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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族谱篡改(1 / 2)

江边的晨雾还没散尽,陈玄墨的指尖已经抠进了祠堂门槛的裂缝。胖子撅着屁股在供桌底下翻找,打翻的香炉灰呛得他直打喷嚏。

这族谱比胖爷的裤腰带还难解!胖子抖开三尺长的宣纸卷轴,陈墨突然发现第三十七代祖先的名字在月光下泛着朱砂红——那颜色像极了七星灯的尸油。

陈玄墨用铜钱刮开表层墨迹,两个日文赫然显现。供桌上的蜡烛地爆出灯花,墙上的祖宗画像突然集体歪斜,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柬埔寨符文。

墨哥!这牌位会咬人!胖子甩着手蹦开,他刚摸到的陈氏先祖牌位底部弹出生锈刀片。陈玄墨接住滚落的牌位,发现中空层里塞着泛黄的《关东军花名册》。

婴灵突然从梁上倒吊下来,抓着陈玄墨的头发往西墙拽。墙皮剥落处,二十年前的旧报纸裱糊在夹层里——头条照片是林九叔戴着日军军帽在白虎山埋七星灯。

这老东西玩spy上瘾啊?胖子用供果砸开墙洞,掉出的牛皮本里夹着陈玄墨婴儿时期的体检报告。血型栏被红笔圈出,旁边批注实验体1997号适配成功。

祠堂大门突然被撞得砰砰响。陈玄墨把族谱塞进裤腰,拽着胖子钻进祖宗画像后的暗道。暗道石阶长满青苔,胖子脚下一滑,屁股墩坐着滑下去,压碎了藏在台阶里的玻璃药瓶。

这他娘是滑梯啊!胖子举着半截针管嚷嚷。陈玄墨捡起玻璃渣上的标签,731部队的日文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针剂残留的蓝色液体正顺着石缝流向暗河,河面浮起密密麻麻的蛊虫尸体。

暗道尽头的铁门挂着昭和年间的铜锁,锁眼形状竟与陈玄墨的胎记吻合。他刚把手腕贴上去,婴灵突然发狠咬住他虎口。鲜血滴落的瞬间,铁门内侧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

要死!这他娘是屠宰场?胖子扒着门缝倒吸冷气。三百平的地下室里,玻璃罐里泡着七对不同颜色的眼球,中央祭坛上供着的青铜罗盘底座,正与他后背的胎记纹路完全契合。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灼烧般疼痛,罗盘底座裂开,弹出半本用油布包裹的日记。泛黄的纸页上,林九叔年轻时的笔迹记载着:甲级实验体需混入本地宗族,七杀命格者二十五年成熟......

祠堂上方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胖子抄起祭坛上的青铜爵往外泼,黑狗血溅在追兵脸上滋啦作响。陈玄墨趁机撕下族谱末页,背面用隐形墨水绘制的南中国海地图正在显现。

墨哥!这眼球会动!胖子惊恐地指向玻璃罐。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眼球突然集体转向罗盘,瞳孔里映出香港1997年烟花汇演的倒计时画面。

暗河突然暴涨,混着蛊虫尸体的黑水涌进地下室。陈玄墨拽着胖子跳上祭坛,婴灵发疯似的撞向罗盘底座。青铜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整面东墙缓缓升起,露出码放整齐的南洋邪术典籍。

这他娘是图书馆啊!胖子撞翻的书架里飞出成串人骨念珠。陈玄墨接住本《暹罗养鬼术》,书页间夹着的黑白照片飘落——二十岁的林九叔正在给穿和服的军官点烟。

暗河水已经漫到腰际。陈玄墨突然发现族谱在吸水后显出新字迹:昭和十七年过继山本家次子为嗣。他攥着族谱的手青筋暴起,原来所谓七杀命格,不过是日军风水实验的残次品。

墨哥小心!胖子抡起青铜鼎砸飞扑来的降头师式神。陈玄墨趁机将罗盘底座按在胎记上,地下室穹顶突然投射出三维星图,1997年的北斗七星位置正在与香港中银大厦重合。

暗门在这时被炸药轰开,林九叔的道袍下摆还沾着江边的水草。他手中的铜烟斗射出的却不是烟丝,而是淬毒的银针。陈玄墨翻身滚进书堆,族谱被银针钉在墙上,显露出最后一行血字:七月初七,白虎衔尸。

