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突然掷来盏白骨灯笼,灯罩上嵌着二十七枚带血的眼球。陈玄墨接住的刹那,整条船突然褪色成黑白。胖子胸口的香港地图纹身渗出黑血,在桅杆上淌成串柬埔寨符文:墨哥!灯油要漫到中环了!
灯笼里的烛火突然暴涨,将陈玄墨的影子拉长三丈。他惊觉影子手里竟握着半截七星灯残片,灯芯正是胖子丢失的镶金牙!阴兵队列突然调转方向,锈迹斑斑的矛尖齐刷刷指向他的胎记。
举高!骑兵的吼声震落船帆。陈玄墨被迫将灯笼举过头顶,青光中浮现林九叔在密室喂食蛊虫的画面——灯焰里锁着的胚胎后背,赫然长着与他相同的七杀胎记!
胖子突然剧烈挣扎,铁链在桅杆上擦出串火星。镶金牙脱出坠向江面,却在半空被童尸们手拉手接住。最前排的童尸张开烂嘴,吐出的灯芯竟与陈玄墨手中残片完美契合。
接住老子的童子尿!胖子在半空扭腰滋出黄泉。尿液与灯油混合的刹那,整条珠江突然沸腾。陈玄墨的胎记灯笼突然炸裂,二十七道青光钻入童尸眼眶,将腐肉烧成焦炭。
骑兵突然扬鞭抽向灯笼,火星溅在陈玄墨手背烙出亥时三刻的卦象。他吃痛松手的瞬间,灯笼自主飞向沙面岛方向。青铜巨门在晨雾中轰然开启,门缝里射出百道裹着符咒的锁链。
墨哥看脚下!胖子的尖叫撕开死寂。陈玄墨低头看见鞋跟铜钱正在融化,金水顺着船缝淌成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阴兵战马突然人立而起,铁蹄踏碎甲板的刹那,整条船被抛向半空。
裹尸布突然自主飞旋,在陈玄墨腰间缠成安全绳。他借着下坠的力道挥剪斩断铁链,胖子像秤砣般砸进尸油堆,溅起的黑浪中浮出半张实验记录——1997年7月1日零时,七杀命格者需在汇丰大厦顶楼......
灯笼突然炸成碎片,青光中凝出小翠的残魂。她指尖戳向青铜门方向,唇间含着的半截钥匙正在滴血。陈玄墨刚要伸手,整条船突然被吸入漩涡。二十七具贴满黄符的陶瓮从舱底飞出,在甲板上拼出个字。
欢迎参加灯笼宴。降头师的声音从门缝渗出。陈玄墨甩出裹尸布缠住门环,布上金线《往生咒》突然暴长。胖子趁机爬上门槛,镶金牙在青铜表面刮出串火星:这他娘是银行保险库的门吧?
门内突然射出盏人皮灯笼,灯面纹着陈玄墨的肖像。他挥剪劈开的刹那,灯油泼在胎记上灼出青烟。骑兵队列突然调转矛头,锈迹斑斑的武器齐齐刺向灯笼残骸。
接住命火!林九叔的虚影从漩涡中浮现。陈玄墨反手接住飞来的七星灯残片,灯芯突然暴长缠住他的手腕。胖子抡起腌菜坛子砸向灯罩,酸菜与尸油混合腾起白雾,雾中浮现出澳门赌场的轮盘桌。
降头师突然从门后现身,和服下摆露出半截日军军装。他手中的灯笼炸成纸钱雨,每张纸钱都印着陈玄墨不同年龄的通缉令。胖子撕下张通缉令擦汗,背面竟是香港回归的倒计时牌。
墨哥快看!胖子突然指向门缝。陈玄墨瞥见门内堆满泡着福尔马林液的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盏七星灯残骸!最中央的罐体突然炸裂,林九叔从不离身的烟斗正插在灯芯上燃烧。
骑兵突然集体下马,青铜铠甲坠地化作滩腥臭的黑水。陈玄墨趁机拽着胖子滚进门内,镶金牙在门槛上刮出串火星。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条珠江的尸油都被点燃,将黎明染成诡异的青紫色。
当青铜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时,陈玄墨发现手中的引魂幡变成了人骨灯笼。胖子胸口的香港地图纹身正在渗血,每一滴落地的血珠都化作澳门赌场筹码。婴灵在铜烟斗里发出预警的尖啸,前方甬道尽头,二十七盏七星灯正按北斗方位排列——每盏灯芯都锁着个缩小版的陈玄墨!
