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睁开眼，额头冷汗滑落。
系统界面在视野角落亮起：
“检测到昆仑墟碎片气息”
“来源：残魂核心”
“信息提取进度：12%”
他抬头看向那缕残影，声音沙哑：“如果这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你现在出现，是不是也在计划之中？”
残影没有回答。
但它抬起手，指向江临渊的眉心，然后缓缓消散。
风停了。
铜扣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江临渊弯腰捡起，发现“鹤”字已经褪色，恢复成最初的模样，像是从未亮起过。
他握紧它，指节泛白。
远处，操场入口的方向依旧安静。刚才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仿佛从未有人接近。
上官玥和陈慕白都没说话。一个抱着剑静立，一个靠坐在镇龙印旁。
江临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血痕已干，但契约纹路仍在发烫。
他轻轻抚过那道纹路，低声说：“你说我注定是祭品……那你呢？若真不甘，为何不逃？”
没人回应。
他抬起头，望向夜空。
血月早已隐去，天边泛出灰白，黎明将至。
“这局，我赌你算错人了。”
他把铜扣塞回裤兜，左手按在腰间的噬灵珠上。
珠体冰凉，内部却有一丝极细微的震动，像是某种东西正在苏醒。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沉了下来。
脚下的焦土微微裂开一道缝，一缕黑气从地下钻出，缠上他的鞋底，又迅速缩回。
江临渊低头看了一眼。
那裂缝很快合拢，表面看不出任何痕迹。
他站直身体，没有动。
风再次吹起他的帽檐，露出额角那道旧疤。
远处树梢晃了一下。
一片叶子落下，打着旋，掉在焦土中央。
江临渊的目光追着那片叶子，直到它停稳。
叶面朝上，脉络清晰，边缘焦黑，像是被火燎过。
他蹲下身，伸手将叶子翻过来。
背面写着两个小字，墨色暗红，像是用血写的：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