你以为自己真是陈家人?林九叔的笑声混着暗河涛声在密室回荡。陈玄墨摸到祭坛下的雷管引线,在爆炸的火光中,他看见族谱烧焦的残页上,自己的生辰八字正被改写为1982年7月1日。

祠堂的爆炸声还在耳鸣里嗡嗡作响,陈玄墨的后背已经贴上冰凉的青铜罗盘。胖子被气浪掀进香案底下,手里还攥着半截烧焦的族谱。

墨哥!房梁要塌!胖子刚喊出声,燃烧的横梁就砸在两人中间。陈玄墨翻身滚进祖宗牌位堆,二十七个牌位突然自动立起,在烟雾中摆出北斗七星的阵型。

林九叔的道袍在火光里猎猎作响,铜烟斗喷出的毒烟幻化成七条黑蛇。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牌位阵中射出金光,将黑蛇钉在焦黑的墙面上。

去你姥姥的七星!胖子抄起供桌上的铜烛台,砸向阵眼处的位。牌位群突然嗡鸣震颤,地板裂缝里渗出带着陈皮味的尸油,瞬间引燃成火蛇。

陈玄墨被热浪逼到墙角,后背的青铜罗盘突然吸附在墙上。剥落的墙皮下露出日文标注的矿洞地图,1997的红色印章正在被火舌吞噬。

接着!胖子甩来装着七星灯油的铁皮罐。陈玄墨徒手拧开罐盖,粘稠的液体泼向火墙的刹那,七簇幽绿色火苗突然悬空——正是失踪的七星灯芯。

林九叔的冷笑从浓烟中传来:你以为集齐灯芯就能改命?他甩出的符咒在空中自燃,化作七具青铜棺材砸向牌位阵。

陈玄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见每具棺材表面都刻着自己的生辰八字。婴灵突然实体化扑向棺材,半透明的手指插进棺盖缝隙,指甲盖在摩擦中迸出火星。

墨哥看地板!胖子突然怪叫。流淌的尸油在青砖上汇成河图洛书图案,缺角处正是胖子踩着的位。陈玄墨甩出铜钱打灭三盏长明灯,黑暗中有星光从屋顶漏洞射下,正好补全阵法缺口。

七星灯芯突然暴走,拖着幽绿尾焰在祠堂横冲直撞。胖子抱头鼠窜时撞翻祖宗画像,露出背后用朱砂画的镇魂咒。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发烫,后背的青铜罗盘自动脱离,将七枚灯芯吸入凹槽。

就是现在!陈玄墨纵身扑向阵眼,青铜罗盘嵌入地砖的瞬间,整座祠堂突然寂静。燃烧的梁柱悬停在半空,林九叔甩出的银针凝滞在离他眼球三寸处。

胖子趁机从香灰里刨出个铁盒,里面七枚生锈的棺材钉正在共鸣震颤。陈玄墨的耳膜被某种古老吟唱刺痛,他看见钉身上的铜绿正在剥落,露出两个小篆。

墨哥接钉!胖子甩来的棺材钉擦着林九叔的耳廓飞过。陈玄墨反手接住的刹那,停滞的时间突然恢复流动。七枚棺材钉自动飞向青铜棺材,钉入位置的锈迹瞬间褪去,露出香港地标建筑的浮雕。

林九叔突然喷出口黑血,道袍下的皮肤浮现出北斗七星状尸斑。陈玄墨趁机将青铜罗盘按在阵法中央,七盏七星灯虚影从地底升起,光柱穿透屋顶直冲云霄。

快看天上!胖子指着破洞外的夜空。原本黯淡的北斗七星突然大放光芒,第七颗星的位置赫然对应着香港中银大厦。陈玄墨后背的胎记开始蠕动,青铜罗盘上的纹路正与星图完美重叠。

祠堂地面突然塌陷,二十七个祖宗牌位坠入深渊。陈玄墨抓住悬空的青铜锁链,看见底部岩浆池里浮着日军实验日志。林九叔的铜烟斗突然炸裂,飞出的碎片在岩浆表面拼出1997.7.1。

