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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阴阳镜界(2 / 2)

钟声穿透雨幕,港澳珠三地的地标建筑同时亮起青光,仿佛与陈玄墨产生了某种神秘的联系

。陈玄墨只见自己站在巨大的罗盘虚影中,香港为天池,澳门作内盘,广州成外盘,一切尽在掌控。

当罗盘指针扫过徐福真身时,千年古尸突然爆出日语哀嚎:“八嘎!”

胖子一听,顿时火了,抡起半截桅杆就砸了过去:“说人话!”

杆头刻着的镇海咒文拍在徐福天灵盖,迸发的电光中,林九叔年轻时的身影浮现而出——他正在实验室里偷换血清,将真正的徐福基因样本替换成自己的心头血!

这一幕让陈玄墨心中一震,原来这一切早有伏笔。

就在这时,暴雨突然逆流升空,在云层中凝成水镜,镜中映出1997年6月30日的香港街头:林九叔捂着心口,将玉佩塞给一个婴儿,身后追兵的火把照亮“大东亚风水局”的旗幡。

陈玄墨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自己从出生就是破局的关键!

就在这时,黑龙趁机挣脱剑锋,龙尾一扫,中环广场顿时一片狼藉。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流出金液,在空中凝成一个巨大的“禁”字。

当字符印上龙身时,九道龙脉之气从三地地标冲天而起,在半空交织成一张青铜巨网,将黑龙牢牢困住。

“胖子!借你祖传的商运!”陈玄墨甩出五帝钱,胖子会意,咬破手指,将血抹在刻着家族商号的青铜秤砣上。

秤砣遇血活化,化作一只金蟾,吞下徐福残魂,跃入维多利亚港时,激起九丈高的青铜色浪涛。

海面突然浮现徐福船队的虚影,为首的宝船甲板上堆满青铜棺椁。

当陈玄墨的罗盘指针扫过船队时,所有棺材同时开启,九百童男童女的怨灵化作青烟,直扑黑龙。

鬼哭狼嚎中,徐福真身终于现出原形——竟是寄生在龙脉中的巨型血藤!

“墨哥!烧它丫的!”胖子从裤裆里摸出珍藏的茅台,淋在裹尸布上点燃。

陈玄墨剑尖挑着酒火甩出,烈焰顺着命格丝线直窜血藤核心。

就在这时,藏在藤蔓深处的半块玉佩突然发光,与陈玄墨胸前的残佩产生共鸣。

双佩合一的刹那,时光长河轰然洞开,陈玄墨仿佛穿越了时空,看见了秦朝方士将罗盘三卷投入南海,民国风水师在白虎山布阵,林九叔在产房调换婴儿……所有因果汇聚成青光,在他掌心凝成一枚刻着“逆”字的青铜钥匙。

“结束了。”陈玄墨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血藤七寸。

港澳珠三地同时地动山摇,九条龙脉之气化作枷锁,牢牢缠住徐福真身。

当青铜罗盘最后一次转动时,1997年7月1日零点的钟声响彻香江。

暴雨初歇,珠江口弥漫着咸腥味,陈玄墨蹲在礁石上,手里拿着那块青铜钥匙,细细擦拭着。

钥匙表面的“逆”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不经意间,他瞥见胖子脖颈后新长的尸斑,那是徐福诅咒最后的残留,如同一个阴森的印记。

“墨哥,我后背痒得能蹭掉层皮!”胖子扒着快艇船舷,扭得像麻花一样,不停地挠着。

陈玄墨刚转过头,就看见一只山魈蹲在船头的桅杆上,白毛被海风吹得蓬松如蒲公英,眼睛绿油油的,透着股邪性。

这畜生前爪捧着个青铜罗盘碎片,断口处的新鲜铜绿显示着它刚从海底捞出。

山魈突然“吱”了一声,将碎片抛向陈玄墨,爪子比划着割头发的动作。

胖子还没反应过来,一缕头发就自动离体,打着旋儿飘向山魈。

那畜生张嘴吞下头发,浑身白毛突然燃起青火,在夜空中划出个箭头,直指澳门方向。

“这他娘是导航成精了?”胖子捂着缺角的发型,骂骂咧咧的。

就在这时,快艇突然剧烈颠簸,仪表盘上的指南针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坤”位。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罗盘虚影自动浮现,盘面上竟然浮现出了澳门圣保禄教堂的3d结构图。

山魈突然跳进驾驶舱,爪子一拍油门杆,快艇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向澳门方向。

船尾拖出的浪花里,翻涌着一些泡发的实验记录。

陈玄墨捞起一张纸页,1945年8月14日的日文记录在月光下显形:“……以商贾血脉为引,可续龙脉三甲子……”