江水裹着沥青味拍打车窗,陈玄墨攥着发烫的罗盘,看仪表盘上的指针在240码位置疯狂震颤。胖子把油门踩进发动机舱,镶金牙咬得火星四溅:这他娘比开灵车还刺激!
后视镜里,二十七盏七星灯残骸正贴着地面滑行。最前排的灯罩突然炸裂,钻出个穿防毒面具的阴兵,锈迹斑斑的刺刀在高速护栏上刮出串火星。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凸起三寸,青光把挡风玻璃映成翡翠色。
往应急车道扎!林九叔的传音混着电流杂音刺入耳膜。胖子猛打方向盘,镶金牙磕在安全带上迸出火星。轮胎擦着护栏滑行的刹那,整条高速突然断电——路灯熄灭的瞬间,柏油路面泛起冰霜,无数马蹄印凭空浮现。
后座的裹尸布突然自主飞旋,在车顶拼出残缺的八卦阵。陈玄墨反手将罗盘按在阵眼,青光中浮现出澳门赌场的轮盘虚影。阴兵战马人立而起,铁蹄踏碎虚影的瞬间,前方隧道口突然亮起1997专列的霓虹灯牌。
接住!胖子甩来半块腐乳。陈玄墨伸手去接,腐乳却在掌心融化成滩黑血。血珠顺着罗盘纹路游走,突然凝成张泛黄的车票——终点站赫然标注着香港九龙1997.7.1。
隧道顶棚突然坠落百张通缉令,每张都印着陈玄墨不同年龄的肖像。胖子抡起方向盘砸向挡风玻璃,镶金牙在玻璃上刮出串柬埔寨符文:这他娘是阴间收费站啊!
阴兵队列突然分裂,让出条铺满骨灰的通道。陈玄墨瞥见通道尽头的休息站里,二十七个贴满黄符的陶瓮正在疯狂旋转。最前排的瓮口突然炸裂,泡在尸油里的七星灯残片激射而出,将后视镜击得粉碎。
墨哥看胎记!胖子突然尖叫。陈玄墨扯开衣领,发现七杀纹路正化作青铜锁链缠住方向盘。仪表盘上的香港地图纹身突然渗血,导航语音变成林九叔沙哑的警告:子不过三......
隧道壁突然伸出无数白骨手,指甲在车漆上刮出刺耳鸣叫。陈玄墨甩出裹尸布缠住后视镜支架,布上金线《往生咒》遇阴气即燃。火光中浮现出降头师的脸——他手中的灯笼里,小翠的残魂正在撞击罩壁。
接住老子的童子尿!胖子突然解开安全带。黄浊水柱浇在引擎盖上腾起白雾,雾中凝出沙面岛青铜门的全息投影。陈玄墨猛踩刹车,轮胎在骨灰路面上划出二十七道焦痕。
阴兵战马突然调转矛头,锈迹斑斑的武器齐齐刺向隧道顶棚。整条高速开始扭曲,沥青路面像被巨手揉捏的面团般起伏。胖子胸前的香港地图纹身突然离体飞出,在半空拼出个血色箭头指向应急车道。
往中环扎!陈玄墨挥剪斩断方向盘上的锁链。镶金牙突然自主飞旋,在半空化作金箭射穿隧道壁。晨光透进来的刹那,整辆车的仪表盘突然播放香港回归彩排录像,混着降头师嘶哑的冷笑。
童尸部队从裂缝中手拉手涌出,最前排的腐尸突然张开烂嘴,吐出的半截灯芯竟与陈玄墨胎记纹路吻合。阴兵队列在晨光中渐渐透明,最后那个骑兵突然回身掷来盏青铜命灯,灯芯迸出林九叔的虚影:毁掉......
爆炸的气浪掀翻车辆,陈玄墨在翻滚中瞥见休息站里的陶瓮正在重组。胖子从碎玻璃堆里捞出枚澳门赌场筹码,编号在朝阳下泛着血光——。裹尸布突然缠住两人脚踝,将他们拖向正在闭合的隧道裂缝。
当最后一缕黑暗被晨光驱散时,陈玄墨发现手中攥着半张实验记录。泛黄的纸页上,林九叔年轻时的笔迹正在渗血:七杀命格移植第1997次,母体排异反应加剧......
江水裹着香灰漫过膝盖,陈玄墨攥着发烫的罗盘,看七具穿纱笼的女鬼从榕树影里飘出来。胖子扒着腐烂的船板呕吐,镶金牙上粘着半片芭蕉叶:这他娘比喝了符水还邪门!
