非分不清对错……他只是做了太久的“正确大人”。
这个认识更加危险。
这意味着他内心的脆弱之处虽然深埋着,但还是可以触及的。
这意味着那座堡垒可能会崩塌。
我要求鼬前来,并给他布置了任务。
伤害敌人的最佳方式就是利用他最厉害的武器。
我的哥哥凭借着他根深蒂固的地位和高效的杀伤力,是执行这个计划的理想人选。
我向鼬说明了下一步的行动。
初代火影奠基时挖下的第一方深坑是实施我计划的绝佳地点。
我知道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赌博,是试图利用猿飞日斩内心深处的脆弱之处。
任务开始了。
下午渐渐过去,一切准备就绪。
鼬利用他以前在暗部的关系,散布了一个可信的消息——根部的残余势力计划在初代火影奠基坑附近发动袭击。
这是一个假消息,是一个微妙的诱饵。
这个陷阱简单却有效。
猿飞日斩会赶到那里,看到这样一幕场景:一个年轻的护卫正在帮助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步履蹒跚,声音沙哑,她用一种心领神会的眼神看着年轻的护卫。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儿子,”老妇人哽咽着说道,声音有些颤抖,“如此天真善良……就像他一样。”
这一幕是精心设计的,旨在引发回忆。
它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被遗忘的过去。
这是现在,也是过去。
突然,一场倾盆大雨袭来,冲走了灰尘和污垢,也冲走了一切。
猿飞日斩的反应立竿见影。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湿润,一颗泪珠险些滚落。
这倒影映照出了过去,他看到了五岁的自己。
我的注意力转移了,我运用我的能力——心灵之网,去感知这个世界和其中的情感。
我感觉到了,虽然微弱但很清晰:从猿飞日斩的方向传来了一个新的、脆弱的情感信号。
这是一丝闪烁,但却是真实的。
它带着“守护者的校准频率”,那是一种被压抑了数十年的纯粹而真实的情感印记。
这是过去的一丝闪烁。
之后我和鼬交谈:“哥,最硬的墙不是用刀砍开的,是里面的人自己松了砖。”哥哥,最坚固的墙不是从外面用刀砍开的,而是当里面的人自己松动了一块砖时才会倒塌。
策略已经完成,我们只需要利用这堵墙的裂缝。
我捕捉到了那共鸣,那一瞬间的脆弱,一颗“记忆火种”,并小心地将它植入了第二天晨会报告要用的墨水里。
真理的墨水将生根发芽。
这是一个微妙的举动,是一个火花,火势可能会蔓延开来。
第二天,我坐在办公室里,回顾着当天的事情。
这是平凡的一天,世界依旧在转动。
次日凌晨。
然而,第二天早上,一位完全不相干的文书员,一个名叫次郎的人,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负责记录晨会纪要。
他只是这个机器中的一个小齿轮,一个普通的职员,仅此而已。
他的笔流畅地书写着,一丝不苟地抄写着文字。
突然,他的手动了起来。
不受控制地、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笔在移动,但并非他的意识在指挥。
笔仿佛自己有了生命,开始画了起来。
那曲线,那闭环,一个完整的闭环符号。
次郎看着这幅画,脸上露出了困惑和恐惧的神情。
他从未参加过共鸣仪式,也从未听说过任何相关信息。
这个平凡无奇、从未做过什么引人注意之事的人,成了倒下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风间彻的身影如鬼魅般融入暗巷的阴影,声音因连续的奔波而略显沙哑,却难掩其中的惊骇与亢奋:“查到了!在火影近卫医疗档案的最底层,一份被标记为‘永久封存’的心理创伤评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