“墨哥!有东西扒船!”胖子突然抄起鱼叉,猛地扎向船帮。

钢叉刺中的地方,冒出沥青状的黑血,成团的头发顺着叉杆往上爬,就像活了一样。

陈玄墨挥剑斩断发丝,发现断口处缀着微型澳门赌场筹码,每个筹码背面都刻着胖子的生辰八字。

就在这时,快艇突然九十度侧翻,众人坠海的瞬间,陈玄墨瞥见海底有青光闪烁。

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他以为自己要完了,没想到胎记突然离体,化作一个气泡包裹住了众人。

山魈的白毛在水下泛着荧光,引着他们游向一艘沉船残骸。

锈蚀的货舱里,堆满了翡翠原石,每块石料上都刻着胖子家族商号的钢印。

当陈玄墨触摸到这些石料时,翡翠内部竟然浮现出了画面:曾祖父正在给日军大佐斟酒,酒液里泡着七枚青铜长命锁,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他娘是翡翠录像机?”胖子刚嘀咕完,货舱突然活化,翡翠原石长出菌丝状的触须,缠住他的脚踝往墙上拖。

陈玄墨的青铜钥匙突然发烫,他毫不犹豫地插入货舱密码锁。

整面舱壁就像魔方一样翻转,露出后面刻满符咒的密室。

密室里摆着七盏青铜油灯,灯油泛着尸蜡的腥臭,让人忍不住皱眉。

山魈突然跪地叩拜,从灯座暗格里扒出一本南洋邪术典籍。

书页遇海水自动翻动,停在其中一页:插图里,降头师正将头发埋入龙脉,配文是“以发为引,借运九纪”。

“原来我祖上是卖头发的?”胖子刚摸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突然有缕头发自动脱落。

发丝在半空自燃,火光照亮密室穹顶——上面用血画着胖子家族与徐福后裔的契约,落款处按着九代人的血手印。

陈玄墨的玉佩突然离体,吸附在契约上。

玉面浮现出林九叔的残影,他嘴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速毁……”

话音未落,整艘沉船突然震颤,翡翠原石集体爆裂,飞溅的碎玉中钻出成群的青铜甲虫,虫腹刻着“1997”的摩斯密码。

“闭眼!”陈玄墨大喊一声,将尸油泼向油灯。

幽绿火焰腾起的刹那,甲虫群如飞蛾扑火般自焚,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火光中,澳门街景若隐若现,穿唐装的林九叔正在当铺典当半卷《撼龙经》。

当票上的指纹与胖子右手拇指完全吻合。

就在这时,山魈突然暴起,撞破舱壁。

它的白毛引燃成火炬,照亮了前方的密道。

众人跟着火光游向新露出的密道时,陈玄墨瞥见洞壁嵌着个玻璃罐。

福尔马林液里泡着的,竟是他自己在白虎山见过的民国迁坟录!

陈玄墨的手指刚触到玻璃罐,福尔马林液就像被点了火一样,突然沸腾起来。

迁坟录的书页在溶液中疯狂翻动,墨迹晕染成一张扭曲的人脸,张嘴发出刺耳的尖啸,那声音直穿耳膜,让人头皮发麻。

胖子捂着耳朵直跳脚,大喊:“这他娘是泡了尖叫鸡的标本吧!”

他一脸惊恐,恨不得离那玻璃罐远远的。

山魈的白毛突然炸成刺猬状,爪子拼命刨着洞壁,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发烫,青铜罗盘虚影在掌心浮现,指针直指密道深处,仿佛在指引着他前进。

他咬咬牙,抡起青铜钥匙砸碎玻璃罐。

迁坟录掉出来的瞬间,书页上的血手印突然活过来似的,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

“墨哥你手!”胖子抄起鱼叉就要戳,被陈玄墨侧身躲过。

那些血手印爬到胎记位置时,突然像被烫到般蜷缩脱落,在地上凝成个箭头符号,指向一个方向。

山魈突然蹿过来,一口叼走迁坟录,白毛上沾着的尸油在石壁擦出磷火,照亮前方三岔路口,那火光忽明忽暗,透着一股阴森。

胖子捏着鼻子拎起盏青铜油灯,嘀咕道:“这灯油味儿比咸鱼还冲……”

话还没说完,“哎哟我去!”灯芯突然爆出团绿火,火苗里浮现出曾祖父的脸。

那张脸张开嘴,吐出口带着槟榔渣的粤语:“衰仔,快滴走佬!”

