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绕。”姜小葵说，“贴右边走。”
他们小心翼翼避开那片区域，继续下行。越往下，空气越闷，甜腥味也越来越浓。阿拾开始打喷嚏，每打一次，就骂一句：“这地方谁熏香了？拿腐肉当檀香烧？”
“闭嘴。”陈石提醒，“你每喊一声，心跳就快一下。”
“那我憋着？”阿拾翻白眼，“憋出内伤算谁的？”
他又喊了一次：“我爹是天上管扫星的，妈是西海龙王三公主！”
白气再起，这次凝得更实，像一层油膜裹住三人。那股甜腥味碰到白气，居然被推开了一段距离。
“你还真有点用。”陈石难得夸了一句。
“那是。”阿拾得意，“我这叫非物质文化遗产，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今天破例给你们开光。”
姜小葵没笑，但她眼角动了一下。
通道越来越窄，到最后只能侧身通过。头顶岩壁压得低，偶尔擦过肩膀。金线绷得紧紧的，稍微一用力就会扯到手腕上的伤。
走了约莫半炷香时间，前方忽然开阔。
一片圆形石厅出现在眼前，直径几十丈，四壁布满那种灰绿苔藓，整整齐齐，像是被人精心种上去的。厅中央有一道裂缝，深不见底，边缘刻着与铜片同源的纹路。
最奇怪的是，裂缝上方悬着一块石板，半空浮着，不动也不落。
“那是什么？”阿拾眯眼。
“像是门。”陈石说，“但没把手。”
姜小葵握紧铜片。它现在烫得几乎拿不住，背面的环形纹路正在缓缓旋转，像是有了生命。
“钥匙在这儿。”她说，“它要我们靠近。”
“那还等什么？”阿拾往前迈一步，“我都闻到功德的气息了。”
“等等。”陈石拦住他，“你看那石板
三人抬头。
石板底部，挂着几根细丝，透明如蛛网，垂下来不到一寸。任何触碰，都会引发连锁反应。
“机关。”姜小葵说，“触发点就在
她低头看裂缝边缘的纹路。那些线条，和铜片背面的完全一致。只要把铜片放上去，就能打开通路。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得想办法下去。”她说，“不能碰那石板，也不能惊动机关。”
“要不我炒个烟雾弹？”阿拾提议，“掩护行动。”
“你那锅铲能当跳板使吗？”陈石问。
“不能。”阿拾认真说，“但我可以试试把它立起来当梯子。”
“别闹。”姜小葵打断，“我们用金线。”
她取出最后一段备用金线，一头系在岩壁凸起处，另一头分三股，分别绑在三人腰上。
“一个个下。”她说，“我先。”
她蹲在裂缝边缘，慢慢往下放身体。金线吃力，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的脚踩到一道石棱，稳住身形。
低头看，下方还有十几丈，尽头是一片平坦的石面。铜片的热度直冲脑门，像是在催她快点。
“我下去了。”她说。
金线一松，人往下落。
就在她即将脱离石棱的瞬间，右眼尾的朱砂痣猛地一热。
皮肤下的金色符文开始流动，自动凝成半幅战甲，护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