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同源能量……疑似关联昆仑墟初始绑定……数据残缺……”
信息中断。
江临渊握紧破甲锥，指节发白。
原来从第一次签到开始，他就被卷进了别人的局里。
秦无涯看着他，嘴角勾起：“你终于想通了？我不是敌人，我是引路人。你得到的资源越多，我的魔基就越强。你每升一级，都在帮我打通封印。”
“所以你才让我去图书馆、实验楼、游泳馆？”江临渊开口，“那些地方的地脉，都是你的养魂节点？”
“聪明。”秦无涯点头，“你签到的地方，正是十大洞天投影所在。而这些投影，本就是上古魔修布下的祭坛。你不是在收集福地，你是在重建魔阵。”
陈慕白脸色变了。
他看向江临渊：“你一直在帮他？”
“我没有。”江临渊盯着秦无涯，“我不知道他在利用系统。”
“那你现在知道了。”秦无涯伸出手，“把碎片给我。我可以留你一条命，让你亲眼看看新世界诞生。”
江临渊没答。
他慢慢往后退了一步，靠近洞府最后一道防线。凰极剑仍守护在上官玥上方，剑光微弱，但没有离开。
他知道不能硬拼。
对方的实力远超预估，而且对系统的运作机制似乎也有所了解。
他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
“你说碎片能重启蜃影阵。”他问，“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为什么要等我签到？”
秦无涯笑了。
“因为只有被天道选中的人才能激活地点。”他说，“而你，是唯一一个连续签到超过百日的修士。你的存在本身，就是钥匙。”
江临渊沉默。
百日签到。
他记得那天系统弹出提示：“达成百日签到成就，解锁隐藏功能”。
之后一切照常，他以为只是普通奖励。
现在想来，那才是真正的开始。
秦无涯向前一步。
“最后一次机会。”他说，“交出碎片。”
江临渊抬头看他。
雨水打在脸上，顺着下巴滴落。
他忽然笑了。
“你要碎片？”
他伸手探入洞府空间，指尖触到那块温热的残片。
下一秒，他用力捏碎。
碎屑在掌心化为血雾，迅速被皮肤吸收。
秦无涯瞳孔骤缩。
“你竟敢——！”
他怒吼一声，整个人腾空而起，双臂张开。黑色魔气如潮水般涌出，瞬间覆盖整个足球场。草皮焦黑，空气扭曲，地面裂纹中喷出黑焰。
陈慕白被逼退数步，单膝跪地，右臂雷光闪烁不定。
江临渊咬牙撑住最后一道阵线。
结界摇晃，即将破碎。
他低头看了眼手腕。
莲纹正在变色，由红转紫。
与此同时，秦无涯的手腕上，那道光影也剧烈跳动起来。
两人之间，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被拉紧。
江临渊抬起手，破甲锥指向天空。
“你要碎片？”
他声音沙哑。
“那就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