陈玄墨突然拽着胖子扑倒在地,他们头顶掠过阵阴风,成群的青铜甲虫从岔路口涌出,虫腹刻着的“1997”闪着红光,像是来索命的恶鬼。

山魈的白毛根根直立,炸毛的瞬间甩出火星子,点燃了胖子手里油灯。

胖子手忙脚乱要扔油灯,却被陈玄墨按住。

灯油泼洒在虫群中,火焰腾起的刹那,甲虫外壳上的密码突然投射到洞顶——是张澳门地下管网图,标着七个血红的叉号,显得格外刺眼。

山魈突然窜到胖子背上,爪子薅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就要扯。

陈玄墨的罗盘虚影骤然放大,金光把畜生震得撞上石壁。

“你丫薅羊毛呢?”胖子捂着脑袋骂骂咧咧,突然发现手里多了绺白发——是山魈被震飞时拽断的。

迁坟录突然无风自动,翻到记载“发引术”那页。

陈玄墨瞥见插图里的山魈正捧着头发做法,猛然醒悟:“它要的是你的头发当路引!”

话音未落,那绺白发突然自燃,青火顺着石缝钻进右侧岔道,那火光如同鬼火一般,引人走向未知。

密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两侧石壁突然伸出无数翡翠手臂,像是要抓住他们。

胖子抡着油灯乱砸:“这他娘是进了玉石精的老巢?”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他反手将青铜钥匙插进翡翠手臂的掌心——钥匙上的“逆”字泛起血光,整条手臂顿时碎成齑粉。

山魈的白毛突然泛起青光,在众人面前拼出个箭头。

他们跟着光斑拐过三个急弯后,眼前豁然开朗——三十平米见方的石室里,堆着上百个贴符的木箱。

最中央的供桌上,南洋邪术典籍正在自动翻页,那书页翻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石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玄墨用衣角裹着手去碰典籍,书封上的蛊虫浮雕突然活过来,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爬。

胖子眼疾手快泼出灯油,火苗蹿起的瞬间,蛊虫尸体在书页上烧出个地图——是白虎山与澳门间的海底暗道,那线路曲折蜿蜒。

供桌下的暗格突然弹开,滚出个鎏金怀表。

表盘玻璃下压着张泛黄照片:曾祖父正和日军大佐握手,背景里七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抬着口棺材,棺盖上赫然刻着胖子生辰八字,那字迹清晰可辨。

“这老不修居然给鬼子当汉奸!”胖子气得要砸怀表,被陈玄墨拦住。

表盖内侧用血写着串数字:1945.8.15-1997.7.1,那数字如同诅咒一般。

山魈突然发狂似的撞向石壁,白毛里掉出把青铜钥匙,正好插进怀表的发条孔。

陈玄墨拧动钥匙的刹那,整间石室剧烈震颤,仿佛要崩塌一般。

典籍突然腾空飞起,书页哗啦啦撕成碎片,每张碎片都浮现出个血手印,那手印如同鬼爪一般。

胖子抄起木箱盖当盾牌:“墨哥!这书成精了要跑路!”

一道黑影突然从暗处扑出,是之前在沉船见过的青铜甲虫王。

这畜生足有脸盆大,口器里喷出的黏液腐蚀得石地滋滋作响,那声音如同恶魔的低吼。

山魈的白毛根根倒竖,突然蹿到陈玄墨肩头,抓着他的头发往甲虫王方向扯。

陈玄墨吃痛低头,恰好避开甲虫王的扑击。

胎记突然灼烧般剧痛,罗盘虚影投射在甲虫王背上,照出个北斗七星的弱点图案,那图案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胖子抡起木箱砸过去:“吃你胖爷一记棺材板!”

木箱碎裂的瞬间,漫天符纸如雪片纷飞,那符纸如同守护神一般,挡住了甲虫王的攻击。

陈玄墨趁机将青铜钥匙掷向北斗星位,钥匙穿透甲虫王的瞬间,畜生轰然炸成碎片,飞溅的铜壳在石壁上拼出个倒计时:距离1997年7月1日还有742天,那数字如同死神的宣判。

山魈突然窜到供桌下,爪子扒拉出个铁皮盒。

盒里装着七枚青铜长命锁,每枚锁芯都嵌着根头发,那头发如同生命的线索一般,连接着过去和未来。

陈玄墨用罗盘虚影一照,锁面浮现出胖子家族七代人的生辰——最后一枚锁芯里的头发,分明是胖子小时候的胎毛,那胎毛如同命运的纽带一般,将他与这个家族紧紧相连。

“这玩意儿比族谱还全乎!”胖子刚摸了下长命锁,整盒锁链突然自动扣在他手腕上,那锁链冰冷而沉重,仿佛是一种束缚。

山魈的白毛瞬间褪成灰黑色,畜生跪在地上做出叩拜姿势,那姿势如同臣服一般。

石室穹顶突然降下道青光,在胖子脚下映出个复杂的阵法图腾,那图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他猛然拽着胖子后退:“这是换命阵!”

话音未落,他们方才站立的地面轰然塌陷,露出

池底沉着具青铜棺材,棺盖上用铁链捆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的,赫然是缩小版的澳门圣保禄教堂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