最前排的女鬼突然抬手,人骨油灯照出陈玄墨扭曲的倒影。他惊觉自己的影子正被拽出体外,胎记在青石板路上烙出北斗七星的光斑。胖子抡起船桨砸向油灯,镶金牙磕在灯座上迸出火星:南洋娘们还搞盗版七星阵!
灯油泼在陈玄墨后颈的刹那,整片雨林突然褪色成黑白。二十七盏椰子壳灯笼从树冠垂下,每盏灯芯都锁着个缩小版的七星灯残片。女鬼们突然齐声尖啸,声波震得裹尸布上的金线《往生咒》寸寸断裂。
接住老子的童子尿!胖子扯开裤腰带滋出黄泉。尿液与灯油混合的瞬间,地面钻出百条血红藤蔓,藤梢挂着澳门赌场的筹码。陈玄墨挥剪斩断缠脚的藤蔓,断口喷出的汁液竟在空中拼出1997.7.1的血字。
女鬼突然扯灯炸成碎片,火光中浮现林九叔在雨林喂食蛊虫的画面——他正将青铜罗盘碎片钉入孕妇隆起的肚皮!
墨哥看头顶!胖子突然尖叫。陈玄墨抬头看见满月被黑雾蚀成镰刀,月光像粘稠的蛛丝缠住罗盘。女鬼们手拉手跳起诡异的圆圈舞,每踏一步就在地面烙出个柬埔寨符文。
镶金牙突然离体飞出,在半空化作金箭射穿最前排女鬼的眉心。腐肉剥落的瞬间,日军军装胸口的铜牌炸开,飞溅的碎片在裹尸布上刻下串实验编号——1997-07-01。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暴长,化作青铜锁链缠住女鬼们的脚踝。
雨林深处传来象群嘶鸣,二十七个贴满黄符的陶瓮从沼泽浮出。胖子抡起腐烂的芭蕉树干砸向陶瓮,酸臭的汁液溅在女鬼身上腾起白雾。雾中凝出澳门赌场的轮盘虚影,最中央的红格子里锁着小翠的残魂。
装神弄鬼!陈玄墨甩出裹尸布缠住轮盘。布上金线突然暴长,将女鬼们串成个人肉念珠。最末尾的女鬼突然自爆,腐肉中飞出半截七星灯芯,正巧插入陈玄墨后颈的胎记凹槽。
雨林突然地动山摇,二十七棵榕树连根拔起,树根缠绕成个巨大的降头祭坛。陈玄墨瞥见祭坛中央泡在血水中的青铜罗盘,盘面裂纹与林九叔烟斗的纹路完美契合。胖子胸口的香港地图纹身突然渗血,他撕开衣襟吼道:往祭坛扎!要爆了!
镶金牙突然自主飞旋,在半空拼出个残缺的八卦阵。女鬼们手拉手沉入血池,池面浮出张泡发的实验记录——昭和二十年,七杀命格移植工程最终阶段......。陈玄墨挥剪劈开血浪,刃尖触到罗盘的刹那,整座祭坛突然翻转成澳门赌场的轮盘桌。
降头师的身影在轮盘后浮现,和服下摆露出半截日军军装。他手中的骰子突然炸裂,飞出二十七枚带血的民国铜钱。胖子扑过去接铜钱,镶金牙正巧卡进钱眼:哎呦喂!这他娘是买命钱啊!
雨林突然降下血雨,每滴雨珠都裹着个微型七星灯。陈玄墨的胎记灯笼突然炸裂,青光中浮现林九叔在祭坛前跪拜的画面——他手中的烟斗正在吸食小翠的魂魄!女鬼们突然集体自爆,腐肉在血雨中重组成人皮灯笼,灯面纹着陈玄墨不同年龄的通缉令。
接住命火!林九叔的虚影从血池浮出。陈玄墨反手接住飞来的灯芯残片,突然发现上面粘着片陈皮糖纸——正是三叔公死前塞进他口袋的那张!镶金牙突然融化,金水顺着祭坛纹路淌成沙面岛青铜门的轮廓。
当最后一声鸡鸣撕开雨幕时,降头师的和服突然燃起青火。陈玄墨在火光中瞥见他后颈的七杀胎记——竟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女鬼们的残魂突然凝成张血网,将两人拖向正在开启的青铜门,门缝里渗出澳门赌场特有的熏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