墨哥接住!胖子把消防斧甩过来。陈玄墨劈开锁链末端的铁箱,里面滚出的不是黄金,而是七颗跳动的人类心脏——每颗都连着青铜导线,另一端通向香港地图上的七星方位。

婴灵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扑向最近的那颗心脏。陈玄墨的胎记传来剧痛,青铜罗盘自动飞旋着切断所有导线。坠入岩浆的心脏在沸腾中爆开,溅起的火雨里浮现出小翠被铁链锁在铜柱上的幻影。

改命?你连自己生辰都是假的!林九叔癫狂的笑声中,祠堂承重柱接连倒塌。陈玄墨在坠落的水泥板间穿梭,后背的青铜罗盘突然伸出尖刺扎入脊椎,海量记忆涌入脑海——二十年前的产房里,林九叔正将青铜溶液注入婴儿的后颈。

胖子突然从烟尘里冲出,浑身挂满从棺材里扯出来的翡翠平安扣。他抡起祖宗牌位砸碎最后根承重柱:要死一起死!整座祠堂轰然坍塌的瞬间,七道星光穿透废墟,在陈玄墨头顶交织成完整星图。

烟尘散尽时,青铜罗盘已深深嵌入地脉。陈玄墨跪在七星阵眼,看着掌心的族谱灰烬随风飘向珠江。胖子从瓦砾堆里刨出个铁盒,里面七枚染血的香港硬币,正在月光下拼出沙面岛的地形图。

江面突然传来汽笛长鸣,鬼船的轮廓在星光照耀下清晰可见。陈玄墨擦掉嘴角的血,把最后枚棺材钉别在腰间:该去会会真正的七星了。

江面的雾气浓得能拧出水来,陈玄墨的指尖刚碰到鬼船缆绳,整条珠江突然倒流。胖子扒着生锈的锚链鬼叫:这船喝的是汽油还是孟婆汤啊?

鬼船甲板上的青铜铃铛无风自鸣,陈玄墨后背的胎记突然凸起成罗盘形状。他拽着胖子翻过护栏时,看见船舱玻璃后闪过小翠苍白的脸。

墨哥!这甲板会吃鞋!胖子跳着脚甩掉融化的胶底。陈玄墨蹲下身,发现柚木甲板的纹路正在重组,1997年的日期从木缝里渗出黑血。

降头师的笑声从烟囱里炸出来,整艘船突然九十度侧翻。陈玄墨抓住救生圈绳索,看见底舱的铁门正在渗出七星灯油。胖子挂在船锚上荡秋千,肠粉汤汁在空中划出澳门赌场的霓虹灯牌。

接着!陈玄墨甩出铜钱打碎舷窗。两人滚进驾驶舱时,罗盘胎记突然吸附在舵轮上。仪表盘迸出火星,泛黄的航海图自动展开,沙面岛的位置正被血圈标记。

鬼船突然加速,撞碎祠堂废墟的石碑冲进地下暗河。胖子被甩到炮台上,屁股撞开弹药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年前的三尸脑神丹。

要死!这玩意过期会炸吗?胖子捏着丹药的手直哆嗦。陈玄墨突然发现暗河岩壁在反光,无数个林九叔的倒影正在岩画里重复埋灯的动作。

婴灵尖叫着撞向罗盘胎记,陈玄墨的后背突然浮出全息投影。青龙白虎在暗河里具象化,撕开岩壁露出藏着青铜人盘的密室。胖子刚要伸手,整艘鬼船突然被吸入漩涡。

憋气!陈玄墨的警告被水浪拍碎。两人在漆黑的水流中翻滚,直到撞上某种金属网——竟是香港海底隧道的防护栅。

胖子吐出条活蹦乱跳的塘鲺鱼,手机闪光灯照亮了隧道内壁。密密麻麻的符咒中混着简体字标语,最新喷绘的1997欢迎您正在往下淌红漆。

墨哥!这瓷砖会动!胖子突然被拱起的路面掀翻。陈玄墨用铜钱撬开松动的地砖,二十七个七星灯残件正在地下发出共鸣,震得防水涂料簌簌掉落。

隧道尽头突然亮起车灯。降头师开着铲车撞过来,货斗里滚动的正是青铜人盘。陈玄墨拽着胖子跳上通风管,看见人盘表面的纹路正与胎记同步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