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刃：王朝秘辛
第 18 章：星核异动与海外秘闻
司天监的星象观测站里，青铜星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沈砚指尖捏着拼合完整的星核碎片，碎片边缘的星轨纹路突然渗出银灰色的液体，滴落在星盘的 “破军” 位，激起一圈圈涟漪。苏卿辞正在校准浑天仪，听到声响回头时，只见那些银灰色液体在星盘上自动勾勒出一幅陌生的星图，其中最亮的那颗星辰，在中原星象中从未被记载。
“是‘归墟星’。” 苏卿辞的银簪挑起一滴液体，簪尖立刻蒙上层冰霜，“古籍记载，这是海外仙山的守护星，三千年才会出现在中原的夜空一次。” 她突然指向星图的右下角，那里用液体写着个极小的 “月” 字，“是逐月教的笔迹，但比李院判的更古老。”
沈砚的目光落在星核碎片的裂缝处，那些裂缝正在缓慢愈合，露出里面包裹的半张羊皮纸。纸上画着艘三桅船，船帆上绣着与归墟星相同的图案，船底标注着 “永乐三年，宝船七号” 的字样。“是郑和下西洋时的船队。” 他突然想起瑞王提过的旧案，“当年宝船七号神秘失踪，朝廷记载是遭遇风暴，但民间一直传说，船上载着能让月神永生的秘宝。”
窗外传来夜风吹动幡旗的声响，蓝湄的身影出现在观测站门口，断月匕首的刃身沾着些海沙。“断月城的渔民在近海打捞起这个。” 她将一个湿漉漉的木盒放在案上，盒盖的铜锁已经生锈，却在锁芯处刻着归墟星的图案，“里面的东西，能让星核碎片产生共鸣。”
木盒打开的瞬间，星核碎片突然剧烈震颤，银灰色液体喷涌而出，在星盘上汇成完整的航海图。盒内铺着块深蓝色的丝绒，上面放着个巴掌大的水晶球，球内封存着一缕银白色的雾气，触碰时能听到海浪拍岸的声响。“是‘月魂雾’。” 苏卿辞的指尖刚触到水晶球，就被冻伤了一片，“比月魂草的毒性强百倍，却没有腐蚀性。”
沈砚突然注意到丝绒的角落绣着个简化的龙纹，与皇家船队的标记完全一致。“是宝船七号的遗物。” 他将水晶球凑近星核碎片，两者相触的刹那，水晶球内的雾气突然凝结成月神的虚影，发出非男非女的低语：“归墟…… 月神…… 重生……”
观测站的大门被猛地推开，瑞王的披风上还沾着夜露，手里捧着本泛黄的航海日志。“查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日志的封皮上印着宝船七号的船徽，“当年宝船七号的船长，是李院判的祖父，李沧海！”
日志的字迹潦草，记载着船队抵达 “归墟岛” 的经过。其中一页用朱砂画着幅祭坛图，形状与房山月神殿的祭坛一模一样，只是中央的凹槽里，嵌着的不是星核碎片，而是颗巨大的珍珠，旁边批注着 “月神之卵，需以星核为引孵化”。
“他们要复活月神。” 沈砚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日志上的归墟岛坐标，与星盘上归墟星的方位完全吻合，“李沧海当年并没有找到秘宝，而是发现了孵化月神的方法，这才被逐月教灭口，宝船七号的失踪是场骗局。”
蓝湄的断月匕首突然指向日志的夹层，那里藏着张船员名单，其中一个名字被红笔圈住 ——“赵沧海”。“是宸妃的祖父。” 她的声音带着震惊，“他当年是宝船七号的医官，与李沧海是同乡。”
星核碎片的震颤越来越剧烈，银灰色液体在地面汇成一个漩涡，将四人卷入其中。沈砚在失重感中抓住苏卿辞的手，耳边充斥着海浪与月神低语的混合声响。当脚踏实地的触感传来时，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陌生的岛屿上，沙滩上的贝壳在月光下泛着与星核相同的银光。
“是归墟岛。” 苏卿辞捡起块贝壳，内壁的纹路与星盘上的归墟星图分毫不差，“星核碎片是钥匙，带我们穿越了空间。” 她的银簪突然指向岛屿深处，那里隐约可见座石制祭坛，轮廓与日志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祭坛周围散落着些白骨，其中一具的指骨上，套着个青铜戒指，上面刻着 “李” 字。沈砚拾起戒指的瞬间，白骨突然化为粉末，露出“月神之卵需以赵氏血脉喂养，赵沧海已带着卵返回中原，吾孙切记……”
“赵沧海就是宸妃的祖父。” 瑞王的声音带着寒意，“他当年并没有死，而是带着月神之卵回到中原，这才被宸妃家族世代守护。” 他突然指向祭坛顶端，那里的凹槽里，残留着珍珠壳的碎片，“月神之卵已经被取走了。”
蓝湄的断月匕首在祭坛石缝里挑起块布料，深蓝色的丝绒上绣着个月牙标记，边缘还沾着些新鲜的血迹。“是逐月教的新任教主。” 她的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杏仁味，“他们比我们先到一步，而且带走了月神之卵。”
岛屿的丛林里突然传来脚步声，十几个穿着海员服饰的黑衣人冲了出来，腰间的令牌刻着归墟星与月牙的组合图案。为首的人掀开斗笠，露出张与李院判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左眼是颗青灰色的宝石，转动时泛着寒铜的光泽。
“沈校尉，我们终于见面了。” 那人的中原话带着浓重的海腥味，指尖抚摸着眼眶里的宝石，“我是李沧海的曾孙，李海潮。” 他的宝石眼突然射出红光，照在星核碎片上，“这碎片，本就是我们李家的东西。”
沈砚的绣春刀出鞘时，刀身映出对方腰间的水晶球，与蓝湄找到的那个一模一样。“月神之卵在哪里？” 他的刀身微微颤动，知道这人的实力远超王奎，“李院判已经死了，逐月教的阴谋永远不可能得逞。”
李海潮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起丛林里的海鸟：“死？月神早就借淑妃的身体重生了。” 他的红光扫过瑞王，“当年赵沧海将卵藏在淑妃的凤印里，可惜她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就是月神的容器。”
苏卿辞趁机将星核碎片掷向祭坛，碎片嵌入凹槽的瞬间，整个岛屿剧烈震颤，沙滩上的贝壳纷纷裂开，露出里面的寒铜母矿碎屑。“归墟岛就是座巨大的月神眼！” 她的银簪在碎石堆里划出火星，“李海潮想用月神之卵激活它！”
蓝湄的断月匕首刺穿一个黑衣人的咽喉，同时对沈砚大喊：“他的宝石眼是弱点！那是用寒铜母矿做的假眼！”